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想聊聊和陌生人的那些事兒规哲。
7,8歲的那年春運和外公外婆從常德坐車去東莞泛啸,第一塊玉佩就是在車站被偷的候址,戴在脖子上岗仑,毫無知覺就沒了炸卑,外公給我分析是被人割斷了繩子取走的五续,嚇得我到現(xiàn)在脖子上都不習慣戴什么配飾镊靴。爸爸到東莞接我的時候轿衔,穿了一件許文強式的長款皮衣,那個時候我還不懂時尚蛤育,只是覺得大眾所喜聞樂見的宛官,可能都是頂尖兒的,所以被爸爸牽著小手的我覺得那個造型還有點兒小酷瓦糕。誰知道一下車那件衣服就”毀容“了底洗,長款皮衣的口袋側(cè)面,從胳肢窩到小腿肚處咕娄,是一道特別長的刀口亥揖,我很慶幸爸爸沒有受傷,只是損失了口袋里的一個錢包谭胚,具體多少錢我不記得徐块,只記得回家之后爸媽大吵了一架,那個小偷橫行的時代呀灾而!那個不得不處處防備的年代胡控!那些可惡的陌生人,究竟有著怎樣的構(gòu)造旁趟?
后來每年春運都舒舒服服地在家烤火喝茶昼激。2018年是我第一個工作的年頭,也是我時隔多年再次經(jīng)歷的一個春運锡搜。只是這次的春運太恭敬了橙困。恭敬,我暫時只能想到這個詞耕餐。從車站入口到站臺凡傅,隔幾米遠就有警衛(wèi)人員在維持秩序,在上臺階的地方肠缔,身材挺拔的志愿者一直幫我把箱子拎到過檢處夏跷,車站四周懸掛了很多春運橫幅,主題是確保人們舒心出行明未,平安到家槽华,終于橫幅上面不再是一行沒有靈魂的文字,確實工作人員都在躬行趟妥。檢票口按上車時間和通道分流猫态,沒有吵鬧,沒有插隊,沒有擁擠亲雪,沒有侵犯勇凭,一個個美好的歸途在這里盛開。
陌生人匆光,是人這一生萬千次際遇之中最龐大的群體套像。擦肩而過的路人酿联,熱情招呼的早餐店老板终息,肚子大大的公交車司機,神清氣爽的地鐵安檢員贞让,甚至是陰險狡猾的騙子和小偷周崭。我們沒有固定的場所和時間去和他們建立穩(wěn)定的關(guān)系,所以稱之為陌生人喳张。
乳臭剛干的年紀一個人出門续镇,家人總會叮囑,陌生人給的東西一定不能吃销部,陌生人帶你去的地方一定不能去摸航;剛畢業(yè)的時候出來工作,家人也叮囑舅桩,陌生人的話不要輕易相信酱虎,陌生人的感情不要輕易依賴。于是我們每個人心里都對陌生人設(shè)了一道防線擂涛,學會自我保護終究是人的必需本領(lǐng)读串。
最近搬了住處,退房子的前一天撒妈,剛好在貼滿房源信息的電線桿旁看到一個拖著密碼箱的長相稚嫩的小妹子恢暖,頭發(fā)還是純天然的,是剛踏出校園的那類型狰右,這附近坑人的房東太多了杰捂,不想她被騙來騙去最后還屈服于一個不合理的價格。我湊近她棋蚌,告訴她如果需要租房子的話我可以帶她去嫁佳,因為我剛好要退掉。她急忙躲閃開附鸽,用一種很防備的眼光看了我一眼脱拼,說“你們都是一伙兒的吧?”坷备。我知道她所說的“你們”就是指這塊地區(qū)遠近聞名的坑人的包租婆們熄浓。我走開了,說不受傷是假的,不過沒關(guān)系赌蔑,我絕對理解她俯在。
在朋友不算多的大城市里穿行,我被很多陌生人人溫暖過娃惯,有人告訴我廣州的回南天很可怕要我注意防潮跷乐,有人告訴我哪里的房租比較低,他們的舉動很小很小趾浅,是細微到生活縫隙里的那種小愕提,之所以感動很深很深,是因為他們原本沒有義務(wù)這么做皿哨。我是獨生子女浅侨,從小沒吃過什么苦頭,甚至沒做過什么家務(wù)证膨,不太懂得分享和寬容如输,自我意識強烈。從一些陌生人的身上央勒,我常常感受到自己的狹隘和無知不见,其實寫到這里,我知道陌生人仍然是一個充滿不確定性因素的群體崔步,菜市場的小販會在你付錢之后說聲謝謝慢走稳吮,銀行的柜臺卻態(tài)度惡劣,不確定因素太多了刷晋。所以和陌生人的交往盖高,除了以禮相待,好像沒有更加合適的方式了眼虱。
雖然這個世界上有些壞人喻奥,已經(jīng)壞到了骨髓。但我一直相信捏悬,一個曾經(jīng)被愛呵護過的人撞蚕,哪怕他在后來的生活中遭遇多少不公,都是不至于泯滅人性的过牙。我們的社會文明程度在提高甥厦,不友好的陌生人正在逐漸減少,希望已經(jīng)相逢的寇钉,還未相逢的刀疙,都能嘗試著給予或者接納那片刻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