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尋塵客,男生父虑,長得很帥该酗。
如果非要形容,大概是帥到慘絕人寰的那種程度吧士嚎。
本來呜魄,帥是一件幸福的事情烁焙,可帥到我這種程度,就是一件極度幸福且痛苦的事了耕赘。
通常來講骄蝇,我是不敢上街的。
三年前操骡,我?guī)е婢吖浣志呕穑l(fā)現(xiàn)一切正常,正感慨面具質(zhì)量不錯時册招,可能是帥到天公妒忌岔激,一陣微型迷你龍卷風沒有任何預(yù)兆地出現(xiàn)。
說時遲是掰,那時快虑鼎,我剛剛要伸手,面具就被龍卷風卷飛了键痛。
偏巧不巧炫彩,面具剛剛被吹進下水道,龍卷風就停了絮短,飛沙走石江兢,瞬息消散。
于是……
街上的行人丁频,看到了我那張帥得慘絕人寰的臉杉允。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靜止了席里。
整個街道叔磷,所有人的視線,全部集中在我身上奖磁。
準確地說改基,是我的臉上。
人們的表情署穗,有的驚訝寥裂、有的欣喜嵌洼、有的振奮案疲、有的想要吃人,只有一個人的表情麻养,是無法概括的恐懼褐啡。
那個人就是我。
那天夕陽很紅鳖昌、晚霞很美备畦,宛若霓虹的云彩低飒,為天空增添的幾分別樣的絢麗。
不過此等美景懂盐,只有狂奔中的我看到了——在別人眼里褥赊,我比風光更像畫如詩。
所有女生都在我后面追著我莉恼,想要把我圍起來好好欣賞拌喉,本來這種事情我是不拒絕的,不過還記得那些表情想要吃人的人嗎俐银?
他們都是男的尿背,一大半為女伴的男朋友,不乏肌肉猛男壯漢捶惜,眼睛都快趕上噴火龍的嘴巴了田藐。
對此,我只能表示難過吱七。
什么時候汽久,這個世界成為了一個只看臉的社會?
八塊腹肌人魚線踊餐,捷豹路虎和夜宴回窘,別墅豪宅如宮殿,連開十家敬老院市袖。
體魄啡直、品味、財富苍碟、愛心酒觅,這些都很關(guān)鍵的好嘛?
然而微峰,沒有人愿意聽我解釋舷丹。
所以我只能跑,追擊我的隊伍不停壯大蜓肆,源源不斷地匯入著目睹到我面容的人颜凯。
還好,隔街就是公安局仗扬。
我拿出一張證症概,給門衛(wèi)看了看,突破門禁早芭,一路跑到局長辦公室彼城,再次出示證件,請求特別保護。
我不記得后來自己是怎么出去的募壕,只是從那之后调炬,我再也不想逛街了。
要不是女局長看到了我的臉舱馅,說不準還要給我一個擾亂社會治安的罪名缰泡。
呆在家里,靠戴著面具取外賣快遞度日代嗤,我花了兩年時間匀谣,學(xué)習(xí)了編程和網(wǎng)絡(luò)安全技術(shù),學(xué)成后就開啟了直播资溃。
不出所料武翎,哪怕我直播看又臭又長的三流電視劇電影,觀看我的在線人數(shù)也突破了五百萬溶锭,并且還在增長宝恶,巨大的流量沖爆了我的直播間。
嗯趴捅,我看口水電視劇垫毙,別人看我。
還是不出所料拱绑,看到我開直播综芥,很多有錢有勢的女富豪,雇傭黑客團隊想通過直播平臺鎖定我的位置猎拨。
還好我開直播前膀藐,是通過境外巴爾斯坦坦克、古爾曼登红省、托基卡絲絲特等十五個國家的上百臺肉雞進行了偽裝额各,哪怕是國際頂尖的黑客,想攻破這么多防火墻也需要一天一夜吧恃,而一天一夜后虾啦,我早就又換一批肉雞了。
直播一個月后痕寓,為了避免直播間被擠爆傲醉,也為了防止其他主播嫉妒我,我只好每天凌晨兩點到凌晨六點直播呻率。
饒是如此硬毕,每天仍然有千萬人觀看。
明明我的直播內(nèi)容是看電視劇筷凤,可我的彈幕昭殉,永遠都是“主播好帥”、“主播哪里人”藐守、“主播我愛你”等挪丢,最可氣數(shù)目也最多的一條是“主播我要和你生猴子”。
nnd卢厂,老子又不是猴子乾蓬,你愿意生猴子,找我干什么慎恒?
因為我顏值太高任内,我的粉絲群體,都叫自己咸魚——沒有了我的鹽融柬,身心都會壞掉死嗦。
現(xiàn)實生活中我沒有普通朋友,因為沒有男生愿意跟我做朋友粒氧,而女生只想做我女朋友越除。
那些女生,配我貧瘠的靈魂綽綽有余外盯,可想要配我驕傲的外表摘盆,實在是困難。
所以饱苟,每次父母給我打電話問我咋還沒女朋友時孩擂,我都調(diào)侃說:“那就繼續(xù)單著唄∠浒荆”
他們不知道类垦,我這個單,既是單身的單城须,也是孤單的單护锤。
唔,在這個依舊無趣的夜晚酿傍,我敲下這些真實的文字烙懦,也只是為了排解內(nèi)心的孤獨。
假如真的有人愿意體諒我的苦惱赤炒,我將無比感激氯析。
不過現(xiàn)在時間到了,我得趕快直播了莺褒,上次晚直播一分鐘掩缓,后臺收到五百萬份舉報,說主播摳門遵岩,在此感謝沒舉報我的另外五百萬人你辣。
謝謝你們巡通。
對了,最后呢舍哄,在這里告訴你們一個秘密宴凉,關(guān)于那個我在警察局暢行無阻且能得到警力保護的證件:
公眾號【踏雪尋塵】創(chuàng)始人。
Over表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