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夕晓,打開煤氣準備煮早餐宛乃,發(fā)現(xiàn)火特別小,把煤氣閥擰大一圈還是很小蒸辆,我意識到?jīng)]有煤氣了征炼。
不對啊,這罐煤氣用了還不到一個月怎么就沒有了躬贡?上一罐用了兩個多月呢谆奥。我心里直犯嘀咕,肯定是煤氣不純拂玻,不夠稱酸些,一定要找他們好好理論理論。
打電話給煤氣供應(yīng)公司纺讲,說半個鐘左右送到擂仍。好吧,我等著熬甚。
等到送煤氣的師傅過來逢渔,我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跟師傅說道:師傅,怎么搞的乡括,這罐煤氣怎么連一個月都沒用到肃廓,上一罐我用了兩個多月呢智厌,都一樣的用法。如果這一罐再這樣盲赊,我以后就不用你家的了铣鹏。
師傅笑著說:我們都足稱的,不信可以過稱的哀蘑。
我:說你們肯定是這么說啊诚卸,可事實擺在這里了怎么解釋。
師傅忙著拔下煤氣管換到另一個新罐上绘迁。
換好煤氣合溺,問師傅價格。
師傅:105缀台。
我:105棠赛?怎么那么貴?年前你說漲價我給你了膛腐,怎么年后還那么貴睛约?我之前買的是100啊。
師傅:年前比這貴哲身,現(xiàn)在已經(jīng)掉價了辩涝。
我沒有繼續(xù)爭辯,給了師傅錢律罢,師傅拎著被換掉的空煤氣罐轉(zhuǎn)身消失在拐角處……
看著師傅的背影膀值,我突然一下子驚醒。剛剛說那些話的人是我嗎误辑?我什么時候變成了這樣沧踏?這還是我嗎?我說那些話的時候巾钉,咄咄逼人的語氣翘狱、輕蔑犀利的眼神、盛氣凌人的狀態(tài)砰苍,活像一個老練的在菜市場砍價的大媽潦匈。
如果我是一名旁觀者,看到這一幕赚导,我定會給買家扣上蠻橫茬缩、不講理的帽子。師傅只是個打工的吼旧,為難他有何意義凰锡?不過是給自己找個發(fā)牢騷的對象罷了。
可當這件事真真切切的發(fā)生在我自己身上,我又該如何定義這個行為掂为?是小題大做裕膀?還是維權(quán)?細細想一想勇哗,都不是吧昼扛,或許這就是向生活妥協(xié)的痕跡吧。
曾經(jīng)的我欲诺,心比天高抄谐,向往陶淵明的“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恬淡田園生活,更敬仰他“不為五斗米折腰”的氣節(jié);憧憬李白的“人生得意須盡歡陕截,莫使金樽空對月”的豪邁瀟灑生活踪少,更欽慕他“安能摧眉折腰事權(quán)貴,使我不得開心顏”的傲氣卧斟。
而如今殴边,面對現(xiàn)實生活的不堪境遇,不得不放低姿態(tài)珍语,來迎合這個紛擾繁雜的世界锤岸。
這個變化,悄無聲息板乙,潛移默化是偷,當你突然警覺時,已是中晚期募逞。那么恭喜你蛋铆,成功渡過了艱難期,終于成為一個“正常人”放接,不再白日做夢刺啦,心存虛念,只為當下的自己向生而活纠脾。
人呢玛瘸,就是這樣,不被現(xiàn)實狠狠地打一巴掌苟蹈,永遠不知道疼糊渊,也不長記性。別忘了慧脱,你我皆凡人渺绒,本就不該做神仙夢,這是觸了塵世間約定俗成的規(guī)律的底線的,是會受到教訓(xùn)的芒篷。更重要的是搜变,精神上的富足是要依托在肉體能支撐的范圍之內(nèi)的,若不能针炉,最后只落得奄奄一息挠他,魂飛魄散。
親愛的篡帕,這個規(guī)律越早明白越好殖侵,切不可本末倒置,若是等到被生活虐得狼狽不堪時才醒悟镰烧,劃不來的拢军,又何苦要這么為難自己。
愿你我在追逐夢想的路上怔鳖,不忘初心的同時茉唉,多份堅強,少點坎坷结执;多份隱忍度陆,少點流言。
愿你我都能被這個世界溫柔以待献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