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習(xí)20161206】冬天到了延塑,南方的冬天里,偶見的陽光刺得人睜不開眼
我在南方的冬天里幻碱,周圍一排排紅色的銀杏樹快要落光了葉子绎狭,顯得光禿禿的,孤獨而又迷茫褥傍。陽光透過樹枝照到我的身上儡嘶,抬起頭,我被太陽恍花了眼恍风,我的世界全是紅色
已經(jīng)七年了
我來到南方已經(jīng)七年了
我從北方來到南方已經(jīng)七年了
是啊蹦狂,七年誓篱,人生有多少個七年,而我又不知道要像這樣度過多少個七年
尤記得七年前凯楔,北方的冬天窜骄,白雪皚皚,一棵棵蘆葦被大雪壓彎了腰摆屯,他拉著我的手走在雪地上邻遏,腳下是雪,前方也是雪虐骑,天很冷很冷准验,但是我的心很暖很暖,我以為廷没,我們會這樣一直走下去糊饱,直到永遠(yuǎn),我以為颠黎。
然而這樣美麗的夢都破碎在了那個除夕的晚上另锋。屋里燭光搖曳,父親狭归,哥哥砰蠢,還有他,在聊著天唉铜,我和五歲的小弟去廚房偷吃母親做的年糕。村子里到處都是鞭炮聲律杠,小時候母親說放鞭炮是為了嚇跑一種可怕的妖怪潭流,害我一度在除夕夜不敢出門。正當(dāng)我和小弟端著一盤年糕時柜去,客廳那邊傳來了槍聲灰嫉,我被嚇得盤子掉在了地上,年糕撒的到處都是嗓奢,我急忙拉上小弟和母親往客廳跑讼撒。那是我一輩子也無法忘記的一幕,父親哥哥倒在血泊中股耽,而他正在拿著槍指著我根盒,我癱軟在地,母親跑向父親和哥哥物蝙,當(dāng)?shù)弥赣H哥哥已經(jīng)死去炎滞,母親奔潰至極,一頭撞向老舊的木桌诬乞,當(dāng)場死去册赛。
我以為我會就這樣死去钠导,但當(dāng)我醒來的時候,我的周圍全是紅色森瘪,人是紅色牡属,樹是紅色,床也是紅色扼睬,就連空氣也是紅色的逮栅,當(dāng)我看到站在我對面的他,我一下子想起他拿著槍殺死我的家人拿槍對著我痰驱,現(xiàn)在還用這樣擔(dān)憂而驚喜的眼神看著我证芭,我恨不得殺死他!我手伸向他担映,我看到他臉上被我抓了幾道血痕废士,我用仇恨的眼神看著他我不斷打他,而他卻是迷茫的看著我不斷來拉我的手問我怎么了蝇完。然后我又暈過去了官硝,我隱約聽到有人說,病人在摔倒的時候撞擊到頭部短蜕,影響了視覺神經(jīng)……
七年了氢架,我聽到周圍的人對著扶著我的輪椅的他說,七年了朋魔,所有的醫(yī)院都治過了岖研,還不放棄嗎,而他警检,什么也沒說孙援,只是用一種我看不懂的柔和的眼神看著我,我想伸手摸摸他扇雕,但是我的手被束縛在椅子上拓售。
我只聽到遠(yuǎn)處的那兩個人說,哎镶奉,都是可憐人啊础淤,據(jù)說七年前那個女的不知怎么的得了被迫害妄想癥,總是說他丈夫殺害了她的家人哨苛,還說她是從北邊來的鸽凶,她不是一直都是南方人嘛!還什么紅色的銀杏葉建峭,明明就是總要戴著一副紅色的墨鏡吱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