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八歲以前的事并不記得,只依稀聽媽媽講過饵筑。在我長大了以后埃篓,十七八歲了,媽媽總愛回憶我們小時候的樣子根资,回憶我們小時候的趣事架专,然后講給我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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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為人母的我玄帕,也總愛回憶孩子小時候的樣子部脚,媽媽和我是一樣的心情吧。
慢慢看著孩子長大裤纹,既歡喜又憂愁委刘,望著慢慢斑白的鬢角,望著鏡子中布滿皺紋的臉鹰椒,目光混沌的雙眼锡移,真是歲月催人老,人不得不老漆际。
我總喜歡聽媽媽講我小時候淆珊,她說我?guī)讉€月的時候,粉嘟嘟的奸汇,特別可愛施符,所以附近鄰居都特別喜歡我。
有一次擂找,小姨帶我出去玩操刀,小姨沒注意,鄰居家阿姨看到我婴洼,把我偷偷的抱到她家去骨坑,這可急壞了小姨,到處找我柬采,跑回家告訴了我媽欢唾。把我媽嚇哭了,我媽到處找我粉捻,來到抱我的這個鄰居家礁遣。鄰居家阿姨說沒看到我,我媽聽到這話肩刃,急得更是不行了祟霍。鄰居家阿姨看到我媽鼻涕眼淚的杏头,就不忍心了,說孩子在她家沸呐。然后醇王,這個阿姨很優(yōu)美的把我從她家的水缸里面抱了出來(水缸是空的,上面有蓋子)崭添。
我媽說:那次她真的急了寓娩!
那時候家里窮,爸媽都以種地為生呼渣。雖說爸是木匠棘伴,但活計并不多。所以靠天吃飯成為了我們唯一的出路屁置。
姐姐比我大六歲焊夸,比弟弟大八歲。所以蓝角,尚且年幼的姐姐成為了我們名義上的監(jiān)護人淳地。姐姐陪伴著我和弟弟一起長大。
那時候姐姐貪玩帅容,總想出去玩,可是我們兩個拖油瓶成為了她的累贅伍伤。所以并徘,她腦洞大開,把我和弟弟兩個關(guān)在板箱(農(nóng)村人裝衣服的箱子)里扰魂。
那時我倆也挺傻不拉幾的麦乞,還在箱子里嘰里呱啦的說話,路過的鄰居聽到房子里有聲音劝评,因為門開著姐直。就走進門找人,找來找去在箱子里面找到了我們蒋畜,接開蓋子声畏,把我們抱了出來,等我爸媽晚上回來姻成,就給我爸媽說插龄。
我媽是又氣又笑,可是有什么辦法呢科展,孩子這么小均牢,總不能帶山上吧。所以把我姐說了一頓才睹,就不了了之了徘跪。
再后來甘邀,我們大一些了,姐姐也十歲了垮庐,姐姐就帶我們?nèi)ズ舆呁嫠尚埃菚r候我們門口有一條水渠,姐姐就帶我們在水里抓魚突硝,弟弟總是光著身子被污泥染的黑不溜秋的测摔。而我也好不到那去。
有一次解恰,我們把一條蛇(不知是水蛇還是什么蛇锋八,反正是不咬人的蛇)纏在脖子里玩。我和弟弟還在那使勁搶护盈,玩的不亦樂乎挟纱。
被路過的人看到,快速的從我脖子上扯下來腐宋,扔的遠遠的紊服,我們還悶悶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就這樣胸竞,我們慢慢的成長著欺嗤,有這樣一個姐姐,也確實體會到了各種生活卫枝。
2
姐姐十三歲的時候煎饼,我已經(jīng)七歲了,可是七歲的我還沒上學校赤,還跟著姐姐屁顛屁顛的玩吆玖。
天氣熱的時候,我們會三五成群马篮,相伴去河邊游泳沾乘,對于北方的我們來說,簡直就是旱鴨子浑测。
姐姐和那些和她同齡的女孩子在水里各種姿勢的游翅阵,看著她們在水里嬉戲,我很眼饞迁央,就央求姐姐帶我下水怎顾。
姐姐看我那期待的眼神,就答應(yīng)了漱贱。姐姐把我背到水中央槐雾,腳底石頭一滑,我們就倒在水里幅狮,姐姐比較大募强,所以一下子就站了起來荆陆,而我太小了少梁,就被水沖走了窘疮。
這可嚇壞了姐姐鲫忍。在水里拼命的跑。幸好當時河邊有大人鸠儿,把我從水里撈了出來屹蚊。
我成為了落湯雞,幸好进每,撿回來一條命汹粤。
我小時候似乎總是多災多難。但這并不妨礙我們的成長田晚。
七歲那年冬天嘱兼,我去鄉(xiāng)下爺爺家,坐班車半個小時贤徒,步行兩個小時走完一條深深地山溝芹壕,山溝走到盡頭,又爬一架七十二個盤盤路的山路接奈,等到爺爺家時踢涌,已經(jīng)是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序宦。
農(nóng)村人睁壁,喜歡盤土炕,更讓人郁悶的是挨厚,把床板從中間鋸成兩半。
土炕里面一年四季都埋著燃燒著的煤炭糠惫。這卻也隱隱給我埋下了“地雷”疫剃。
那次我們?nèi)ゴ笄f里大伯家玩,回到家硼讽,我和啞巴妹妹沖進房子里去開窗戶巢价。她很聰明,在左邊往炕上爬固阁,我從右邊爬壤躲。然后,我的右手备燃,就這樣放進了火紅的熱灰里碉克。
我趕緊跑了出來,用冷水沖自己的手并齐。剛開始涼涼的漏麦。最后火辣辣的疼客税。我在那放聲大哭。這可嚇壞了我三爸撕贞,他趕緊跑過來問我怎么了更耻。我說手被燙了,疼死了捏膨。
三爸用水缸邊的泥巴秧均,抹在我的手上,可是不管用号涯,一會時間目胡,就起來了好幾個很大的水泡,嚇得我哭的更厲害了诚隙。
過了一個月讶隐,我媽來鄉(xiāng)下接我回去,我因為手受傷久又,不敢給我媽說巫延,只說不回去,我媽著急啊地消,都八歲的人了炉峰,不回去上學咋行啊。
就把我硬要帶回去脉执,過來抓起我的右手疼阔,別抓還好,一抓半夷,疼得我嗷嗷大叫婆廊。我媽趕快松開手,問咋了巫橄。我說:手被燙了淘邻。
看的我媽眼淚流了下來。
唉湘换,真是多災多難宾舅。可是彩倚,如果小時候不多受點傷筹我,長大都沒和別人吹的。
3
手剛好帆离,到了杏兒成熟的季節(jié)了蔬蕊,院子里有一顆杏兒樹「绻龋看著樹上黃黃的杏兒袁串,口水直流概而。我和弟弟央求姐姐給我們摘杏兒吃。
姐姐一點頭囱修,一含腰赎瑰,答應(yīng)了。我和弟弟忙著給她搬石頭破镰,她扔石頭從樹上往下打杏兒餐曼。她把一個石頭從這邊的矮墻上扔到了院子里,我就跑過去從院子里撿石頭鲜漩。
我一邊跑一邊喊姐姐源譬,不要扔了,我去撿石頭孕似,等我回來的時候再扔踩娘。
我撿回石頭,剛走到樹底下喉祭,姐姐就把一個長長的石頭嗖一下扔了過來养渴,不偏不倚,剛好打到我的腦袋中央泛烙。
鮮血立馬從腦袋上順著臉頰脖子流了下來理卑,這可嚇壞了姐姐,她從矮墻上跳了下來蔽氨,跑到我的面前藐唠。拉著我趕快跑到房子里,用一塊破布按住我的傷口鹉究,還是不止血宇立,然后她就抓了一把香灰(據(jù)大人說香灰可以止血)按在我的傷口處。再用破布按住傷口自赔,找了一根布條綁住妈嘹。血不流了,可是我穿的一件白色的衣服上都是血匿级。姐姐立馬給我把衣服脫下來蟋滴,換了一件干凈的染厅。把那件帶血的衣服團成一團痘绎,塞到板箱底下。
到了晚上肖粮,血早就不流了孤页。姐姐給我找了一頂帽子戴在頭上,這樣涩馆,傷口就被帽子遮住了行施。
媽媽回到家允坚,我們誰也沒說發(fā)生的事。過了大概半個月以后蛾号。媽媽收拾房子稠项,找到了那件“贓物”。扯開一看鲜结,問我的衣服上是什么展运,黑乎乎的。
我說:是血精刷。
我媽嚇了一跳拗胜,問哪來的。
我這才悠悠的把傷口指給她看怒允。
可是事情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埂软,又該如何責怪姐姐呢。
也只好就此作罷了纫事。
成長的道路很曲折勘畔。雖然,小時候受盡了各種傷害儿礼。但還是謝謝姐姐陪伴我們長大咖杂。
也謝謝死神對我的不眷顧。
現(xiàn)在蚊夫,有時間在辦公室和同事聊天诉字。聊到小時候的事情的時候,就會手舞足蹈的說好半天知纷。
突然發(fā)現(xiàn)壤圃,我們這一層人,都是這樣成長過來的琅轧。
遭遇竟如此的相似伍绳。
你的小時候呢,是怎樣成長的呢乍桂。不妨說來聽聽冲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