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
2017故宮年度大展中最大的“網(wǎng)紅”,當屬“排隊三小時笤妙,看展五分鐘”的《千里江山圖》冒掌。
這幅在中國繪畫史上與《清明上河圖》平起平坐的,同樣位列于中國十大傳世名畫之一的《千里江山圖》蹲盘,被譽為“900年來青綠山水畫第一神品”股毫,代表了青綠山水領域內的最高水準。
小編二毛在某個寒風凜冽的周日早晨召衔,和美編柴柴跑到故宮铃诬,一睹其真容。
我們也有幸欣賞了歷朝歷代其他的青綠山水圖苍凛,被畫家們用青綠色彩所描繪出來的祖國大好山水所震撼趣席。
“青、綠這兩種顏色原來可以這么美醇蝴!”
今天跟大家聊聊那些中國古代有關綠色的“冷知識”宣肚。
讓你被藝術作品打動同時,也能夠知其中之深意哑蔫。
本文選自《中國顏色》钉寝,讓作者黃仁達帶你領略傳統(tǒng)色彩之大美,介紹相關的有趣知識闸迷。
綠為固有顏色名詞嵌纲,是指植物葉子的色澤。
《說文解字》說:『綠腥沽,帛青黃色也』逮走,即綠是青色與黃色的調和色,在古代稱為間色今阳。
在漢民族的色彩史上师溅,綠色又曾經(jīng)屬于賤色,是代表社會階層中地位最低下的顏色盾舌。
綠色又是青綠山水畫中的主要用色墓臭。
綠最早通“菉”字(音同綠),原指一種草名妖谴,菉就是現(xiàn)在所稱的藎草窿锉;綠字早在《詩經(jīng)》中已出現(xiàn):
終朝采綠酌摇,不盈一掬。(《小雅·魚藻之什·采綠》)
內容原寫采收綠草的女子嗡载,因思念遠行未歸的愛人窑多,以致整個早上仍摘不到雙手合捧的數(shù)量。
菉是一種野生植物洼滚,葉片竹葉埂息、莖干呈爬藤狀;
在古籍中遥巴,菉又分別有菉竹千康、蓐、王芻铲掐、戾草等稱謂吧秕。
菉又是傳統(tǒng)染黃綠色布帛的染材,在明代李時珍的《本草綱目》中說:
此草綠色迹炼,可染黃砸彬,故曰黃、曰綠也斯入。
綠又是固有顏色名詞砂碉,是指植物葉子的色澤,《古詩十九首》中即有:
庭中有奇樹刻两,綠葉發(fā)華滋增蹭。
《說文解字》又說:
綠,帛青黃色也磅摹。
意思是說滋迈,綠色的布帛可用藍色和黃色的染料經(jīng)先后疊染后獲得。
宋代理學宗師朱熹(1130—1200年)在《詩集傳》中說:
綠户誓,蒼勝黃之間色
即是說綠色是黃與青(藍)之間偏向青色的混合色饼灿、屬間色。
在傳統(tǒng)的“五色行”色彩觀與方位學說中帝美,綠色被納入青色系列碍彭,位處東方,屬木性悼潭,是太陽始升于此庇忌,萬物隨之茂衍,時序為春的顏色舰褪。
綠色既為間色皆疹,地位自然不比五正色來得高貴與正統(tǒng);在漢民族的色彩史上占拍,綠色的位階有時比青色還低下略就。
綠色代表社會地位低賤的顏色大約始于唐代软族,當時法典以綠色作為侮辱與懲罰犯人的一種顏色標記:犯罪者規(guī)定要用碧頭巾裹頭以達到羞辱的目的;因為在唐朝時期残制,在妓院中工作的男子都必須戴著綠紗頭巾以表明職業(yè)。
所以唐代長安人顏師古說:“綠幘掖疮,賤人之服也”初茶,幘為古代平民所戴的頭巾。
在元代官修的《元典章》中進一步規(guī)定:“娼妓家長并親屬男子浊闪,裹青頭巾”恼布;明初朱元璋更下令,南京妓院中的男人必須“頭戴綠巾”搁宾,腳穿帶毛的豬皮鞋折汞,外出時只準靠著墻邊行走,不得走在馬路中間盖腿。
到了清代爽待,綠頭巾仍然是優(yōu)伶、娼妓等從事“賤業(yè)”者戴的翩腐,故為社會上一般人所忌鸟款。而妻子外遇的男人,被叫做“戴綠帽子”茂卦,這種不榮譽的貶語用詞何什,仍一直沿用至今。
綠色也是古時中下層官吏的官袍服色等龙,標明芝麻小官的權位與官階处渣。在唐代六、七品小官的官服為綠色蛛砰;明制則八罐栈、九品官為綠袍;于是綠色成為晉升朝廷泥畅,跨足上層官僚階層最起碼的官袍顏色悠瞬。
不過,綠還象征大自然萬物生長涯捻,草木欣欣向榮的生機與美好光景的色彩浅妆。這令文人聯(lián)想到青春與盎然的春色,如“人靜鳥鳶自樂障癌,小橋外凌外、新綠濺濺”(北宋·周邦彥《滿庭芳》),詩中的新綠是指春天的潺潺水色涛浙。
又“紅男綠女”中的綠女是形容青春貌美的女子康辑;“綠紗窗”是指婦女的閨房摄欲。另“慘綠少年”是形容身穿華衣、意氣風發(fā)的青年才俊疮薇;“綠蟻”是指浮在新釀未經(jīng)過濾米酒液面上的綠色泡沫胸墙。
歷來最具正面意義的綠色應是成語中的“碧血丹心”,意指滿腔正義的熱血與赤忱忠誠的心按咒。
典故出自《莊子·外物篇》:“萇弘死于蜀迟隅,藏其血,三年而化為碧”励七,內容是述說周朝政治家智袭、曾任周景王與周敬王兩朝大臣劉文公的大夫萇弘(生年不詳─公元前492年),因保周抗戰(zhàn)掠抬,不幸死于國難吼野;傳說萇弘死后三年其鮮血化為碧玉。
后世遂以“碧血丹心”來形容忠心愛國两波、血灑沙場的軍民瞳步。
在古代中國的審美色彩觀中,綠色又常與紅色互相配合腰奋,出現(xiàn)在詩詞谚攒、衣飾配搭與古建筑的裝飾中;綠與紅的冷暖色調互補與相互襯托氛堕,使它們顯得更活潑馏臭,更鮮明,效果也更加突出醒目讼稚;
而且還因為人的視覺本身的調節(jié)作用括儒,會讓這兩種對比色得到中和與平衡。
北宋詩人王安石(公元1021—1086年)的:“濃綠萬枝紅一點锐想,動人春色須多”(《詠石榴花》)帮寻,即是形容在萬綠叢中只需抹上一點紅色,就能烘托出滿園的無限春色赠摇;而這正是漢文化中另賦予綠色的特殊象征與意義固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