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4月27日上午九點十分寇钉,當你走出火車站出站口的時候,我已經(jīng)在此等候你半天了舶赔。
你拉著行李箱摧莽,上身穿黑色長袖體恤,下身著黑色長褲顿痪,還是一副原來在家時,不知四季寒暑的模樣油够。
你笑笑蚁袭,可我心里卻像是給長針刺了一下,跳著疼石咬。
都大學了揩悄,還不知道冷暖啊鬼悠!原來在家時删性,不管天熱天冷亏娜,總是那件白色長袖衛(wèi)衣,黃袍加身般不離不棄蹬挺,無論怎么勸维贺。
對了,你那件白色衛(wèi)衣呢巴帮?走出閘門時溯泣,我終于看見了,白色衛(wèi)衣正搭在你的肩頭榕茧,只不過垃沦,顏色已經(jīng)變成了灰白。
都十八了用押,算算也是一個大人了肢簿,我站在你身邊,已經(jīng)矮了半頭蜻拨。那棵曾經(jīng)讓我總想欹斜過身子池充,去幫他遮風擋雨的小樹苗兒,恍然之間官觅,搖身而成了一棵大樹纵菌,現(xiàn)在我就算想幫,踮著腳尖也夠不著了休涤。
“長大了咱圆,夠不著了!”我本來見你時是打算長嘆一聲的功氨,可不等感嘆出嗓序苏,已被那件灰白色衛(wèi)衣硬生生地給堵了回來。
我記得很清楚捷凄,開學送你去學忱详,知道你們宿舍樓每一層都配備有洗衣機一臺,但凡你稍微勤快一點跺涤,一丟一拿之間匈睁,白色衛(wèi)衣也不至于變成灰白吧!
本想嘮叨你幾句桶错,可我還是忍住了航唆,畢竟二十多個小時的火車,千里奔赴回來院刁,夠辛苦了糯钙,作為老爸的我,不能婆婆媽媽地給你添堵。
坐上車任岸,于路還未能囑咐幾句多吃飯多鍛煉身體的話再榄,已經(jīng)到家。
一進家門享潜,忙著洗菜做飯困鸥,等一切忙完,我拿過了你那件灰白色衛(wèi)衣米碰。
洗衣機肯定是洗不干凈了窝革,只能手洗。用水打濕吕座,多加入洗衣液,搓洗幾遍后吴趴,發(fā)現(xiàn)不行漆诽,還是有點灰蒙蒙的感覺锣枝,于是加入了一點草酸消毒液,據(jù)說它的漂白作用還是不錯的撇叁。
由于兩只胳膊上還有一些黑色的裝飾供鸠,我不敢將整件衣服泡進去陨闹,而是一點點地泡,一點點地搓趋厉,灰一點點地消失,白一片片地清晰君账,衣服終于顯出了它的廬山真面目繁堡。
衣服掛在陽光下了乡数,泛著盈盈的光亮椭蹄,水控出來砰粹,緩慢地一下一下滴進下面的花盆中糕篇。
花盆里是一叢綠蘿,不知何時換上了一套青翠的外衣形庭,陽光一晃劫侧,草葉綠的發(fā)亮,閃閃地晃人的眼。
谷雨春光曉烧栋,山川黛色青写妥。我忽然想起來了,此時正是谷雨時節(jié)审姓,站在窗前遠眺珍特,雖然是暮春,但景色依舊迷人魔吐,春光如破曉的陽光扎筒,帶著一股勢不可擋的暖意,劈面而來酬姆,爭奇斗艷的花兒是退了嗜桌,但草越發(fā)地綠起來了,鳥兒愈發(fā)地歡叫起來了辞色,一切都生機盎然地骨宠。
臥室內,你打開電腦相满,也開啟了自我學習模式层亿,竟然不再是曾經(jīng)手不釋卻的游戲了……
真好,暖暖的陽光里立美,我的思緒漫無目的地游走著匿又,四季景色雖各不相同,但各有各的特點建蹄,況且還循序漸進著碌更,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