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噩夢瓣颅,夢中的我能隱約感覺到自己在嗚嗚哭著倦逐,滿臉淚水,冰涼冰涼的弄捕,可是很奇怪僻孝,我怎么也動不了。
夢里的天灰暗暗的守谓,分辨不清時間穿铆,但我看到自己跑在奶奶家前面的馬路上,那條我走過不知多少遍的路上斋荞,此刻站著的卻都是我從沒見過的人荞雏,更確切的說,是看不分明面孔的人平酿,我在焦急的找媽媽和姐姐凤优,這里和平時不一樣,讓我很害怕蜈彼。遠處有一個中年婦女在叫賣豆腐筑辨,我飛奔過去,詢問她有沒有見過媽媽和姐姐幸逆,夢總是以一個詭異的方式在行進棍辕,即便記不起她的臉,不知為何我也能確定自己并不認(rèn)識這個人还绘,一個陌生人怎么會知道媽媽和姐姐的去向呢楚昭,但我如鬼使神差般問她,她竟然笑著告訴了我拍顷「看到她們進了奶奶家,我心里能感受到那個我產(chǎn)生了一絲奇怪,但很快被恐懼代替尿贫,被迫切去找到能給自己安全感的家人的渴望代替电媳。我立馬跑了過去,推開門帅霜,院子里靜謐的可怕匆背,再加上天色陰沉,第一次覺得奶奶家的院子原來這么破敗身冀。我屏住呼吸钝尸,一步一步靠近堂屋,奶奶一般都會坐在她的舊沙發(fā)上搂根,望著門外珍促,盡管她什么也看不見。但今天與以往不同剩愧,坐在那的是另外一個老太太猪叙,她身材干癟瘦小,而奶奶身材高大仁卷,即使駝了背也比一般老人個頭大穴翩。她對著我笑了,還招了招手示意我過去锦积,我毛骨悚然芒帕,期期艾艾的開口問她,有沒有看到我媽媽還有我姐姐丰介,她指著掛著舊門簾的里間背蟆,說她們在里面。我看到那個我猶豫了哮幢,以前带膀,沒有奶奶的允許,誰都不能進去的橙垢,雖然真的很好奇過垛叨,但沒有膽量忤逆奶奶的威嚴(yán)。那個老人滿臉皺紋柜某,干枯的皮膚上爬滿了歲月的痕跡嗽元。她走上前來,我很慌恐莺琳,她把手放在我肩膀上輕輕地拍了拍,“去吧载慈,孩子惭等,她們就在里面“煺。”我內(nèi)心咆哮著“不要辞做,不要去”但我像是接到了什么命令般琳要,緩緩邁開腳步向著里間走去。里面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同秤茅。細(xì)小的灰塵依稀可見稚补,黃泥墻,一塊一塊的破損框喳,窗玻璃碎了大半课幕,窗梆褪的看不出顏色,肆虐的風(fēng)呼呼響著五垮,靠窗戶下放著一張破木床乍惊,堆放著一些雜物,奶奶喂雞的飼料放仗,幾小半袋麥子润绎,但奇怪那里卻放著一口大缸,我突然萌生一種敏銳的直覺诞挨,她們在那莉撇,我心生不寧,這時惶傻,背后傳來了那個蒼老的笑聲棍郎,我大驚,想要逃走达罗,腳卻像被捆住似的坝撑,一動不能動。感覺到她在靠近粮揉,我呼哧呼哧的喘著氣巡李,恐懼從心底最深處急速上升,侵占了我所有意識扶认。我用力閉上眼睛侨拦,場面卻陡然轉(zhuǎn)換,入目是暖黃的臥室燈光辐宾,我睜大眼睛盯著天花板狱从,確認(rèn)這不是夢境。眼淚順著眼角溪水般留下叠纹,浸濕枕頭季研,我側(cè)過身,胡思亂想著誉察,各種復(fù)雜的心思一齊涌了上來与涡,不敢閉上眼睛,怕被再次席卷而來的夢境折磨。
早已經(jīng)記不起是什么時候事情驼卖,但不管我怎么長大氨肌,怎么學(xué)會遺忘,這個夢總是不時地從心底浮現(xiàn)酌畜。
于每個人而言怎囚,或許都會有這些隱隱約約的記憶碎片吧,即使難以言說桥胞。
做家教的五年級小女孩恳守,總喜歡問我“最”這個問題。從小到大最喜歡吃的是什么埠戳,最害怕的時候是什么時候井誉,最開心的時候是什么等等。其實大多時候我并不能一口說出答案整胃。這讓我有些沮喪颗圣,我的人生就被我活得這么平淡,我就是這樣找不到自己的定位屁使。所以我開始慢慢地學(xué)會認(rèn)識住在心底的那個自己在岂。真的想毫無保留地去了解那個和我一起生活20年的朋友。我會繼續(xù)努力的蛮寂。
翻譯學(xué)院韓語二班朱凱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