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考駕照時级及,一群不認識的人結伴去考科目二。所有人都很緊張额衙,但這畢竟不是高考之類的考試饮焦,就算考砸了,大多人也是抱著再來一次心態(tài)窍侧。只有一個人除外县踢,我對他印象非常深刻。
他是個很瘦的年輕男人伟件,模樣是二十七八歲硼啤,帶著副金絲邊眼鏡,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锋爪。
當時我們窩在一輛面包車里排隊考試丙曙,他考完出來時,一臉沮喪其骄,一言不發(fā)亏镰,拿起手機要給什么人打電話,電話接通后他突然就失控了:我本來是可以過的拯爽!可以過的索抓!
語氣里盡是憤怒,一副抓耳撓腮、氣急敗壞的樣子逼肯,似乎根本不在乎考場里烏泱泱一群人打量他的目光耸黑,我都差點以為他要哭了,大家面面相覷篮幢,都不敢上前安慰大刊。
斯文書生轉眼變成了心智不全的孩子,反差實在太大三椿,這是我對他印象深刻的原因缺菌。是否能控制情緒是判斷一個人心智是否成熟的標志之一。
憤怒這種情緒的作用是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底線搜锰,什么事我能接受伴郁,什么事我不能接受,但前提是要適度蛋叼,一旦因為不開心而遷怒了別人焊傅,人就被情緒控制了,人很容易在這種控制下傷害身邊的人狈涮。
我有一位高中同學狐胎,她為人處世的風格跟我的性格并不合拍,所以平時交往并不多薯嗤,但很奇怪的是顽爹,在高中畢業(yè)這么多年后纤泵,大多同學我連名字都想不起來骆姐,卻對她記憶深刻。
仔細想想捏题,就是源于她對情緒的控制力玻褪。我對“情商”這個詞最初的認知不是源于父母或老師,也不是任何一本書公荧,而是這位交往不深的女同學带射。
她能笑著跟我說:我今天有點不開心。然后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說一遍循狰。說她的想法是什么窟社,為什么不開心。
我在安慰她的時候是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绪钥,因為我知道她只會就事論事灿里,我絕對不會受到遷怒。
當我漸漸成熟一些后程腹,發(fā)現(xiàn)控制情緒的重點不在于“控制”這兩個字匣吊,而是要適當的為別人考慮。
美國南北戰(zhàn)爭時期的“蓋茨堡戰(zhàn)役”中,南方軍向南撤退到達波多馬克河邊時色鸳,河水暴漲社痛,無法渡河。
乘勝追擊的北方軍只要再前進一步命雀,就可以立即結束這場戰(zhàn)爭蒜哀。林肯下令北方軍的米德將軍即刻進攻,可米德卻始終猶豫不決吏砂。
河水最終退潮了凡怎,南方軍也早就逃走了。林肯非常生氣赊抖,立馬寫了封信统倒,毫不掩飾自己的失望:“希望你能成功是不明智的,我也不期盼你現(xiàn)在能做得更好氛雪。機會已經失去了房匆,我非常遺憾”叮”
但林肯到死也沒有把這封信寄出去浴鸿,因為他知道自己不是上陣殺敵的將軍,不需要面對將士的鮮血弦追,惡劣的環(huán)境岳链,長期的戰(zhàn)爭,能不受干擾的發(fā)出任何號令劲件。但問題是掸哑,如果他處在米德將軍的位置,他能否毫不猶豫的乘勝追擊零远?
當我們憤怒時苗分,不妨也換個角度想想:讓我如此氣憤的,是眼前人么牵辣?如果我毫不留情的發(fā)泄出來摔癣,他會作何感受?如果我是他纬向,我會怎么做择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