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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的其中一個舍友,名字叫W浑娜。W和莉莉是同一間宿舍的上下鋪佑力,在莉莉與W之間,曾經(jīng)發(fā)生過一場場面極為暴力的撕逼戰(zhàn)役筋遭。
我的直覺告訴我打颤,像莉莉這樣的姑娘,應該是和那種大戶人家飽讀詩書漓滔,滿腹經(jīng)綸的小姐有著一樣的度量與溫婉编饺。
而我們也好像從小便被長輩用這樣的灌溉教導著:你要為人謙和,要有度量响驴,要懂得忍讓透且,還要善良。
可事實卻與我想象的并不一樣豁鲤,周遭為小事爭執(zhí)不斷的事依然時有發(fā)生秽誊,違背長輩教誨依然大有人在鲸沮,有些時候,就面對與我們長期相處的室友而言锅论,真的該以忍讓來對待嗎讼溺?
事情的發(fā)展是這樣的。
我們寢室呢棍厌,W是唯一一個脫單的妹子肾胯,也是唯一一個我們?nèi)w宿舍都不太喜歡的妹子竖席。
我們討厭W的原因其實也很簡單:裝逼耘纱,摳門,自私毕荐。
W的男友在她口中總是猶如絕世好男人一般的存在束析,在我理解就是,背景巨牛逼憎亚,家里超有錢员寇,對她賊癡情。
這在我這只單身狗看來不僅是撒狗糧第美,更是一種對我們單身群體的歧視與蔑視蝶锋。
W總是這樣對著我們?nèi)奚犰乓?/p>
“看,這個口紅色號怎么樣什往?我男友給我買的扳缕,好貴好貴呢!”
“你們看我這新大衣好看不好看别威?我男友今天新給我買的躯舔。”
快遞小哥中午給W打電話取快遞省古,她興奮地沖著午睡中的我們高喊道:“我男友又給我買新東西啦粥庄!這次好像是xx品牌的限量版,等我拿回來給你們開開眼豺妓∠Щィ”
我們無言。
- 02 -
除裝逼外琳拭,有些時候W的摳門程度也是近乎達到了奇葩的境界训堆。
假如這個月生活費提前花完,或者是想要攢錢出去玩臀栈,而當下卻沒錢買日用品蔫慧,這妹子就會像閨蜜一樣動用我們所有人的東西,有些時候的事情甚至閨蜜都做不來权薯。
我們曾試圖用苦口婆心的勸告讓W懂得節(jié)約姑躲,擺明這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睡扬,也明確的告訴她我們的錢也是“吃盡苦頭”省下來的。但這無非是對牛彈琴黍析,W仍然花錢大手大腳卖怜,繼續(xù)一意孤行地動用我們視命的“財產(chǎn)”。
我們寢室阐枣,無人幸免马靠。
在沒有發(fā)生那場撕逼戰(zhàn)役前,這幾乎就是我們宿舍生活的常態(tài):
“W,我洗發(fā)水在你那嗎糯累?”
“在我這呢瓢剿,你看我記性不好,又忘記買了妙啃。”
然而W這回答幾乎就像復制粘貼一樣俊戳,我?guī)缀醵纪浰唧w說過多少遍這樣的回答揖赴,而我們問一下無非是想確定東西丟沒丟罷了。
摳的要死抑胎,自然哭窮的程度有些時候也是讓人尷尬到想要罵街燥滑。
就像是莉莉那天提著剛剛買回來僅僅五塊一杯的熱奶茶一樣。
“土豪你又買啥了阿逃?”W指著莉莉手里的袋子問铭拧。
“哦,這個啊盆昙,點了份熱飲暖暖胃羽历,最近胃不大舒服〉玻”
“哇秕磷,奶茶哦~果真土豪就是土豪,有錢人炼团∨煜”W酸到。
莉莉抬頭看了W一眼瘟芝,沒回一句話易桃。
而轉(zhuǎn)天發(fā)生的事,是徹底激怒莉莉的導火索锌俱。
- 03 -
記得那天莉莉在和幾位學長研究實驗報告晤郑,一整天幾乎都不在宿舍。
中午午睡的空當我被叮當作響的翻找聲吵醒,睡眼朦朧中隱約看到W坐在莉莉桌前翻找著什么造寝。
“W磕洪,你什么東西忘在莉莉那了嗎?”我問道诫龙。
“呀析显,你醒了呀,對了UKI签赃,你知道莉莉的那個ysl口紅在哪嗎谷异?我的那支用完了〗趿模”
“我也不知道歹嘹,不過莉莉好像最近水逆,要不你還是別動她東西了括丁,萬一她發(fā)飆了呢荞下×嫜。”
我知道莉莉一直討厭別人碰她東西史飞,卻又不知道怎么說會管用,就想到這個方式提醒W仰税。
“沒事构资,莉莉脾氣好,不會對我發(fā)飆的陨簇,對了吐绵,她床頭這件大衣我先拿走了啊『诱溃”
W邊說邊往身上套己单,我眼見她要出門,“莉莉回頭要是找起來怎么辦耙饰∥屏”
“沒事,你就告訴她我穿走了苟跪,哎呀你擔心什么啊廷痘,我一會出門就打電話告訴她,你快繼續(xù)睡吧件已∷穸睿”
說罷,W便背起包頭也不回的走了篷扩。
我心里一直犯嘀咕兄猩,因為直覺告訴我W這種性格是絕對不會給莉莉打電話的,可我又是這整件事的目擊者,如果不告訴莉莉枢冤,心里始終有種愧疚的歉疚感援岩。
過了半晌我發(fā)微信告訴莉莉整件事情的經(jīng)過,莉莉得知勃然大怒掏导,驚得我整個人都呆住了享怀。
“W拿走的哪一件?床頭的嗎趟咆?那可是我辛辛苦苦做了兩個月的兼職才買回來的添瓷!”
莉莉在電話那邊喊道。
眼看事態(tài)要往嚴重的方向發(fā)展值纱,我趕緊給W打電話讓她把衣服送回鳞贷,我在電話里告訴W:莉莉真的生氣了,在一起這么久她第一次發(fā)這么大火虐唠,你趕快回來搀愧。
W哼哼呀呀地在電話那邊應付著,隨后便掛斷了電話疆偿。
再打咱筛,無人接聽,再繼續(xù)杆故,關(guān)機迅箩。
后來從W昨天的朋友圈翻看到今天準備去歡樂谷的決定。
我心想:完了处铛,這大衣回來還不定得成什么鬼德行饲趋。
因為我們上次去歡樂谷的時候,渾身上下濕的通透撤蟆,酸臭的汗液加上自然的日光曬干奕塑,尤其是外套,模樣最慘家肯。
莉莉討論會結(jié)束后便在宿舍等著她寶貝的大衣龄砰。而W,太陽下山她才結(jié)束一天的瘋玩息楔,踏進宿舍的大門寝贡。
“打你電話為什么關(guān)機?”莉莉質(zhì)問道值依。
“哦圃泡,嫌太吵了就關(guān)機了,怎么了愿险?”
W一邊脫下外套放在莉莉的椅子背上颇蜡,一邊氣定神閑的說道价说。
莉莉拿起自己的大衣,只見上面明顯有著斑斑點點的油漬风秤,而大衣先前一定是沾了水鳖目,直到現(xiàn)在還沒干。
“我和你們說缤弦,我和我男友今天去了歡樂谷玩的激流勇進领迈,別提多刺激了。現(xiàn)在門票貴就是有貴的好處碍沐,之前打折的時候排隊排的腿都要折了狸捅。”
W絲毫沒有對莉莉的表情在意分毫累提,向我們炫耀著尘喝。
莉莉拿著手中的大衣,看著W:“W斋陪,你知道大衣是誰的嗎朽褪?”
“這不是你的嗎?難道不會是別人的吧无虚?”
“知道不是你自己的缔赠,你為什么還要碰?把別人的大衣穿成這副模樣骑科,你是沒事賤的難受嗎橡淑?”
從我們認識莉莉到現(xiàn)在,今天是她第一次發(fā)飆咆爽,而且吐了臟字。
“你這人會說話嗎置森?什么叫賤的難受斗埂?穿一次怎么了,難道我還給你的時候你大衣少塊布料嗎凫海?臟了洗洗不就可以了呛凶,你衣服難道從來都沒有臟過嗎?你可真矯情行贪⊙。”
W這么一說,本就怒火中燒的莉莉徹底繃不住臉上的表情建瘫,拿起大衣就往W臉上摔過去崭捍,W也不甘示弱,一把抓住莉莉的頭發(fā)啰脚,嘴里接連不斷的涌出各種低俗至極的罵人絕技殷蛇,而我們圍觀的群眾先是被這樣罕見的局面震驚,隨后費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把兩人區(qū)分開來粒梦。
那天晚上亮航,W哭著喊著跑出了宿舍,嘴里的道理一出一大串匀们,逢人便說:“我們宿舍摳門的馮莉莉連大衣都不愿意借我穿缴淋,還母老虎一樣吼我欺負我⌒蛊樱”
這事后來傳到了我們宿管大媽的耳朵里宴猾,兩人無一例外,都記了一次大過叼旋。
- 04 -
畢業(yè)多年后的一次小聚仇哆,莉莉和我還有另外一個室友坐在一起笑談過去的青春回憶。
我突然想起當年宿舍干架的場景夫植,打趣的問道:“莉莉讹剔,還記得W嗎?你當時怎么想的跋昝瘛延欠?怎么就那么明智地把這位讓人心煩的大姐用暴力教育了一頓呢?”
莉莉聽后哈哈大笑沈跨,另外一個室友也連忙問道:“就是就是由捎,就你這溫柔的外表來看,怎么也不像是個打架的主岸隽荨狞玛!”
“其實吧,那天確是是生氣了涧窒,你想啊心肪,我人生中第一件最貴的大衣,愣是讓這姑娘給我穿成這副模樣纠吴,而且我記得買回來之后和大家都說過‘這是我寶貝硬鞍,誰都不許動’,對吧戴已?”
我們點頭固该,莉莉繼續(xù)說道:“其實我從來都沒想過自己會這樣憤怒,只是在后來的宿舍生活中明白了一個道理:有些人做事過分越界糖儡,你越是好言相勸伐坏,她越是蹬鼻子上臉,像往往這種時候休玩,打一場架無非是最好的警告著淆,哪怕她并不明白你所要表達的道理與想法劫狠,但是至少她會明白,你并不是好惹的永部。
咱們之前都告訴過她自己用自己的東西独泞,這么明了的告誡都沒有效果,除了暴力解決苔埋,別無他法懦砂。你看啊,如果我當初不和她打起來组橄,咱們后來的日子怎么會如此平靜而安逸呢荞膘?”
我們繼續(xù)點頭,確實是這樣玉工,W在那次以后羽资,再也沒有隨意動過我們?nèi)魏我粋€人東西,就連我后來大四時攢錢買的SK-II隨意擺在桌上都沒有碰過一下遵班,有些時候屠升,打一架,確實很管用狭郑。
我們總是妄想著遷就別人就會得到應有的理解與體諒腹暖,但是往往有些人對于這些溫暖人心的話語,利害關(guān)系明確的道理并不感冒翰萨,甚至無法講通脏答,其中一些人會識相離開,但是有些人卻是依舊如此亩鬼。
往往這種時候殖告,姑娘,我覺得就應該激發(fā)你渾身的戰(zhàn)斗力辛孵,和他們來上一架丛肮,但這并不是要慫恿你去與之打個你死我活,而是要像她證明魄缚,我,并不是好欺負的焚廊。
當然冶匹,有些時候并不全部都需要打架才能解決問題,也許吵上一架也會很有效咆瘟,這要看針對的人的臉皮薄厚程度來具體定奪嚼隘。
你周圍的人為什么這么過分?還不都是你慣的袒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