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和媽媽在江邊散步虱痕,無意中聊到了幾年前去世的姑姑,媽媽嘆口氣說:“也許這一切都是命辐赞,你姑父在時部翘,她日子過得紅紅火火,吃穿不愁占拍,你姑父去了略就,她的福分也走到了頭捎迫』尉疲”
媽媽有些難過,沒有再說話窄绒,只是靜靜得向前走去贝次,我望著滾滾東去的江水,記憶回到了小時候彰导。
那時候的姑姑大概30多歲蛔翅,雖不十分漂亮但她十分愛美。她總喜歡燙個大波浪位谋,用紅色的手卷給頭發(fā)綁個松松的低馬尾山析,看起來有一種慵懶的美麗。
我人生中見過的第一支口紅也是姑姑的掏父。那時候我家很窮笋轨,日子過得苦,我媽別說口紅了赊淑,就連5毛錢包的雪花膏也舍不得用爵政。可是姑姑的口紅卻有好幾支陶缺,每次回娘家都會帶一只放在用毛線織的精巧的小包里钾挟,以備用。
幼年的我總是羨慕姑姑饱岸,夏天她總是穿著好看的碎花長裙 掺出,冬天她也總有最趕時髦的棉服徽千,腳上登著亮得發(fā)光的黑皮鞋,走起路來發(fā)出噔噔的響聲汤锨,她簡直就是一道美麗的風(fēng)景畫卷罐栈。
姑姑家在我們當(dāng)?shù)禺?dāng)時是有名的富裕,當(dāng)我們還住著三間大瓦房的時候泥畅,她家已蓋起了二層小樓荠诬,我們吃個雞蛋都算過生日的年歲里,她家的餐桌上雞蛋位仁、肉柑贞、各種水果蔬菜就沒斷過。
姑姑家的富裕完全益于我有一個聰明能干的姑父聂抢。姑父是個生意經(jīng)钧嘶,他賣蔬菜、水果琳疏,開養(yǎng)雞場有决、塑料大棚搞養(yǎng)植,總之空盼,啥賺錢他干啥书幕,那些年姑父真的沒少掙。
可貴的是揽趾,姑父并沒有因?yàn)樽约耗苜嶅X就輕視在家看孩子的姑姑台汇,相反,他對姑姑非常疼愛篱瞎,掙的錢如數(shù)上交苟呐,讓姑姑守好這個家。
那個時候并沒有“你負(fù)責(zé)賺錢養(yǎng)家俐筋,我負(fù)責(zé)貌美如花”的說法牵素,但姑父卻切切實(shí)實(shí)這么做了。
他們幸福的日子在2004年終結(jié)在姑父的那場車禍里澄者。
聽媽媽說笆呆,那段時間天氣轉(zhuǎn)涼,姑父去還在給讀初中的表弟送被子闷哆,回來的路上腰奋,他的電瓶車和一輛卡車相撞,姑父當(dāng)場死亡抱怔。
姑父的死對姑姑的打擊是致命的劣坊,她不吃不喝地在床上躺了半個月,眼淚都流干了屈留,若不是因?yàn)楸淼鼙砻媚挲g尚小局冰,不能再失去母親测蘑,姑媽說她便隨姑父一起去了。
姑姑慢慢從喪夫之痛中走出來里康二,但她的臉上卻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光彩碳胳,總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