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公司之前采用彈性上下班铜幽,由各個團隊根據各自的工作需要安排上下班時間滞谢。靠各團隊leader帶領團隊工作除抛,并沒有各部門統(tǒng)一的狮杨、落到紙面的制度。
后來改成規(guī)定時間打卡上下班到忽,并由HR團隊擬訂了紙面制度橄教,領導鄭重簽字發(fā)文全公司,并購置了指紋打卡機喘漏,要求每位員工上下班打卡护蝶,遲到早退扣工資。
打卡機啟用之后翩迈,一個意料之外的問題出現(xiàn)了持灰。打卡記錄可以用U盤拷貝出來,但是每天每條打卡記錄是否符合制度規(guī)定的上下班時間负饲,則需要人工逐一核對堤魁。問題是,誰來做這項工作呢绽族?
HR部門給出的意見是姨涡,由各團隊自己出一名考勤員,做這項核對工作吧慢。
對于人數(shù)較少的小團隊涛漂,一月一次的核對工作還可承受。但是對于人數(shù)較多的團隊,比如技術部匈仗,幾十人的團隊瓢剿,一天幾百條打卡記錄,一個月就是幾千多條記錄悠轩。
技術部不愿意花時間來做這件事情间狂。與HR一番理論之后,HR老大不樂意地同意由HR部門承擔此項工作火架。技術部門為了找補這次沖突導致的人際關系裂痕鉴象,又主動提出給HR部門開發(fā)一個工具產品,把考勤記錄的核查半自動化何鸡。
也許我們要為問題的最終理性解決和半自動化創(chuàng)新鼓掌纺弊,但這一問題折射出背后的制度成本問題卻值得思考。
衛(wèi)哲講過一個阿里巴巴的類似制度骡男,不過不是考勤和加班淆游,而是“加班餐”。
當時在阿里加班隔盛,可以提供一頓晚飯犹菱,統(tǒng)計下來,一年在加班餐上的費用是1400萬吮炕。
最初實行的就是“加班餐券”制度——員工提申請腊脱,主管批準,憑餐券就餐来屠。
先別忙下結論虑椎,前面說過,制度的好壞不能看表面俱笛,一定要分析隱性成本和隱性收益捆姜。
這個“加班餐”跟前面說的“加班費”其實很不一樣。
加班一般都要到很晚迎膜,造假成本高泥技,而“加班餐”就不一樣了,五點半下班磕仅,混一會兒珊豹,六點吃飯,吃完飯你就可以走人了榕订,造假成本非常低店茶。
所以這未必就是少數(shù)人的問題了,畢竟衛(wèi)哲時代的阿里員工還不像現(xiàn)在這么有錢劫恒。也就是說贩幻,“加班餐券”制度還是有一定的“隱性收益”的轿腺,要不然,阿里也不會實行這么久丛楚。
但衛(wèi)哲仍然覺得“加班餐券”制度的“隱性成本”高于“隱性收益”族壳,所以他還是試著取消了這個制度,他對員工說:
“加班晚餐是給加班的人吃的趣些,你不加班最好不要吃仿荆。但是如果真的不想做飯,也可以吃完再回去坏平,把公司吃光了拢操,我們散伙」睿”
取消“加班餐券”一年之后庐冯,統(tǒng)計下來,加班餐費增加了7%坎穿,100多萬(這就是“加班餐券”制度的“隱性收益”),衛(wèi)哲認為這個改變是成功的返劲,因為如果每天五千多員工要“申請”加班餐費玲昧,這個“隱性成本”絕對不止100萬——還沒考慮“制度羞辱”的代價。
QY 2018-03-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