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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角斗之王(二)?
也沒有人來清理長尾斗士的尸體又碌,下一輪對戰(zhàn)就馬上開始了岸蜗。
“現(xiàn)在尉咕,由紅隊的繩網(wǎng)斗士繼續(xù)對戰(zhàn)猿人斗士!”
紅隊接替上來的這個斗士璃岳,個頭雖然比猿人斗士還差一大截年缎,但也算得上魁梧了,不過他的身體比例有些不尋常铃慷,上身的高度明顯超過下身单芜。他的肩膀很寬,兩條手臂也非忱绻瘢夸張洲鸠,其肌肉發(fā)達的程度使之看起來就像是螃蟹的兩個大螯一般,反襯之下馋缅,使他的雙腿顯得十分短小扒腕,看來頗有些滑稽。
他的身上只象征性地綁著幾片紅色的甲片股囊,就沒有其他什么裝束了袜匿,而手中拿著的武器是一柄頗似漁叉的三尖鋼叉,另一邊手臂上則懸掛著一副什么東西——那物件似由細繩編織而成稚疹,可以看出有一格一格的網(wǎng)眼居灯,從這個斗士的名稱來判斷祭务,應該就是一張繩網(wǎng)。
他上場之后怪嫌,并不急于進攻义锥,而是揮舞了一下鋼叉,做出一個挑釁的動作岩灭,招引那猿人斗士向他攻來拌倍。
猿人斗士發(fā)出一聲咆哮,便拿著大斧猛撲而來噪径,迫得繩網(wǎng)斗士不斷后退柱恤,及至飛快地奔逃起來。
猿人斗士一路追擊找爱,又劈又砍梗顺,又捶又砸,在地面上砸出許多大坑车摄,也踩出無數(shù)寬大的腳印寺谤,好幾次堪堪就要得手,卻被繩網(wǎng)斗士有驚無險地閃避開來——那兩條“短腿”跑起路來其實還是很敏捷的吮播。
在追擊的過程中变屁,猿人斗士的腳步越來越遲緩、沉重意狠,終于粟关,他真的追不動了,只得停下腳步摄职,雙手拄著大錘誊役,彎腰喘氣,大量的汗水也從濃密的毛發(fā)中滲了出來谷市,沿著身體不斷匯聚蛔垢,從腿腳流到地上,浸濕了一大片沙土迫悠。
這時鹏漆,繩網(wǎng)斗士也停止了奔逃,在離猿人斗士十來步遠的地方站住了创泄,他觀察了幾秒鐘艺玲,似乎是在評估風險,然后便放下鋼叉鞠抑,從猿人斗士的側面飛快跑過饭聚,在二者間距最近的時候用雙手將繩網(wǎng)展開,奮力拋出搁拙,使之自上而下地罩住了猿人斗士秒梳。
這時就可以看出猿人斗士的神志已經(jīng)有些恍惚不清了法绵,才會像這樣絲毫不避,而這也就使人能夠進一步推想得出酪碘,剛才長尾斗士的毒液確實是注入其體內(nèi)了朋譬,只不過現(xiàn)在才真正發(fā)揮了效果。
不過猿人斗士依舊是有反抗能力的兴垦,他一回過神來就用力去掀開大網(wǎng)徙赢,試圖從中掙脫出來,卻不料細密的網(wǎng)格和他那濃密的毛發(fā)糾纏在一起探越,急切之中難以解脫狡赐。他便拼出一股蠻勁,用牙齒和雙手強行拉扯網(wǎng)繩扶关,連續(xù)扯爛了好幾個網(wǎng)格阴汇。
但這樣的反抗是遠遠不夠的,在猿人斗士撕扯繩網(wǎng)的期間节槐,繩網(wǎng)斗士已經(jīng)繞著他跑了好幾圈,手中還緊緊抓著一根長繩——這根長繩是串在大網(wǎng)底部的拐纱,從大網(wǎng)拋出之時就沒有脫手铜异。
這樣一來,大網(wǎng)的下口不但收緊秸架,長繩還將猿人斗士的腳踝也給纏繞住了揍庄,當后者試圖邁步跑開的時候,一跨步便轟然倒地东抹。
而這時毒藥的效果更明顯了蚂子,猿人斗士連站起身來的能力都沒有,只能在地上掙扎和翻滾著缭黔,做著徒勞的努力食茎。繩網(wǎng)斗士拾起鋼叉,就如一只要收割獵物的蜘蛛一般不慌不忙地向猿人斗士走去馏谨,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突然發(fā)力别渔,憑借著沖刺的勢頭將鋼叉狠狠地扎在猿人斗士的身上。一聲夾雜著憤怒和驚懼的嘶吼從繩網(wǎng)中傳了出來惧互,這吼聲如此猛烈哎媚,竟使人有了連墻壁都在震動的錯覺,但這對于猿人斗士所面臨的處境卻不能有絲毫的幫助喊儡。
鋼叉很快被拔出拨与,又一次刺入他的身體,接著繩網(wǎng)斗士繼續(xù)重復這個動作艾猜,在猿人斗士身上制造了更多更深的創(chuàng)口买喧。
大量的鮮血從猿人斗士的傷口中不斷涌出攀甚,不但染紅了自己周身的毛發(fā),也浸透了網(wǎng)繩岗喉,甚至連身下的沙土也染紅了一大片秋度。
終于他停止了嚎叫,就此死去了钱床。觀眾們便高興地拍起手來荚斯。
繩網(wǎng)斗士拔出鋼叉,停止了戳刺查牌,然后默默地將繩網(wǎng)從猿人斗士身上解脫下來事期,但這工作很不容易,因為有一半的網(wǎng)繩被壓在那沉重尸體的身下纸颜,使他著實花費了一番功夫兽泣。
等他把網(wǎng)全部拿起來的時候,可以看見那網(wǎng)已經(jīng)有了一個殘破的窟窿胁孙,還沾染了很多血液唠倦,顯得沉甸甸的。
而觀眾們已經(jīng)發(fā)出不耐煩的催促聲涮较,他們的感官需要得到不間斷的刺激稠鼻。
“下一輪,由藍方的鱗甲斗士對戰(zhàn)紅方的繩網(wǎng)斗士狂票『虺荩”
于是從左手邊的隊伍中又走出一個斗士來。這是個更加奇特的家伙闺属,身上既無衣服也無甲胄慌盯,卻如同披著魚鱗一樣生滿了大大小小的黑褐色甲片。他手中也沒有拿著刀劍掂器,只是各套著一只鋼爪亚皂,除了這兩樣之外,他身上唯一的附屬物就是頭上的一頂圓盔了唉匾≡谢洌盔頂中央裝有一個向上斜挑的尖銳犄角,犄角根部則系著一縷藍纓巍膘,在不祥地飄動著厂财。
繩網(wǎng)斗士看見自己將要面對的對手,眼神一下子黯淡下來峡懈,但除了應戰(zhàn)之外又有什么選擇呢璃饱?他便拎著收起來的繩網(wǎng)甩了甩,想要盡量把那上面的鮮血甩下去肪康。
他們之間的戰(zhàn)斗很快就開始了荚恶,只見鱗甲斗士躬下身子撩穿,微微低了頭,圓睜的眼睛卻保持正視前方谒撼,踏了幾下地面用以助跑食寡,就開始越來越快地跑了起來,如一頭憤怒的斗牛一般徑直地撞向了繩網(wǎng)斗士廓潜。
這次繩網(wǎng)斗士并沒有逃開抵皱,他擺出一個古怪的站立姿勢——將鋼叉夾在腋下,用雙手抓著網(wǎng)邊辩蛋,雙腿微曲呻畸,以側身對著鱗甲斗士。當鱗甲斗士即將與他相撞的時候悼院,他便將網(wǎng)向空中一揚伤为,自己的身子則向旁一讓,這樣大網(wǎng)就橫向展了開來据途,恰好使得鱗甲斗士一頭撞入其中绞愚。
他這樣應對,倒確實是個取巧的辦法昨凡。這時的繩網(wǎng)由于浸透了鮮血而變得十分沉重爽醋,如果還向之前那樣在空中拋撒的話是十分費力和困難的。
但他雖然網(wǎng)住了鱗甲斗士便脊,卻不能為自己取得什么優(yōu)勢,因為鱗甲斗士沖擊的勢頭是如此之猛光戈,使他根本無法抓牢控制繩網(wǎng)的長繩哪痰,整張網(wǎng)在瞬間就脫手了——如此一來,這張殘破的大網(wǎng)起到的作用僅是蒙在鱗甲斗士的前方久妆,卻不能束縛他的身體晌杰,更無法止住他的腳步。
鱗甲斗士甚至不屑于擺脫這張網(wǎng)筷弦,就很快調(diào)轉了方向肋演,又一次徑直撞向了繩網(wǎng)斗士。
繩網(wǎng)斗士只能逃跑烂琴,但鱗甲斗士奔跑的速度一點也不比他慢爹殊,光靠兩條腿是逃不脫的,他不得不硬著頭皮挺起那桿已經(jīng)變鈍的鋼叉來正面迎敵奸绷。于是下一次的碰撞就發(fā)生在鋼叉和鱗甲之間了梗夸,鋼叉的尖齒擊中了鱗甲斗士的肩頭,但僅擊碎了一個大甲片号醉,就被震開了反症。繩網(wǎng)斗士付出的代價卻是身體有三個部位被利器扎入辛块,第一個部位是他的腹部,扎入那里的是鱗甲斗士頭上的尖銳犄角铅碍;另外兩個部位則是兩肋润绵,扎入其中的是鱗甲斗士雙手上的鋼爪。
繩網(wǎng)斗士發(fā)出一聲悶哼胞谈,掉落了鋼叉尘盼,想要掙脫,但兩側肋骨都被鋼爪鎖住呜魄,根本無法脫離悔叽,他知道自己在這場血腥游戲中的使命已經(jīng)完成,便低垂了頭顱爵嗅,不再掙扎娇澎。
鱗甲斗士再把頭左右一甩,尖銳的犄角就把繩網(wǎng)斗士的腹部完全劃破了睹晒。當他把犄角拔出來的時候趟庄,一大摞腸子就從繩網(wǎng)斗士的體內(nèi)滑了出來,鮮血隨之瀝瀝而下伪很。
鱗甲斗士便收了手戚啥,退后兩步,低垂下原本瞪得滾圓的雙眼锉试,似乎不忍去看對手倒地氣絕的慘象猫十。
觀眾們又歡呼起來,非常欣賞呆盖,非常滿意拖云。
“接下來,由紅隊的長腳斗士對戰(zhàn)藍隊的鱗甲斗士应又!”
只見那被稱為“長腳斗士”的挑戰(zhàn)者走出隊列宙项,可以看得出,這個名稱是非常準確的株扛,因為他擁有的確實是一雙長腳而非一副長腿尤筐。
這雙腳的寬度比正常人稍寬,長度卻幾乎比他的小腿還長洞就,而由于他采用踮著腳尖的方式走路盆繁,就使得他的下身極長,并給人造成一種錯覺:似乎他的膝蓋關節(jié)是如驢馬一樣反向的奖磁,不過改基,只要仔細一看,就會發(fā)現(xiàn)那“膝蓋”實際上只是他的腳后跟而已,而真正的膝蓋則處于很高的位置上秕狰。
他身上只穿著紅色的輕型皮甲稠腊,雙手拿一只長柄武器。那武器看起來像是長矛鸣哀,但在緊挨矛尖的下方又有一根帶刃口的橫枝架忌。尤里卡模糊記得在一本書中看過這種武器的圖樣,它的名字應該叫“戟”我衬,是一種歷史極為悠久的古代武器叹放。
鱗甲斗士看向下一個對手,他的眼中也像之前遇到自己的繩網(wǎng)斗士一般流露出幾分沮喪和恐懼的神色挠羔,似乎見到了天敵井仰。他把從身上除下的繩網(wǎng)扔到地上,又無奈地甩了甩頭破加,將那被鮮血染紅的藍纓再次舞動起來俱恶,便鼓起勇氣,義無反顧地向著長腳斗士沖去范舀。
與此同時合是,那原本像狗坐在自己后腿上一樣坐在自己腳背上的長腳斗士也在向著鱗甲斗士沖去,但他奔跑的目的并非是為了與后者相撞锭环,而是一種助跑聪全。
在兩者間距離還差十來步遠的時候,他將長腳一曲一蹬辅辩,就騰身而起难礼,如同一只大跳鼠那樣跳到了半空之中——這個高度雖然離墻頭還有一截,但也有二三人那么高了玫锋!
這跳躍的能力實在驚人鹤竭,尤里卡估計正是因為那特殊的身體構造才給了長腳斗士這種可怕的彈跳能力,同時他眼睛的余光也注意到墻頭上有好幾個教頭不約而同地把手中的槍管舉高景醇,始終保持著對長腳斗士的瞄準。
在跳到最高點的時候吝岭,長腳斗士把身子蜷曲起來三痰,整個人居然就好像在空中凝滯住了一般——雖然這種凝滯感實際上只持續(xù)了很短的一瞬間,但確實有一種如夢似幻的美感窜管,而待他下落之時散劫,也正是鱗甲斗士沖到他下方的時候。
于是長腳斗士便借著臨空而下的威勢幕帆,手持長戟获搏,重重地擊向了鱗甲斗士的背部,所幸這鱗甲斗士背上的甲片比身體前方的更厚失乾,所以竟然承受住了這樣凌厲的一擊常熙。然而長腳斗士還有后招纬乍,他在落地的瞬間,把那長戟橫了過來裸卫,將那矛尖下的小枝插入鱗甲斗士的甲片縫隙中仿贬,借著再度跳起的力量竟然將這枚甲片硬生生地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