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在青海湖邊抓的一只高原鼠兔训措。
在冰天雪地里,溫度零下光羞,寒風刺骨绩鸣,凍了三天好的,抓了四只纱兑。漫天飛雪呀闻,那感覺,很難忘潜慎,此生從沒那樣冷過捡多。難以想象蓖康,很多次,在那種環(huán)境下挖了幾個小時后一無所獲時的心情局服。當天晚上回到住處慶祝了一番钓瞭,畢竟抓它們是真不容易。
半夜只迷迷糊糊聽見老公過來敲我們的門淫奔,好像說兔子死了一只山涡。那語氣,那情景唆迁,頗有點報喪的感覺鸭丛。讓我想起《紅樓夢》里秦可卿之死,也是半夜的噩耗唐责。
第二天才知道鳞溉,那是凌晨三點。因為兩只兔子放在一個水箱里鼠哥,打架熟菲,死了一只。他過來拿塑料盒朴恳,因為另一個水箱里也放著兩只抄罕。于是,只剩三只了于颖。
老公說他特別難過呆贿,一夜沒睡好。我們也是森渐,我突然覺得怔住了做入,甚至想把剩下的都放了算了,我怕我們養(yǎng)不好害死它們同衣。畢竟它們是高原動物竟块,擔心會不會不適應低海拔的環(huán)境。
我終究沒有說出來耐齐,更沒有強烈建議彩郊,因為那是我們費老勁抓的啊蚪缀!其實,他們倆男士才是最大功臣恕出,出力更多询枚。于是我們倆留一只,剩下兩只他們一人一只浙巫。
后來金蜀,他們的那兩只相繼犧牲……
現(xiàn)在只剩這一只刷后,用水箱裝著,放在我的座位前面渊抄。老公每天像伺候老爺一樣尝胆,生怕它有個三長兩短。喂青菜护桦、胡蘿卜都是每天例行之事含衔,關(guān)鍵是要清理糞便,換土二庵,那味道贪染,我是忍不了。
今天下午到了賓館催享,老公想給它整理一下老巢杭隙。先將它轉(zhuǎn)移,把箱子里的土都倒出來因妙,洗干凈痰憎,側(cè)面打孔穿線,弄出一個隔層攀涵。我們笑稱“豪華復式樓”铣耘!
等做好之后準備把它重新放進來時,發(fā)現(xiàn)它不見了汁果,并不在之前轉(zhuǎn)移的水箱里涡拘!
水箱上面有個洞,之前是裝水龍頭的地方据德,沒想到那么小它也能鉆出來鳄乏。不知道它鉆到了車里的哪個角落。突然覺得很絕望棘利。車上東西太多橱野,后排座位還是打倒的,要找它談何容易善玫!看著車上亂七八糟的東西水援、衣服,我是真怕它到處亂竄茅郎!
找了一會兒蜗元,老公又煩躁又惱火,我也看得漸漸失去耐心系冗。而且當時饑腸轆轆奕扣,還是早上吃了東西,多等一秒鐘都很難熬掌敬。氣不打一處來惯豆,我想要么開車門放它跑了算了池磁,要么最后找到了打死它!
后來老公無奈地說讓我們仨先去吃飯楷兽,我猶豫了一下覺得也行地熄,我打包回來給他,我實在太餓了芯杀。
等我們吃完回來端考,問他,還是沒找著瘪匿。我受不了渺茫的圍觀等待跛梗,還是回房間。
過了沒多久棋弥,他也回房間了核偿。問他是不是找著了,他說顽染,就我這脾氣漾岳,沒找著還不得在車上坐一晚上!看著他輕松的神情粉寞,我也覺得好多了尼荆。包括白天的不愉快,都感覺不再那么耿耿于懷唧垦。
人的情緒捅儒,真是個很奇怪的東西,仿佛幾經(jīng)波折之后振亮,過去的已不再那么重要巧还。那么,當下的憂慮坊秸,對于未來麸祷,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是兔爺褒搔,到底要拿它怎么辦敖纂埂?真不知道以后它還會怎樣折騰星瘾,會不會作死走孽。將它放在這也不是個好主意,畢竟它沒有同類琳状,也不符合它的生存環(huán)境融求。
繼續(xù)養(yǎng)著吧,它的命運算撮,只能我們來操心了生宛。它在高原上好好的,誰叫我們把它抓來呢肮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