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潛山到岳西藕帜,走高速也不算遠。從岳西穿過店前鎮(zhèn)惜傲,車再行一段洽故,就到了司空山腳下。遠看兩片山峰盗誊,像兩把大蒲扇时甚,下面就是二祖寺的新廟。
新廟是仿唐建筑哈踱,站在大雄殿前荒适,遠看前方,藍天白云开镣,氣象萬千刀诬。此廟背后有靠,周圍也是群峰環(huán)繞邪财,只是這半徑很大陕壹,顯得前方開闊無比。
某甲到司空山树埠,心中并無計劃糠馆,何時爬山,何時下山弥奸,哪里住宿榨惠?只是心中隱隱有點犯愁。從岳西同車而來的湖南妹子說盛霎,她是到二祖寺打禪七的赠橙,還說紹云長老主七,某甲一聽愤炸,頓時就明朗起來期揪。
紹云長老是虛云老和尚關門弟子,當今虛老門人弟子不多了规个。有這個機緣凤薛,坐幾支香也好啊姓建。于是決定到客堂報到,住宿一晚缤苫,下午晚上坐香速兔,第二天早上或中午離開。至于爬山活玲,雖有遺憾涣狗,還是免了吧。
下午一枝香舒憾,某甲還是趕上了镀钓,只是衣服鞋子不便,坐起來有些別扭镀迂。紹云長老遠遠地也看見了丁溅,是一個體瘦光潔的老頭。到了晚上三支香的時候探遵,長老開示窟赏,安徽方言很重,只能聽懂一半别凤。
長老是云居山出來的饰序,以因果談寺院人際紛爭,談看話頭规哪、照顧話頭、參話頭的次第塌衰,侃侃而談诉稍,對于某甲來說并無新意,但長老是從功夫里流出的最疆,稱性而談杯巨,不是像某甲這等看了幾本書胡言亂語。
晚上宿于二祖殿努酸,是某甲平生第一次服爷,住在佛殿里。大殿里获诈,各地來的仍源,鄰床是東北的小伙子,隔床上鋪是深圳過來的舔涎。還有個哥們兒一個人住在大殿的角落里笼踩,撫著古琴。就某甲的經(jīng)驗亡嫌,來寺廟的各色人等都有的嚎于,其中不乏藏龍臥虎之輩掘而。
深圳來的小李說:第二天爬山,然后中午包車回太湖于购。這和某甲的想法不謀而合袍睡。來一趟司空山,不爬一爬肋僧,不是白來了嗎女蜈?而且,真正的二祖寺是在山上的色瘩,也有些古跡伪窖。再說,某甲本不是坐禪而來的居兆。
第二天早飯過后覆山,七點開始爬山,以為老廟在新廟背后的山峰頂上呢泥栖,誰知同行的說:要翻過去簇宽,在那深山里面。某甲心說:真的是深山藏古寺鞍上怼魏割!這山一直上上升進,臺階高而陡钢颂,沿途有古寨遺跡钞它。二個半小時后到達老廟。
某甲很驚嘆殊鞭,這廟是怎么建的遭垛,大殿、禪堂操灿、宿舍锯仪、齋堂一應俱全。建筑材料怎么弄上來的趾盐,那需要多少人力啊庶喜。這個時候某甲肚子很餓了,到齋堂找吃的救鲤。有剩下的南瓜粥久窟,食堂的老居士像獻寶似的說,這是好東西啊蜒简。
這南瓜粥不是南瓜和米熬的瘸羡,就是純粹的南瓜,很甜啊搓茬。當然犹赖,某甲也知道是為誰熬的队他。某縣的宣傳部長,一女常委峻村,想吃這個麸折。隨從中,有一個挎著相機粘昨,在找拄杖的眼鏡男主動跟某甲說垢啼,女常委一行昨天到的,住了一宿张肾,早上看了日出芭析,準備下山。某甲無意中沾光了吞瞪。
老廟禪堂上去馁启,就是二祖洞。洞上有傳法石芍秆,當是二祖慧可傳法三祖僧璨的地方惯疙。估計慧可的那會兒,不會有廟妖啥,就是這個洞霉颠,可以打坐修行而已。二祖寺真正的輝煌是六祖的弟子本凈禪師荆虱,被采藥人發(fā)現(xiàn)蒿偎,后被請到皇宮,與其他僧人辯論克伊,唐玄宗認可酥郭,得到封賞。
這場辯論愿吹,頗有諸葛亮舌戰(zhàn)群儒的意味,五燈會元是有記載的惜姐,但其影響好像不是很大犁跪,禪宗真正在北方得到弘揚,功勞最大的是六祖的另一弟子歹袁,荷澤神會禪師坷衍,那是安史之亂之后的事情了。老廟附近應當有司空本凈禪師遺跡的条舔,但時間有限枫耳,來不及細細尋找了。
老廟是當年二祖慧可避難修行的地方孟抗,其實在太湖縣迁杨,有另一處二祖遺跡钻心,這就是獅子山的二祖禪堂。來不及去看了铅协,太湖縣是值得去第二次的地方捷沸,那里還有佛圖澄的寺廟。
二個半小時到了老廟狐史,到了山頂嗎痒给?沒有,還遠著呢骏全,某甲花了一個半小時的時間苍柏,才爬到山頂,沒錯姜贡,是爬试吁,有的地段就如同爬行動物,四腳并用的鲁豪。每每看到石頭欄桿潘悼,覺得快到了,其實遠遠沒到爬橡,真正到了治唤,人最高,山在腳下糙申。到山頂時宾添,某甲嘆曰:
司空山高路難窮,慧可隱此存宗風柜裸。拄杖強登無相寺缕陕,無相頂上又一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