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qq空間的一個系列文章的其中一篇总处,大概六年前就有寫這篇的想法俊柔,但因為總覺得自爆隱私是一件很愚蠢的事君丁,所以每次都忍住不寫枫夺,不過很多年后感覺也沒有什么特別隱私的事件,所以還是寫一寫吧绘闷。
2008年的暑假結(jié)束后準備去華南師范大學橡庞,當時搭的大巴是夜班車,那時很流行這種睡一覺就到廣州的長途車印蔗,但其實大巴本身并不是臥鋪扒最,而且車開了好幾個小時還在普寧。當然华嘹,因為我沒出過遠門吧趣,也沒發(fā)覺這速度有任何不妥。后來巴士的乘客開始出現(xiàn)不滿的聲音耙厚,說要質(zhì)問巴士的負責人强挫,而那些負責人當中有一個剛好是我初中同學,不過既然他沒有發(fā)現(xiàn)我薛躬,我也就沒有拆穿俯渤。那個同學長得有點像韓寒,初中時有這么一件事就是他在家似乎一直都不怎么和家人交流泛豪,所以他家人和班主任溝通說在學校是不是也很內(nèi)向稠诲,但其實他在學校是很串很玩得開的人侦鹏。
同車的有一個女生诡曙,她爸和我爸聊天聊得很投緣,當時天黑我沒怎么看清略水,后來很巧這個女生和我同班价卤,但長相算是普通的那種,所以我也沒有特別想要接近的想法渊涝,本科四年其實我們似乎從未說過一句話慎璧,不過我爸相反卻對我們之間的巧合很感興趣床嫌。實際上這個女生也象征了我往后四年,或者十年里和揭陽女生的緣分胸私,那就是沒有厌处。
去到華師之后详拙,本來整晚沒睡好正打算睡個好覺铺韧,誰知道學校是讓我們沒覺好睡的,之后直到軍訓大概是五天的時間蛾默,沒有任何一段清醒的時間學校是沒有任何安排的捷绒。于是計劃好的補覺就一拖再拖瑰排,一直拖到軍訓,而這就是華師給我的第一印象暖侨。剛開始的時候椭住,我曾經(jīng)去找過我高中時的一個同學,他剛好和我在同一級字逗,找他的時候和另外幾個我不認識的人一起沿著華師閑逛京郑,同行的有另一個揭陽的女孩,在第一年的時候我心里將她稱為“黑夫人”葫掉,忘了這個名字怎么來的傻挂。老實說,她給我第一印象挖息,長相是不錯的金拒,本來因為同鄉(xiāng)這層原因,似乎我會喜歡她套腹,但后來和她接觸之后绪抛,就覺得她遠遠偏離我心目中會喜歡的女生的形象。我很難說她的氣質(zhì)是哪里出了錯电禀,只能說08年的時候我的標準是不切實際地高的幢码,哪怕長得不錯,也要氣質(zhì)對得上號尖飞。直到兩年后聽說了一些傳言症副,才知道當年沒喜歡她算是逃過一劫。
宿舍是一個狹長的空間政基,左手邊是三個上下鋪贞铣,而右手邊是一排六張桌椅,說來這個配置不算好也不算壞沮明,比我后來去北師的宿舍條件還要好些辕坝,但比起其他在大學城的同學又稍差。實際上宿舍有一個缺點就是蚊子很多荐健,夏天的時候酱畅,哪怕坐在椅子上發(fā)一會兒呆都會被蚊子咬到琳袄。這就是我除了睡覺,很少待在宿舍的原因之一纺酸。我的床在房間的最里邊窖逗,窗外是好幾棵樹。等到第四年有段時間回到宿舍餐蔬,宿舍因為長時間沒人住滑负,竟然長出了不少蜘蛛網(wǎng)。
那時聽的曲子是貝多芬的第四鋼琴協(xié)奏曲第一樂章用含,馬勒第五交響曲的第三樂章矮慕,后來這兩個樂章在我心目中都有著特殊的地位。特別是馬勒的第五交響曲啄骇,有段時間其旋律會帶給我時空錯亂的感覺痴鳄,甚至會喚起我初中那次軍訓的某些瞬間,那些瞬間在短暫地出現(xiàn)在我思想之中之后缸夹,又回到了那永遠無法接近的過去痪寻。有時候,我認為那些旋律足以喚起我“異世界”的感覺虽惭,不屬于人間的某種情緒橡类,雖然明知道這些都是某種人類正常擁有的情緒,但依然會覺得人類能產(chǎn)生這樣的情感真的很特別芽唇。
軍訓的時候顾画,因為覺得太累,所以故意弄出了皮外傷匆笤,然后去醫(yī)院包扎研侣。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而且我至今都覺得很神奇炮捧,我親自體驗過自殘的感覺而目的就是為了暫時不用參加軍訓庶诡。去到醫(yī)院,護士大媽和我說會給我包扎得看起來嚴重點咆课,我當時覺得她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末誓。那幾天,我和另外幾個人坐在旁邊看其他人书蚪,其中一個人和我說喇澡,他剛剛被醫(yī)生診斷了有嚴重心臟病,有可能隨時會死善炫。往后我知道我性格有一個特點就是不會安慰人撩幽,而當時聽到他這么說時,我就是不知道該如何反應(yīng)箩艺,只能聽他這么說窜醉。
軍訓的時候有個比較勇敢的和軍官對著干了,結(jié)果就是艺谆,他不再參加軍訓榨惰。很多年后回想這件事,因為那些年軍訓偶爾會死人静汤,所以軍隊也不敢把事情鬧大琅催,但繼續(xù)留這個同學軍訓也是不可能的,因為這個同學就會對軍官的權(quán)威產(chǎn)生挑戰(zhàn)虫给。唯一的辦法就是藤抡,這個人不用軍訓了。
剛到學校時抹估,找到一個空閑的時間缠黍,就去逛學校的附屬書店,買了本神經(jīng)科學的書药蜻,那本書看了一部分瓷式,后來丟在一個一米五高的大袋子里,懶得翻出來语泽,于是就扔掉了贸典。第一個月某個時候去了天河購書中心,買了Roger Penrose的一本書《皇帝新腦》踱卵。我覺得軍訓最大的意義在于廊驼,等到真正開學第一天,坐到教室里惋砂,會深深感恩自己能夠坐在教室里讀書蔬充。記得我高中時自己看高等數(shù)學的書,就看過N-\epsilon定義班利,但其實當時是沒有弄懂的饥漫。而第一節(jié)數(shù)學分析的課,馮老師在課堂上講這個概念罗标,我還是沒有弄懂庸队,課后去找馮老師問這個問題,才第一次弄明白了這個概念闯割。
第一次去表姐家時彻消,因為搭巴士搭錯了方向,所以花了很長時間才到了她家里宙拉。當時在華師宾尚,學習各方面壓力還是蠻大的,所以去到表姐家就有放松的感覺,再加上可以吃好吃的和喝紅酒煌贴,感覺生活的檔次提升了不少御板。不過到了第二天,就已經(jīng)無聊到在玩植物大戰(zhàn)僵尸牛郑,其實玩這個游戲也不算太無聊怠肋,但當時我不是很喜歡玩這種小游戲,真的在玩就說明已經(jīng)在打發(fā)時間了淹朋。
印象中笙各,和表姐表姐夫一起搭車去芳村找親戚吃飯,有表姐的舅舅還有叔公础芍,去的路上也是很遠很麻煩杈抢,不過可以離開學校出來轉(zhuǎn)悠一天,還是蠻開心的仑性。相比之下惶楼,雖然我們高中同學有過聚會,我也參加過一次虏缸,但是之后就很少再去鲫懒,因為一來去大學城的巴士很擠,二來是因為看到以前的同學在上大學之后變化很大刽辙,而且很接受目前的新生活窥岩,這件事我有點接受不了,因為我自己并非很喜歡當時的生活宰缤。當然颂翼,后來我就覺得那只是一種大部分人剛到大學時的錯覺,實際上我們高中同學那么經(jīng)常地聚會慨灭,一個原因不就是大家都還沒完全適應(yīng)現(xiàn)在的生活朦乏,所以才經(jīng)常聚一起聊天一起敘鄉(xiāng)情嘛。
記得我和一個朋友說過氧骤,我們宿舍一個東莞的室友第一次聽到我是潮汕的呻疹,就說,潮汕筹陵,就是那個賣假貨的潮汕嗎刽锤?我沒想到我那朋友反應(yīng)頗大,說朦佩,你下次應(yīng)該這么和他說并思,你們東莞還是那個包小姐的東莞。當然语稠,我沒有這么和我那個室友說過宋彼,部分是因為在我所有室友里,我算是對他比較有好感的。雖然我完全沒表現(xiàn)出來输涕,當然他也不知道音婶。和我認識的一些東莞男生那樣,他也是那種獨具幽默感的人占贫,和我分享過刑蚁ǎ刊里用廣東話念出來搞笑的日本名字“吉川富朗”先口,還有第四年一起操刀砍西瓜又互相禮讓型奥。
當時住在校園的西區(qū),樓下的小賣部是一家汕頭人開的店碉京,一開始我會和他們說潮汕話厢汹,后來覺得奇怪怎么我周圍那些潮汕同學過去買東西都是說普通話的,所以后來就有樣學樣地說普通話谐宙,不過有時和高中同學去買東西烫葬,對方知道我是潮汕人,就會和我們說潮汕話凡蜻。而東區(qū)另一家小賣部則是說粵語的搭综,有時候我也會過去用我生硬的粵語和那個老板娘買東西,然后說些“一文雞划栓,三文雞”之類的兑巾。日用品自然是在西區(qū)買比較多,而去東區(qū)主要買的是啤酒忠荞,因為突然想喝啤酒(畢竟到了大學了自由了嘛)蒋歌,又不好意思被自己同學見到,好在學校那么大委煤,于是跑到東區(qū)買啤酒然后喝完再回去堂油。。
在東區(qū)除了喝啤酒碧绞,另一件會喝的東西就是廿四味府框,雖然廣州的廿四味很苦很苦,不過當喉嚨痛的時候讥邻,過去喝一杯往往很好用迫靖。那時到了晚上,有時想數(shù)學題计维,有時也是在想哲學袜香,都會從西區(qū)宿舍一路走到東區(qū),然后再走回來鲫惶,回來的路上偶爾會遇到一個汕頭女生和另一個女生蜈首,然后問她“你來這里干嘛?”“我們也是來散步啊』恫撸”
晚上10點鐘吆寨,圖書館關(guān)門就會回宿舍,不過這時距離睡覺通常還有好一段時間踩寇,除了散步去東區(qū)啄清,另一件消遣就是聽英語有聲讀物。這個習慣自高中以來就有俺孙,本科時聽的主要是房龍的《人類的故事》和《每日圣經(jīng)》辣卒,《人類的故事》全部聽完了,而《每日圣經(jīng)》里睛榄,出埃及記那部分給我的印象最為深刻荣茫。
剛到華師時,每天的早飯是去雍園吃兩個包子场靴,不過不久以后吃膩了雍園的早飯啡莉,就經(jīng)常在汕頭人開的那家小賣部買一個糯米雞吃。
有一年期末要回去的前一天旨剥,宿舍為了慶走中溃考完試,去了石牌東閑逛轨帜。這可能是我第一次如此深入石牌東里邊魄咕,印象中肯定見到一些當時比較難以接受的景象,有可能是紋身青年或者把頭發(fā)染成奇怪顏色的青年阵谚,最后在一家粥館喝艇仔粥蚕礼。
當時有一個廣州的女生,經(jīng)常要我?guī)兔ι沂玻幸淮芜€約我一起上自習奠蹬,等到寒假時回家和我聊q,和我說和一個初中同學談到我嗡午,然后她初中同學想認識我囤躁。于是就加了她初中同學,然后我就和一個見都沒見過面的人聊起來荔睹。很多年后狸演,這個從沒見過面的女生嫁給了一個印度人。我也是看qq空間時知道這回事的僻他。這一年寒假我借的書是有關(guān)圖靈可計算性的書宵距,最神奇的莫過于當時讀這本書確實沒有特別大的難度。后來吨拗,我那個廣州的同學和我表白满哪,而她說的一句話就是婿斥,我長得很像她的前男友。當然哨鸭,本身我也無法接受莫名其妙地就被表白的感覺民宿,再者長得很像前男友這個理由就更覺得奇怪。
另一個女生經(jīng)常找我聊天像鸡,曾經(jīng)問我高中時候是不是也和現(xiàn)在一樣活鹰,我問她和現(xiàn)在什么樣?她說只估,就是有點內(nèi)向志群,不大愛和別人打交道。我不知道我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仅乓。之后我和她講我對意識問題的關(guān)注赖舟,還帶著她去圖書館看一本《心靈哲學》的書蓬戚,這時候她的電話響起來夸楣,和電話那頭說話有點不耐煩,之后掛掉電話和我說她男朋友在找她子漩。當時聽到她這么說又是不知道該怎么反應(yīng)豫喧,總覺得這件事和我沒關(guān)系,但那個氣氛又是怪怪的幢泼。
但是不論是當時還是后來紧显,我對這些女生都沒有那方面的感覺。當時我唯一短暫地喜歡過的一個女生缕棵,是英語課上一起上課的女生孵班。那時她坐在我前面,我的座位的耳機剛好是壞的招驴,而她的座位旁邊剛好是沒人的篙程。今天來看其實最好就是我坐到她旁邊去。不過實際上我每節(jié)課都會拍她叫她把耳機傳給我别厘。而后來她甚至不用我說話就知道把耳機傳給我虱饿。
從那時我就意識到我存在的一個問題,就是我似乎很難喜歡周圍的女生触趴,卻很傾向于喜歡上和我生活沒什么交集的女生氮发,實際上,直到現(xiàn)在我最后一次喜歡上同班同學可以追溯到初中的時候冗懦。
這個女生是旅游管理系的爽冕,我不知道她是哪里人,但她是說粵語的披蕉。有一次英語課要寫作文颈畸,作文題目是寫自己崇拜的一個人物前塔,她寫的是周杰倫,而我寫的是巴赫承冰。記得有一次故意和她說話华弓,結(jié)果站在她面前甚至感到頭暈?zāi)垦!:退黄鹕险n那段時間困乒,實際上我和她并沒說過幾次話寂屏。有一次她和一個朋友在說什么很嚴重的事(可能實際上并不嚴重),說過“咁我可以點澳嚷А迁霎?唔通喊乜?”之后有一次在陶園遇到她和一個高大的男生在開玩笑爆粗口“我頂你啊……”而印象中她見到我百宇,這句粗口說到一半就吞回嘴里了考廉。我至今都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記憶出了錯,但如果記憶出錯的話携御,為何又能記得這么具體昌粤。后來英語課結(jié)束之后,就再也沒有見過她啄刹。
當時英語課的同桌是一個佛山的女孩涮坐,她媽媽剛好也是揭陽人,本來說好寒假的時候回揭陽來找我誓军,不巧的是袱讹,那一年她家入宅,而廣府地區(qū)的習俗是昵时,入宅的那一年過年要留在新宅里捷雕,所以那一年她恰好就沒回揭陽,后來因為英語課結(jié)束壹甥,也沒有聯(lián)系救巷。最后一次見面是2012年的時候在沁園吃飯看到她和另一個男生一起吃飯。
想起來真是有趣盹廷,在廣州住過三年征绸,好像模糊地記得一些場景,但更多的是場景與場景之間的空白俄占,在這些空白之中肯定發(fā)生過一些什么管怠,但是卻很難回想起來。出華師西門缸榄,走過一條一邊開著復印店渤弛,五金店還有面包店的小路,穿過一個橋洞甚带,再走上一條底下有鐵軌橫穿的天橋她肯,過了天橋就是華工的側(cè)門之一佳头。而華工的另一邊是華農(nóng)。在過了橋洞晴氨,上天橋之前康嘉,曾經(jīng)和一個高三的復讀同學遇到了一個據(jù)稱是華工教授的老伯伯搭訕。他問我是學什么籽前,我說是學數(shù)學亭珍,然后他說了一句什么數(shù)理力學,很厲害枝哄,不過也很危險肄梨。等到和他分開后,一邊朋友和我說挠锥,他可能是做科研做得有點瘋了众羡。
然后不知為什么,就在說道蓖租,其實粱侣,他的理想是讀建筑系,當時復讀也是為了這個理想菜秦,可惜復讀以后甜害,高考分數(shù)依然遠離自己的目標。之后我們一路走到天河客運站球昨,吃一塊錢一個的客家捆綁。華工的另一邊是華農(nóng)眨攘。每次穿過天橋主慰,來到華工和華農(nóng)那邊,一種孤獨的感覺就會襲來鲫售。并非是缺少同伴的那種孤獨共螺,而是缺少女伴的那種孤獨。當時我最喜歡的女生在華農(nóng)情竹,不過我和她沒有聯(lián)系藐不,所以去到華農(nóng)也沒去找她,只知道她就在這個學校秦效。我和我在華工的一個朋友在華工的池塘邊上聊天雏蛮,聊的內(nèi)容已經(jīng)忘了,但肯定夾雜著當時那種孤獨的感受阱州。
而另一場對話則記得更清楚挑秉,就是和一個華農(nóng)的同學在華農(nóng)轉(zhuǎn)悠,然后他說道他和高中時因為救溺水的人而自己去世的那個同學是同班同學苔货,當時還一起聊過天犀概,說他一定要去到外面的世界闖蕩之類的立哑。而另一個來找我的同學,則和我說到他曾經(jīng)暗戀過的一個女生姻灶,那個女生和他一樣都是基督徒☆醮拢現(xiàn)在回想起來他的眼光挺好的,其實那個女生我初中時就有注意過她产喉,因為初中時英語就說得特別好至耻,這在我們那個時候還是滿少見的,不過我對她的印象也就是到那個地方镊叁。她也是唯一對我高一時寫的一篇粗糙的哲學主題的小文章感興趣的同班同學尘颓。
第一年的時候因為我在班里的男生不算合群,而另一個宿舍有個惠來的男生直接和班長對著干晦譬。班長認為應(yīng)該更集體主義一點疤苹,而他則認為需要給每個人更多自己的時間。我心里當然是傾向于這個惠來男生那邊的敛腌,但無論當時卧土,還是現(xiàn)在,我都有一種傾向就是不喜歡在這方面表達自己的觀點像樊。我希望自己只在那些最重要的問題--哲學問題上是有觀點的尤莺。因為他發(fā)現(xiàn)我們之間的這個共同點,所以就和我很接近生棍。很多年后我回到廣東一帶颤霎,以為他還在深圳工作,本來打算去找他涂滴,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回老家了友酱。我一直覺得他寫最好的qq狀態(tài),看他的qq狀態(tài)是一種特別的享受柔纵,他qq狀態(tài)的無厘頭和調(diào)侃能力是相當少見的缔杉。
大一的時候剛認識lgw時,是參加學校運動會的時候搁料,因為要求每個學生至少參加一項或详,我參加了最直接完事的跳高。當時和lgw一起參加郭计,我果然第一輪就被刷出局了霸琴,lgw堅持了又幾輪。后來lgw說我當時根本就沒有跳拣宏,就是跑過去碰了那個棒沈贝,然后就出局了。我和wyc是另一件事認識的勋乾。當時lgw和wyc是形影不離的朋友宋下,我希望加入他們這個小圈子嗡善,而后來我真的就和他們成為朋友了。這樣的模式在我本科時出現(xiàn)過幾次学歧,等到碩士罩引,博士這種模式就漸漸變少,原因就是我越來越少有特別想結(jié)識的人枝笨,并非周圍的人不夠有趣袁铐,而是過了那個充滿激情的年齡了。
wyc雖然是在廣州長大的横浑,不過實際上他祖籍是湖北襄樊人剔桨,這也算是一件巧合。他是那種生活相當規(guī)律的人徙融,一開始我覺得他有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洒缀,不過后來證明都是錯覺。我們一起聊天的話題大部分是音樂欺冀,偶爾也會聊數(shù)學树绩,不過我從沒打算向他傳播我在哲學上的想法。我直到幾年前去廣州還有去找他隐轩,只知道他讀完碩士以后就沒再讀博士饺饭,找了一份工作,而生活方式和本科時變化似乎不大职车。
第二學期的代數(shù)課是wyc的爸爸給我們上的瘫俊,布置作業(yè)時把所有題都念了個遍,大家私底下就說干脆說做所有的習題不就行了提鸟。那時我求我媽再出筆錢讓我輔修計算機军援,等到開始輔修計算機,才發(fā)現(xiàn)寒暑假是要上課的称勋,這件事使我一度想著打退堂鼓。
大一時囫圇吞棗地看完了Roger Penrose的《皇帝新腦》涯竟,因為有看過圖靈可計算性方面的教科書赡鲜,所以前幾章的理解基本是沒問題的,但因為沒學過量子力學庐船,后面幾章基本沒看懂银酬,直到大四某個時間看過格里菲斯的《量子力學》才知道Penrose后幾章究竟在說些什么。因為這件事我一直認為大學教材比科普書更加通俗易懂筐钟。
之后有段時間在讀有關(guān)哥德爾的書揩瞪,首先是他的傳記,然后是王浩所寫的一本關(guān)于哥德爾思想的整理篓冲,印象中其中一句話感動了我李破,但我卻無法復述原話宠哄,大概是說,有某些知識嗤攻,它的精確表達本身就有賴于我們關(guān)于存在首先是主觀的存在毛嫉,如果我們假定客觀的公共世界為先,就永遠無法表達那部分知識妇菱。當然承粤,這個印象有可能是出錯的,而且因為哥德爾的哲學思想和胡塞爾接近闯团,所以有可能這部分和胡塞爾的想法有關(guān)辛臊。
大二的某個時候,在走去食堂吃飯的時候房交,我第一次想到靈魂不朽證明的可能性彻舰。我不知道這個想法是在看《斐多》之前還是因為看了《斐多》才有的。這個證明的其中一部分和柏拉圖的思路是一樣的涌萤,都是證明靈魂不會從無到有淹遵,所以根據(jù)對稱性它也不會從有到無。但靈魂不會從無到有的證明卻是新的负溪。因為一些透揣,概率上的原因。潛在的川抡,不存在的靈魂是有無窮多個的辐真,在我從無到有的那個瞬間,在這無窮多個中抽中一個崖堤,剛好抽中的是“我”的概率是0侍咱。這是一個矛盾,所以靈魂不會從無到有密幔。
這里會有一種混淆的情形就是楔脯,從客觀的角度來看,在無窮多個中抽中某一個胯甩,概率是1昧廷,只不過從主觀來看,從無窮多個中抽中“我”偎箫,概率才是0木柬。關(guān)鍵不在于有某個靈魂被抽中,而是抽中的恰好是我淹办。
那時圖書館哲學欄眉枕,心靈哲學的書并不多,其中Searle的書最多,所以我看了不少Searle的書速挑,其中有《心靈導論》和《意識的奧秘》谤牡。《心靈導論》把心靈哲學這個分支的各個主要的問題一一列舉出來梗摇,而《意識的奧秘》則介紹和回應(yīng)了意識問題中那些最主流的觀點拓哟。
本科的時候隱約之間還被高中時曾經(jīng)有過的一個錯誤的想法所困擾,這種想法認為我看到的顏色伶授,聽到的聲音有可能是幻覺断序,實際上在人的心理世界里,不需要真的看到顏色糜烹,聽到聲音违诗,而只要當我懷疑這件事時,產(chǎn)生一種肯定的想法就可以了疮蹦。大一大二某個時候诸迟,在外文書庫一邊翻看心靈哲學的書,一邊重想這個想法愕乎,開始覺得它是錯的阵苇。看到顏色,聽到聲音,一個很特殊的地方正是雀费,我不僅確認了我看到了顏色,聽到了聲音快耿,而且我所感受的顏色和聲音擁有一種特別的,無法再用語言加以描述的質(zhì)芳绩。能用什么方式把“紅色”描述得更具體呢掀亥?紅色就是它所呈現(xiàn)的那個樣子啊,確認本身也就是確定了它的存在妥色,而不僅僅是一種情緒搪花。
本科的時候?qū)W習算是很認真的,平時甚至會把數(shù)學分析里邊的定理和結(jié)論都背下來嘹害。反而馬克思主義這門課聽信了老師的話說不用背鳍侣,所以真的沒有背就去考試,結(jié)果就考了六十來分吼拥。第二年學乖了,把教育學线衫,教育心理學這些課劃的重點都背下來凿可。
第二年時和lgw已經(jīng)很熟了,兩個人在數(shù)科院占了一張桌子上自習。當時有一個長相算是中等枯跑,但是卻很會打扮的女生惨驶,在自習室上見過面,但是并不知道她的名字敛助。這就是我對這個女生的第一印象粗卜,其實回到2009年,我并不喜歡太會打扮的女生纳击,所以這個女生給我的第一印象只能說一般而已续扔。不過后來自習的時候她坐在我前面。然后焕数,忘了是什么原因纱昧,彼此之間就熟悉起來,一開始是lgw和她們玩在一塊堡赔,后來就帶著我也和她們玩一塊识脆。因為這個女生經(jīng)常帶糖果來給我們吃,所以慢慢地就對她很有好感善已。這個女生姓choy灼捂,是深圳人,說話的口音帶著梅艷芳换团,陳慧嫻的味道悉稠,這和她多少有點天然呆的個性形成一種很獨特的組合。
最近剛好在西灣河看了一個有關(guān)梅艷芳和張國榮的展覽啥寇,然后回想起來偎球,那時的choy不僅是聲音有點像,連神態(tài)氣質(zhì)也是神似梅艷芳的感覺辑甜。不得不說衰絮,當時我確實被這種獨特的氣質(zhì)所吸引。
到了大二第一學期結(jié)束后磷醋,本來以為不在一起自習猫牡,以后就不會再有聯(lián)系。不過下學期我?guī)蛍yc和lgw占第一排的位置邓线。等到上課前十幾分鐘淌友,choy坐在了我旁邊,然后和我閑聊骇陈,還和我說“放心震庭,我知道你是幫別人占位的,不會坐你的位你雌∑髁”之后上課時她就坐到了后面二汛。往后的某次課,坐在一旁的zzr和我說拨拓,choy要我?guī)退紓€位肴颊。之后那一個學期的課她就坐在了我旁邊。
lgw是客家人渣磷,之前我一直和他說普通話婿着,然后有一天突然和我說他會說潮汕話,還和我說非常標準的揭陽口音的潮汕話醋界。然后我就在問梅州那邊為什么會說潮汕話竟宋,他說因為豐順本來就很多潮汕人,然后說中學的時候潮汕人和客家人經(jīng)澄锒溃互相打架袜硫。有一次和他去學校東區(qū),他在和我說他覺得做公務(wù)員沒意思挡篓,做老師比較有意思婉陷,當時對我而言這個觀點是新穎的,因為我從沒覺得做老師很有意思官研。
那時choy和她的女伴說話是用粵語秽澳,和我說話就改成普通話,每個周末她都會回家戏羽,有一個周五本來以為停課担神,所以她很早就搭巴士回去,搭到一半才知道課沒停趕回來始花,然后我就一再問她“你搭哪一路回家妄讯?”于是她問旁邊的女生“我搭邊一路返屋企?”旁邊的女生就幫她回答酷宵,然后她再用普通話告訴我亥贸。而當時她沒意識到其實我是聽得懂的。
給我們講代數(shù)課的陳老師很有風度浇垦,講課特別生動炕置,加上抽象代數(shù)這門課算是當時所有數(shù)學課中我最喜歡的一門,并且這也是唯一一門可以和choy坐在一起的課男韧,所以當時的抽代課就集合了一整周的精華朴摊。除此之外,我在課后在看Rotman的《高等近世代數(shù)》和Artin的《代數(shù)》此虑,直到今天甚纲,我依然認為抽象代數(shù)是數(shù)學中最具娛樂性的一個分支。除了這兩本書朦前,我自己在讀的另一本數(shù)學書是Silverman的《數(shù)論》贩疙,讀這本書的原因是讹弯,我以后可能沒有機會修數(shù)論這門課了,所以要趁現(xiàn)在了解一下這個領(lǐng)域是什么樣子的这溅。
這段時間認識了一位同濟的網(wǎng)友P,他正在申請去德國留學棒仍,本科的時候?qū)Φ聡浅O蛲ィ援敃r就很羨慕他。認識他最初是因為他寫的有關(guān)伽羅瓦的文章莫其,后來就互相用豆郵交流癞尚。神奇的是,這個網(wǎng)上認識的朋友乱陡,直到現(xiàn)在還保持著聯(lián)系浇揩,他顯然不急著回國,還在歐洲各地做研究憨颠。
有一次從西門出去胳徽,lgw和我說班里有一個女生和他表白,當時我心里一驚爽彤,還沒來得及問他是誰养盗,他就和我說是我不認識的。然后和我說适篙,以前中學的時候往核,班里有一個外地來的插班生,然后他覺得她很特別嚷节,當時他還收到過她的情書∧羧澹現(xiàn)在想起來真的很神奇,因為當他和我講這些事時硫痰,我卻從沒講過我中學時的事衩婚。后來從北京回來,他和那個女生在一起碍论,果然是一個我不認識的女孩谅猾。畢業(yè)后他們好像就一起去了一個城市當中學老師,我忘了是哪個城市鳍悠。之后就沒再和他有聯(lián)系税娜。
那年的端午節(jié)收到了幾包藍莓茶和幾個揭陽的粿。我本科的時候不大喜歡吃別人送的蒸熟的東西藏研,其實現(xiàn)在也是一樣敬矩,所以收到那幾個粿時還真的不知怎么處理,只能把它們都送出去蠢挡。但那幾包藍莓茶卻特別喜歡弧岳,直到一年后在新加坡凳忙,才買到類似的東西,但總覺得和一年前收到的不一樣禽炬。很多年后到了香港涧卵,好像任何時候都可以買到類似的東西,卻再也不像以前那么癡迷腹尖。
那時和wyc都喜歡古典音樂柳恐,一起去聽過普洛克菲耶夫的音樂會,大二的時候热幔,中學時代很好的一個朋友來廣州讀書乐设,所以一起去聽了傅聰彈奏肖邦的音樂會。當時從wyc那里拷到了馬勒的第三交響曲绎巨,第一樂章給我的震撼只有2005年時第一次聽巴赫的d小調(diào)賦格和托卡塔才能比擬近尚。
大二的時候因為讀了不少哥德爾的東西,開始打算看不完備性定理的證明场勤。圖書館有一本汪芳庭的《數(shù)理邏輯》戈锻,第一遍時才看到了一階謂詞系統(tǒng)的完備性,后面就實在看不下去却嗡。第二遍才算是囫圇吞棗那樣看完了不完備性定理的證明舶沛。后面Taski的真不可定義的證明也非常有趣。這些內(nèi)容后來對我哲學上的思考都留下了影響窗价。大三時如庭,在北師大選數(shù)理邏輯課,教我們數(shù)理邏輯的老師說那本書講得太繁瑣了撼港,沒有突出最重要最根本的內(nèi)容坪它。雖然如此,要是沒讀過汪芳庭的書直接看伯克利大學的教材帝牡,還真的不一定接受得了往毡。
大二還在看Susan Blackmore的《人的意識》一書,當時只把哲學部分看完靶溜,而科學還有異常體驗(出體經(jīng)驗开瞭,瀕死經(jīng)驗)那些都沒怎么看,因為十年前的我認為意識大體上是一個哲學問題罩息,直到大約兩三年后我才開始改變這種觀點嗤详,意識問題不僅僅是一個哲學問題。當然瓷炮,這也可能是因為在哲學上我需要了解的東西都已經(jīng)大致上了解了葱色。
在第二年最后的時候,和朋友間有不少約定娘香,其中之一就是下一年可以一起去中大蹭數(shù)學課苍狰。不過因為大三去了北京办龄,后來都未能做到。之前雖然和choy調(diào)整了課程表淋昭,使得可以一起上課俐填,不過因為去了北京,自然也沒能一起上課响牛。再之后玷禽,聯(lián)系就突然變少了,直到大四畢業(yè)的時候呀打,遇到也只是冷淡地打聲招呼。很多年后互相聊到糯笙,和我說起她有個妹妹在香港讀碩士贬丛,問過我統(tǒng)計的問題。在那之后给涕,就基本沒再聯(lián)系豺憔。到那時已經(jīng)是2014年了。
之后够庙,就是北京時期的第一段了恭应,見《來時拉赫,去時瑪尼諾夫》耘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