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凱子在凌晨一點約我去K歌彬祖。我說我工作還沒做完呢甜熔。他就直接說,我在你公司樓下焊虏,快點。我就很郁悶的關(guān)了電腦瘟芝,慌忙的走向公司的樓下。
凱子是一個很老實巴交的IT男,基本就是除了工作之外,就只剩吃喝拉撒了线脚,我曾經(jīng)問過他晰绎,在北京這么辛苦的工作,為的是什么仰税?因為他既不享受抽诉,也不出去看看陨簇,只是在公司和租的房子床上生活。
他看著北京南方的天空說:“在這里掙夠錢了就回家和她結(jié)婚迹淌『诱溃”
凱子口中的“她”是她的同班同學(xué)。大四那年他們在一起巍沙,但是又在畢業(yè)季分手。之后就是女孩留在他們上學(xué)的那座城市安安分分的當(dāng)一名小學(xué)教師荷鼠,而凱子就是北漂句携,來到帝都做一名很普通的IT男。我曾問過他允乐,為什么選擇北京矮嫉,他說削咆,北京工資高啊。我就反駁他說蠢笋,消費也高啊拨齐。他吃著泡面說:“我就不亂花錢,一個月10K昨寞,除了房租就剩8k瞻惋,我就直接存起來,在北京待個一年援岩,就可以在我們上學(xué)的那座小城市歼狼,差不多付一個首付了,我就去跟她領(lǐng)證結(jié)婚享怀∮鸱澹”
可是你們都分手了呢。
可是添瓷,你不提梅屉,不行么?
可是鳞贷,我心情不好受坯汤,也不想讓你高興。
真賤悄晃。這是他丟給我的一句話玫霎。然后他又絮絮叨叨的說,我是一個不愛表達(dá)的人妈橄,我現(xiàn)在只想用我的實際行動去證明庶近,我是真的想和她結(jié)婚,我也有能力給她家眷蚓。
凱子一直在奮斗著鼻种,這是他在帝都漂泊的第六個月,也是他們分手后的第六個月沙热。只是凱子很少半夜一點不睡覺叉钥。他的作息規(guī)律的簡直不像是一個人。每天按時下班篙贸,按時睡覺投队,按時上班,就連奧運會開幕會這等重要的事爵川,他也只是說明天看重播敷鸦。然而今天凌晨一點還沒睡覺,約我去K歌,我就有點心慌扒披。畢竟在北京這個異鄉(xiāng)值依,就我和他只能相依為命。
樓下的他碟案,穿著很邋遢的大褲衩愿险,上身穿著紅色的背心,腳上的人字拖有一只已經(jīng)斷了線价说,而不在被束縛的腳辆亏,在人字拖里面來回的涌動著。
“帶煙了么熔任?”他看著我褒链,直接拋出這句話。
我隨手遞給他一支疑苔,他點燃甫匹,吸了一口,對著公司樓下的空曠燈光惦费,吐了一口氣兵迅,那煙霧在燈光下竟然變得依稀可見。
“怎么了大半夜的不睡薪贫?”
他沒有回答我恍箭,而是問我:“怎么這么晚還加班?”
“明天有個項目瞧省,今天就在加班趕扯夭。”
“哦鞍匾,我突然覺得你工作比較重要交洗。”
“你怎么了橡淑?有事就說构拳。”
他頓了頓梁棠,用手彈了一下煙蒂置森,借著吐煙的時候,嘆了一口氣符糊,然后抬著頭凫海,說:“我想回到我們上學(xué)的城市看看。突然傷感了男娄,就給你打了個電話行贪,但是我現(xiàn)在冷靜下來了把兔,沒事了,你繼續(xù)忙吧瓮顽,我要回去睡覺了∥穑”
“你哭了暖混,對不對?”我望著他紅著的眼翁授。
“就是想起學(xué)校的一些事情了拣播。不過現(xiàn)在好了,沒什么事了收擦,我走了贮配。”說完他就真的走了塞赂,雙手放在兜里泪勒,迎著路燈,影子拉的像是一把刀宴猾,他的人字拖配合著他的步調(diào)圆存,“吧嗒吧嗒”的響著。
我在背后罵了一句“神經(jīng)病”之后仇哆,就立馬跑上公司沦辙。
閑下來上廁所的時候,刷了一下朋友圈讹剔,他說:“我一個人北漂所受的所有苦累都以為會變成我和你結(jié)婚的墊腳石油讯,只是現(xiàn)在,我卻該要祝福你了延欠∧岸遥”配圖是他和她前任的一張?zhí)鹈酆险铡?/p>
我突然理解了凱子今天來找我的目的,同時也知道了現(xiàn)實的無奈衫冻,從小喝了太多的雞湯诀紊,以至于我們現(xiàn)在都還不明白現(xiàn)實。
但是我們也漸漸成熟了隅俘,只是這種成熟讓我好心疼邻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