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9月1日這一天隆檀,老劉南下回到家鄉(xiāng)摇天,我在空間官宣,戀情見光恐仑。
那陣子也是稀里糊涂就在一起了泉坐。沒有漫長的曖昧期,沒有什么甜言蜜語裳仆,沒有什么“只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如果有腕让,那就是最初在電梯上看到他側(cè)臉的第一眼。一切都順風(fēng)順?biāo)缯澹幌滩坏悬c(diǎn)點(diǎn)甜纯丸。一如后來漫長漫長的異地,到今天一年啦静袖。
我十分清楚地記得剛在一起那幾個月有過好幾個差點(diǎn)崩潰的瞬間觉鼻,比如他從來記不住我的生日,比如吵架只講道理就不認(rèn)錯队橙,比如不定期懷疑人生陷入自閉坠陈,比如打游戲?qū)懘a搞論文的時候簡直一句話不愿多回你,比如比如比如比如比如捐康。那些時候我就想仇矾,睡覺,第二天醒來不在乎他了就攤牌解总≈埃可惜第二天醒來第一個想到的還是他,看來此事還得無限期拖延一下花枫。
我在某乎和某ky看過無數(shù)情侶相處的文章刻盐,所謂相處之道,有說信任乌昔,有說勇氣隙疚,有說包容,有說儀式感磕道,如果讓我給個關(guān)鍵詞,那一定是默契行冰。所謂磨合溺蕉,可能就是鬧的次數(shù)多了伶丐,“你就學(xué)會了”。時至今日疯特,上述所有問題依然存在(唯一的進(jìn)步是終于記得在給我的備注后面加上一串生日的數(shù)字哗魂,這下總該記住了?)漓雅,我還是得回回給他指出來录别;我還是個哭包,他還是得哄我邻吞。但連這些磕磕絆絆都似乎被磨去了“棱角”组题,不似第一次、第二次抱冷、第三次那樣鋒利了崔列。
七夕,他又忘了旺遮。他在桌上打開外賣赵讯,我在邊上一邊打滾一邊委屈地掉眼淚。
他喊耿眉,“吃飯了边翼,一會兒涼了∶簦”
我說讯私,“氣飽了∥骺”
他說斤寇,“那你可以試試氣餓了∮倒樱”
滾了一會兒娘锁,一個人嚶嚶嚶真的是沒勁,垂頭喪氣地吃飯了饺鹃。一桌子外賣莫秆,都不知道先翻哪個的牌子。
我說悔详,“點(diǎn)這么多干嘛镊屎。”
他說茄螃,“不知道你喜歡吃啥缝驳,干脆多點(diǎn)一些。”
也對用狱,生氣的時候运怖,“先吃飯吧”。也許吃完了就會覺得夏伊,雖然有時候老劉討人嫌摇展,但回過頭發(fā)現(xiàn)還是他最好。畢竟七夕每年都有溺忧,老劉就這一個咏连。不要白不要。
去年我還寫過一篇《將故事寫成我們》來紀(jì)念一下我和劉的相識和相知鲁森,一年后會寫出什么新鮮故事呢祟滴?那時候,看什么都是新鮮的刀森。一起出去玩是新鮮事踱启,第一次送他禮物是新鮮事,第一次收到他的充滿直男氣息的小驚喜是新鮮事研底,一起吃飯是新鮮事埠偿,一起坐在臺階上聊聊天是新鮮事,看他玩魔方是新鮮事榜晦,認(rèn)識他的朋友是新鮮事冠蒋,聽他的故事是新鮮事,用指尖碰碰他的睫毛和鼻子是新鮮事∏海現(xiàn)在這些都不是新鮮事抖剿,都成為我們倆的舊事。未來是怎么樣誰都說不準(zhǔn)识窿,但可以確定的是“新鮮事”一定會越來越少斩郎,但某種更深刻的默契一定會越來越多。
也有例外喻频,比如現(xiàn)在碰碰他的睫毛和鼻子還是會有種第一次觸碰的那種心動缩宜。這我就不知道是為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