"那你惭聂,那你對我說你現(xiàn)實的朋友有多少,那種接觸十年的你有幾個相恃?"
麥芽糖的提問辜纲,讓我瞬間陷入懵b狀態(tài),十年拦耐。我才19歲耕腾,意味著我要從9歲開始,就和ta是朋友了杀糯,意味著從小學3年級開始我們就是朋友了扫俺。
可是好可惜,三年級火脉,我并不明白什么是朋友牵舵,而我柒啤,也沒有青梅竹馬倦挂。所以,十年担巩,接觸十年的朋友方援,我似乎,一個也沒有涛癌。
可是犯戏,"朋友",是按年月計算的么拳话?
我告訴麥芽糖,我花了三個小時的路程弃衍,只是去看一看我的"朋友"呀非,看一看或許再也不會碰面的"朋友",看一看我單方面覺得應(yīng)該珍惜的"朋友"镜盯,才認識一個多月岸裙,甚至幾周的"朋友"。(加引號代表我單方面把對方當成朋友速缆。)
麥芽糖說我是女生降允,還是不要太主動了。我告訴他艺糜,關(guān)于友情剧董,我愿意主動去珍惜幢尚,你知道,人越長大翅楼,就會越孤獨的侠草。
我有兩個曾經(jīng)說好要當彼此伴娘的老友(靜和芳),我的小學到初中犁嗅,幾乎全部是和她們一起度過的边涕。從我開始對友誼有概念之后,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褂微,她倆都是友誼的代名詞功蜓。
然而靜結(jié)婚的時候,我是從別人朋友圈發(fā)的祝福中得知的宠蚂。曾經(jīng)說好要送彼此出嫁的人式撼,淪落到需要從共同的朋友口中得知她的生活情況,心中不免有些失落求厕。
我們彼此認定彼此為最好的朋友的那幾年著隆,一起瘋一起鬧,一起上學一起放學呀癣,我們在同一間課堂美浦,聽著同一個老師的課,看著同一本書项栏,被同一場考試折磨浦辨,遇見一樣的同學,看一樣的風景沼沈,喝一樣的汽水流酬,分享一樣的辣條?
我們形影不離的那幾年,是最熟悉的那幾年列另,可是后來芽腾,我們在不一樣的班級,遇見不一樣的"小霸王"页衙,聽著不同老師的不同口音摊滔,坐著不一樣的作業(yè),開始喜歡上了不同口味的汽水拷姿,有的人開始不喜歡辣條了惭载。
當我們依舊努力分享彼此生活的時候,我們并沒有意識到响巢,有些事描滔,不是努力就可以的。
初中畢業(yè)后踪古,芳去了深圳含长,靜在新疆券腔,我在本地讀高中。
當我在為會考愁眉苦臉的時候拘泞,芳在談戀愛纷纫,靜在努力提升自己的工作能力;當我為食堂的飯菜倒胃口時陪腌,芳在看不一樣的世界辱魁,靜已經(jīng)成為更厲害的業(yè)務(wù)員了;當我高考完開始想要去看看新世界的時候诗鸭,我已經(jīng)和她們失去聯(lián)系了染簇。
看起來我們似乎可以分享各自的生活,聽起來并沒有什么不妥强岸《凸可是,當你們分道揚鑣行進在不同的軌道的時候蝌箍,對遠方的渴求是不一樣的青灼。我們開始在各自的軌道上期待著不一樣的風景,我們開始漸漸無法同任何一個人牽手走在各自的旅途中妓盲,我們也不知道是怎么失去聯(lián)系的杂拨。
上個月從空間動態(tài)得知芳在老家,她問誰在老家本橙,我說我就在你前面扳躬。就好像那年我們約好放學后在校門口一起走一樣脆诉,我們都以為甚亭,我們會熟悉得一如往常。
可是這些寒暄似乎變成了永遠無法套現(xiàn)的"下次見"击胜,變成了永遠無法預(yù)知何時的"有空一起玩"亏狰,變成了,默契的疏遠偶摔。
我們不再是坐在一起不說話也不怕尷尬的朋友暇唾,我們開始拼命的找話題不讓空氣凝結(jié),可是我們真的找不到打開熟悉感覺的方式辰斋,我們從彼此的唯一退居幕后策州,甚至連點贊都會覺得猶豫,有點贊的時間何不如聊一會宫仗?或者够挂,就這樣很有默契的消失,不是很好么藕夫?
熟悉的人孽糖,只是曾經(jīng)熟悉枯冈;
陌生的人,只是曾經(jīng)陌生办悟。
那些熟悉漸漸變成了回憶尘奏,那沒來得及為你穿上的伴娘服,終究會有另一個人為我穿上病蛉,而我沒來得及給你的祝福炫加,終究會隨著我們的漸行漸遠幻化成風,不疾不徐铺然,偶爾在你想起我的時候琢感,泛起一陣微風。我們不是不再熟悉探熔,只是我沒能力和你繼續(xù)熟悉驹针。
那些原本陌生的人,說著不同時空發(fā)生的相似的故事诀艰,在同感孤獨的夜里相互擁抱柬甥,給彼此慰藉,送上第一時間需要的安慰其垄。我們不是相見恨晚苛蒲,只是我剛好提起了你藏了很久的溫暖,而你也愿意對不了解你過去的我绿满,說一說那些你不曾也不愿提起的往事臂外。
我們從各自交換的故事里感受到久違的情緒,也從各自交換的夢想里感受到另一個自己喇颁,你并沒有什么特別漏健,我也并沒有什么與眾不同,其實我們都一樣橘霎,有著同樣的故事蔫浆,懷著同樣的向往。
感謝"陌生人"陪我偏頭痛,漂洋過海來看我外潜。
我是陳貳九原环,我依然會對你耍流氓,這就是我示好的方式处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