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余淼淼
“奶奶朋截,今天晚上我跟您換床睡吧蛹稍!”
我的奶奶,六十好幾的人了部服,笑起來卻依然像個小孩子一樣唆姐。她生活十分樸素,簡簡單單又快快樂樂廓八。
奶奶的名字叫阿琴奉芦,是有些“土里土氣”的,像每個普通的農(nóng)村婦女一樣瘫想,頗有鄉(xiāng)土氣息仗阅。
奶奶常年都是一身灰撲撲的衣褲,配上一對布滿皺紋的老式拖鞋——當(dāng)然了国夜,最“鄉(xiāng)土”的還是她的那張硬板床减噪。
而奶奶的硬板床,是那種古老的暗褐色车吹,幾乎沒有任何花樣復(fù)雜的修飾筹裕,樣子很筆挺。應(yīng)該是木頭做的吧窄驹,我猜著朝卒。
來到奶奶的房間,我其實還是很躍躍欲試的乐埠,想要快些嘗試這硬板床到底有多“硬”抗斤。
床上鋪的是涼席,還有一個枕頭丈咐,因時間的長久而被壓得扁扁的硬硬的瑞眼,像干癟癟的硬面包。枕巾也洗得發(fā)了白褪了色棵逊。
跳上這張床伤疙,我立馬感受到了不一樣:真的完全可以說這是邦邦硬了。床沒有一絲一毫的彈性,像塊無情的冰冷的超級大磚頭徒像,嚴肅級了黍特。
枕頭也十分冷酷,沒有一點兒人性地一動不動锯蛀。唯有打了補丁的被褥灭衷,沒有那么冷酷無情,反倒彌漫著一股親切的奶奶的味道谬墙。
快速地蓋上被子今布,然后躺下。不得不說的是拭抬,這枕頭簡直像個恐怖的大沙包了。沒有一丁點兒彈勁侵蒙,頭枕著跟沒枕是一樣的造虎。
因為鋪著涼席的緣故,這床有些冰冷纷闺,就好像睡在硬邦邦的水泥地板上算凿。我真有些疑惑了:奶奶究竟是怎么適應(yīng)如此可怕的硬板床的呢?
猛地一下心里默默地吐槽:
哎嘛犁功,我的腰氓轰,好硌啊……
我明明不是豌豆公主,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嬌弱了呢浸卦?腰上感覺酸酸痛痛的署鸡,十分不舒服。
我嘗試著向右邊轉(zhuǎn)限嫌,翻身靴庆,側(cè)睡,不讓這硬板床再“荼害”自己的老腰怒医。
躺了沒多久炉抒,手臂上又出現(xiàn)了些許涼席的印子,摸上去像是方格狀的稚叹,有一點點小痛焰薄,非常不好受。我只好又把身體轉(zhuǎn)向左邊扒袖,翻身塞茅,側(cè)睡,企圖能找到一個最佳睡姿僚稿。
剛過了不久凡桥,我又一次翻身,側(cè)睡……這樣是會完全睡不著的誒……
說出來不怕你笑話蚀同,我真的開始懷念起自己原來的溫馨小暖床來了缅刽。
整個床都是香噴噴的啊掏,充滿著太陽的味道。床單撫摸著很溫順很乖巧衰猛,可愛的軟枕是可愛的粉紅色迟蜜,少女心十足。
瞧吧啡省,床頭柜上還坐著一只卡其色的憨態(tài)可掬的玩具泰迪小熊娜睛,睡在房間里簡直就是一種享受了。
然而現(xiàn)實是殘酷的卦睹。
我還是得在這張硬板床上睡一個晚上畦戒。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啊……我翻來覆去的结序,硬板床只能不滿地發(fā)出“咯吱咯吱”的抗議來障斋。
“一只羊,兩只羊徐鹤,三只羊……”好久沒有使用的“催眠大法”垃环,此時卻完全不起什么作用。
我無聊地望著天花板返敬,順便遂庄,又是一個翻身。咦劲赠?我好像聽見了諷刺聲涛目?難道是天花板在嘲笑我嗎?我無奈地撇了撇嘴经磅。
不管了不管了泌绣,我再也忍受不了了,還是找奶奶換換回來吧预厌。
大不了阿迈,鼻子變長一點好了。哈哈轧叽。
我打定主意苗沧,正打算起身,奶奶卻在這個時候敲開了房門:“莎莎啊炭晒,我睡不慣你的床待逞,太軟了,很不舒服的网严,不習(xí)慣识樱,我們還是換回來吧!”
嘎?
我有些愣住了:怎么會怜庸?奶奶也會不習(xí)慣我的軟床嗎当犯?她天天睡那樣的硬板床,難道腰不會痛嗎割疾?
我摸不太著頭腦嚎卫。
也許,人人都有他自己習(xí)慣的東西吧宏榕。尤其拓诸,是樸素的那類人吧。
別強求就好麻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