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因乳腺癌離世還不到一年的時間丙挽,表姐夫身邊就有了新歡。這樣的事實讓表姐至親的我們都難以接受匀借,一改了往日對他的種種稱贊與祟拜颜阐。
表姐夫與表姐屬于自由戀愛,同一個村怀吻,年齡相仿瞬浓。姐夫是村隊長的兒子,粗壯野蠻的外表下其實有一副好心腸蓬坡。他追表姐時猿棉,被教子無方的姑夫發(fā)現(xiàn),把表姐一頓大罵還要趕出家門屑咳。
表姐準備外出打工萨赁,在村口被表姐夫攔下直接帶回了家。沒有父母親人的祝福兆龙,沒有婚禮和嫁妝杖爽,十八歲的表姐就成了姐夫的新娘。
姐夫性情溫和孝順善良對表姐恩愛有加紫皇,可惜有個不明事理的媽慰安。原本就輕視表姐自己找上門,常常因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破口大罵聪铺,表姐從開始的忍到忍無可忍化焕,兩人就對打?qū)αR。
姐夫兩頭都不是人铃剔,哄這個也不是安慰那個也不行撒桨,索性不理會只管燜著頭想辦法掙錢。從開始的與人合伙收谷子轉(zhuǎn)賣給糧站键兜,到后來承包修村門口鐵路的工程凤类,利用父親的職務(wù)之便,撈了不少的油水普气。
有了一些積蓄谜疤,又跟隨村里人到珠海開出租。正值澳門剛回歸,出入拱北口岸到澳門豪賭的人蜂涌而至茎截,出租車行業(yè)一片紅利苇侵。姐夫自己開一部,租了一部請人開企锌,表姐在那做飯帶孩子上學榆浓。
在珠海又有錢賺又有得玩,還遠離了婆婆的束縛和是非撕攒,表姐說那些年是她過得最開心的幾年陡鹃。可惜好景不長抖坪,天有不測風云萍鲸,她去醫(yī)院檢查時已是乳癌晚期。
漫漫求醫(yī)路擦俐,表姐從三十多歲醫(yī)到了四十多歲脊阴。十多年里,踏過無數(shù)個大醫(yī)院的門檻蚯瞧,吃過無數(shù)種草藥和偏方嘿期,化療放療頭發(fā)長了又光,身體的器官被破壞得百孔千瘡埋合,卻依舊滅絕不了頑固的癌細胞备徐。
姐夫曾放話既便傾家蕩產(chǎn)割肉賣血也要治好她的病。他也是真的做到了甚颂,想盡辦法拼了命掙錢蜜猾,什么都給表姐最好的,幾千塊的衣服振诬,幾百塊的絲巾蹭睡,只要表姐說喜歡,讓她四處去旅游散心赶么,天天打麻將消遣肩豁。
隨著出租車市場的漸漸冷淡,他又回到老家與人合伙修鄉(xiāng)村公路禽绪,自己生產(chǎn)水泥板和下水管蓖救,工程越做越大洪规,錢也賺得越來越多印屁。但醫(yī)院是個無底洞,原本經(jīng)濟算得上富裕的他們斩例,直到表姐去世前兩年才在縣城買了房雄人,因為兒子到了結(jié)婚論嫁之年,也因為想讓表姐住得舒服一點。
只可惜與癌細胞抗戰(zhàn)了十多年的表姐础钠,最終因癌轉(zhuǎn)移到了肝上恰力,醫(yī)院已無回天之術(shù),生命永遠停留在了四十六歲旗吁。
曾經(jīng)在所有人的眼里踩萎,表姐夫絕對算一個重情重義負責任的好男人。
可是現(xiàn)在很钓,表姐才走不到一年香府,墳前的草還未長深,他的枕邊就有了人码倦。曾經(jīng)不顧世俗那么的相愛企孩,如今人走茶涼獨自偷歡。
據(jù)說那個女人是他們公司的會計袁稽,還帶著一個十歲的小女孩勿璃。有人說表姐夫傻,還得幫別人養(yǎng)孩子推汽,有人說沒準那孩子就是他的补疑。
表姐在外打工的兒子已經(jīng)接受了這個新媽媽和小妹妹,作為外人民泵,我們又能說什么呢癣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