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重聲明:原創(chuàng)首發(fā),文責(zé)自負】
剛玩簡書時音念,每次寫完文章。我總會在最下面?zhèn)渥ⅲ耗衬昴吃履橙兆饔诤温帯?/p>
何陋軒躏敢,沒有固定的位置闷愤。從二零一五年起,我的住處就叫“何陋軒” 件余。雖然中途搬過幾次家讥脐,名字始終沒變。
它出自劉禹錫的《陋室銘》:“孔子云:‘何陋之有啼器?’”據(jù)說當年陽明先生在貴州龍場時旬渠,也將其所住所命名為“何陋軒”。
我不知道陽明先生的“何陋軒”是出自《論語》端壳,還是《陋室銘》告丢?亦或二者兼而有之?在我印象里损谦,最早的陋室應(yīng)該是顏回的住所——《論語.雍也》說:
子曰:“賢哉,回也!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人不堪其憂岖免,回也不改其樂。賢哉照捡,回也!”
我不知道顏回的陋室究竟有多簡陋颅湘,會不會四面透風(fēng)、屋頂透光栗精。每逢下雨天闯参,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呢悲立?
和顏回鹿寨、劉禹錫和陽明先生這些先賢大家相比。我不過是一名無名小卒级历。既沒有顏回的賢良,也沒有陽明先生的深邃,更沒有劉禹錫的文采叭披。給住處起名“何陋軒”寥殖,不過是苦中作樂中聊以自慰爾玩讳。
那是我出社會這么多年來最黑暗的時刻。每月工資到手嚼贡,轉(zhuǎn)手就還債熏纯,妻的工資僅滿足每月最基本的開銷。為節(jié)約房租粤策,我在城中村租了個一房一廳的樓梯房樟澜。
這個房在九樓,房間實在太小叮盘≈确。客廳里放一張兩米長、六十公分寬的折疊沙發(fā)柔吼,一張一米長毒费、四十公分寬的電腦桌和一張一米長、四十公分寬的小茶幾后愈魏,整個客廳只能站兩個人了觅玻。
客廳外面的陽臺只能放個三公斤的小型洗衣機,晾衣服時只能站一個人培漏。什么溪厘?還想種點花花草草?甭做夢了牌柄!實在沒地方放……
在洗手間門口的通道上搭個臺子畸悬,可以放鍋碗、電磁爐友鼻,就是一個簡易“廚房”傻昙。洗菜怎么辦?那還不簡單彩扔?端個盆妆档,去洗手間接水洗!炒菜還想要抽油煙機虫碉?打開窗贾惦,讓大自然慢慢抽吧!
走進臥室敦捧,里面只能放一張一米二寬的床须板、六十公分寬的衣柜和一個一米長、六十公分寬的梳妝臺兢卵。為了放書习瑰,我只好在梳妝臺頂上釘了幾顆釘子,再放兩塊木板秽荤。
那年岳父岳母來深圳看我們甜奄。吃飯時柠横,把小茶幾拖到在沙發(fā)前,他倆坐沙發(fā)上课兄。我和妻搬兩個小馬扎牍氛,坐在茶幾另一側(cè)。
睡覺前烟阐,先把折疊沙發(fā)打開搬俊。我和岳父擠在沙發(fā)上,腳不能亂動蜒茄,一動可能踢到對方……
我在那里一住就是三年多唉擂,終于熬過最艱難的歲月。其間扩淀,發(fā)生很多事楔敌。一次,我因加班驻谆,凌晨三點多才到家卵凑,走到門口,見燈光從門縫傳出胜臊。
一開門勺卢,就傳來妻驚喜的聲音:“老——路,你——回來——了象对?”
“你怎么還不睡黑忱?”我問。
“等你……”
直到妻懷孕八個月勒魔,為了接媽媽過來照顧月子甫煞,我才花了一千二百塊錢,在地鐵站附近的另一個城中村租了個兩房一廳冠绢、大概五十平米的樓梯房抚吠。那里條件好很多,但光線特別差弟胀,下午五點后楷力,客廳和次臥不開燈,就很壓抑孵户。布局也不合理萧朝,沒有單獨的廚房,在洗手間門口的通道做飯夏哭,陽臺設(shè)在主臥后面检柬。
三年前,公租房下來后竖配,我搬到現(xiàn)在這里何址。布置客廳時酱固,我專門買了幅寫有《陋室銘》的字畫掛在沙發(fā)后面的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