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四年前吧垫言,我在深圳的一個幼兒園實習了兩個禮拜贰剥。
在那個幼兒園,大部分的孩子都要午睡筷频,不睡的幾個孩子在戶外活動蚌成。
有一個外國小姑娘,吊在杠桿上交替換手向前移動凛捏。
從杠桿一頭到另一頭笑陈,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葵袭。精力充沛涵妥,臂力驚人。
「是個好苗子」坡锡,我不禁這么想蓬网。
突然間,我看到她兩手的手心鹉勒,驚了一下帆锋。
本來我不應該管這事兒。但是我感覺「事態(tài)嚴重」禽额,必須插手锯厢。
在我的要求下,小姑娘攤開兩手的手心給我看脯倒。
滿手的老繭和血泡实辑。沒錯,是「滿手」藻丢,觸目驚心剪撬。
就在我感到震驚的時候,小姑娘也開始慌張起來悠反,把手縮回藏在背后残黑,一直說「沒什么馍佑,沒什么」。
即便是我在看了她的手之后一句話都還沒說梨水,但她已經看懂我臉上的震驚了拭荤。
顯然,這不是她第一次遇到這種情形了疫诽。也不是她第一次遇到我這樣的「好心人」了穷劈。
于是我鎮(zhèn)定了一下情緒,告訴她沒什么踊沸,去玩兒吧。
等我回過神來社证,才意識到自己的擔心是多余的逼龟。那雙長滿老繭和血泡的手,是長期積累下來的追葡。顯然腺律,家長不認為這件事有什么問題。
我的女兒端端現(xiàn)在正在練習扶著東西站立宜肉,并且慢慢挪動自己的腳步匀钧。幾乎每天都會摔跤。
端媽注意到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谬返。當端端摔倒撞到頭時之斯,只要不是太嚴重,并且我們是平靜地處理她撞頭這件事情的話遣铝,她也就能很平靜地面對佑刷。但是只要大人使用了緊張的語氣甚至只是表現(xiàn)出了緊張的神態(tài),她都會馬上大哭酿炸。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瘫絮,孩子對這個世界的態(tài)度是從大人身上獲得的。
孩子受傷填硕,父母心疼麦萤,是人之常情。
但如果成人對這件事太小心翼翼扁眯,孩子也會跟著有所顧忌壮莹。
我們也想把孩子保護得很好,不希望他們受到傷害姻檀。
可是受傷就是這個世界上的真實的一部分垛孔。
況且,孩子不是為了受傷而受傷施敢。受傷是因為他們要挑戰(zhàn)自我周荐,要成長狭莱。
而受傷的客觀存在也使這些成長和進步顯得尤為珍貴。
就像我們不可能把孩子永遠放在襁褓之中概作,他們需要出來摔打腋妙,然后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