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坐在圖書館里偶然聽到了一首歌踩窖,叫做《鳳凰花開的路口》势就,“時光的河流入海流杀饵,終于我們分頭走底哥,沒有那個港口是永遠的停留”雖然講的是友誼的咙鞍,但是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和奶奶在一起的畫面。
距離奶奶離開我已經(jīng)快兩個月了趾徽,不知道奶奶是否像我在悼文中寫的那樣续滋,和爺爺在一起開開心心的。我每天都十分思念你孵奶,為什么你不來入我的夢吃粒。
在小時候,我總喜歡到奶奶家去玩拒课,因為奶奶不像爸爸媽媽有很多事情要忙,只要我在家了事示,奶奶唯一的任務就是陪伴我早像。奶奶總會把親戚送給她的吃的囤著,等我回家的時候從房子里面掏出來像獻寶一樣遞到我的面前肖爵。
無論我提什么要求卢鹦,奶奶總會想辦法去實現(xiàn)。我說想捕魚,奶奶就做好漁網(wǎng)冀自;我說想做竹笛子揉稚,奶奶就去砍好多竹子來讓我挑選。她帶著我去田里摘辣椒熬粗,走上數(shù)小時去山中的老廟祈福搀玖,讓師傅用松枝點上水灑在我的頭上,賜福我平平安安驻呐。
后來我長大了灌诅,回家的也少了,她就總走上幾里路到街上來看我含末,來時必帶著自己栽的新鮮蔬菜猜拾,若是春天,便會提著許多李子佣盒,至于冬天挎袜,就是一大筐紅艷艷的柿子。有時是大夏天肥惭,天氣正熱盯仪,她走下來時已經(jīng)氣喘吁吁了,我總跟她說多做一會兒务豺,等太陽下去了不熱了再回家磨总,或是讓我爸爸送她回去,但她總堅持自己走回家笼沥,老人家總是怕麻煩了我們蚪燕。
后來上高中之后和奶奶見面的時間就少了,直到高考完了之后才有了更多和奶奶見面的時間奔浅。還記得那天我的新自行車到家了匹颤,我興致滿滿地騎著它到了奶奶家里糊余,當時奶奶正在廚房做飯,看了我滿是驚喜。問我這次放假要放多久没咙,什么時候開學。得知我說要放三個月的假曹步,她更高興了糊饱,說“好啊,好啊”督禽。
看著奶奶高興的表情我心中也不是滋味脆霎,告訴她說:我之后經(jīng)常騎自行車回來陪她說說話,奶奶聽了果然更高興了狈惫。但是從家里騎車到奶奶家是一件不小的挑戰(zhàn)睛蛛,路途多是上坡路,堅持了幾次我就放棄了。后來當我以為奶奶把這句話忘了的時候忆肾,我又有一次騎車回去荸频,竟看到奶奶就坐在小門前發(fā)著呆,看到我了之后眼睛立時亮了客冈。
三個月時間說長也不長旭从,奶奶家沒有互聯(lián)網(wǎng),我去了幾次就沒在回去了郊酒,轉眼便開了學遇绞,這次我又不辭而別了。直到下一次國慶假回家看望奶奶燎窘,聽到她和我說“寶呀摹闽,上次你上學我還不知道,后來才聽你爸說你上學去了褐健,幾個月沒看見你付鹿,欠死我了”聽到這,我有些好笑但心中又滿是懊惱蚜迅,暗暗發(fā)誓下次一定不不辭而別舵匾,上學前一定好好和她說說話,道個別谁不。
沒想這一次我沒趕上竟成了永別坐梯。我永遠忘不了那個大雪天,大雪冰封大地刹帕,也帶走了我奶奶的生命吵血。我不曾一次想,等我長大了有能力了一定好好孝敬我的奶奶偷溺,帶她去她沒去過的地方玩蹋辅,嘗她沒唱過的好吃的,讓這位深深愛著我的奶奶好好享受一次被愛的滋味挫掏,讓這位辛勤一生的老人好好享享福侦另。但就像歌詞中說的“時光的河流入海流,終于我們分頭走尉共,沒有那個港口是永遠的停留”褒傅。我還是來不及了。袄友。樊卓。
這是我第一次直面親人的離世,帶來的疼痛是長久的杠河。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更多的是不相信和懷疑,哪怕摸到奶奶冰冷的身體時也不敢相信。親人的哭聲好像從天邊傳來券敌,也許夢醒了唾戚,奶奶就會從房子里面走出來,給我遞一瓶罐頭橘子待诅。喪禮按著流程逐步進行下去叹坦,期間有時會突然明白然后悲從中來,淚如雨下卑雁。直到奶奶火化乃至下葬心中才徹底明白了”離去是不可逆的募书,我終究要面對奶奶不在了的事實〔舛祝“
我也明白了為什么人離世了都要辦一場喪事莹捡,因為這種時候人總得有點事兒做,才不至于總沉浸在悲傷中扣甲,也借喪事和親人做最后的告別篮赢,人總得向前看,河流總向前走琉挖,不會停留在每一個港口启泣。我們不得不接受這一事實,將悲痛埋在心里示辈,然后成長寥茫,更加關心身邊的人。
孩子長大了代表著父母年紀也大了矾麻,最近父親晚上獨自一人在家中是突然高血壓發(fā)作纱耻,頓時感覺整個世界都顛倒了,站不起身來射富,足足緩了許久才能給大伯打個電話求助膝迎,而當時我在武漢讀書,哥哥和媽媽也在武漢裝修房子不在家胰耗。聽到這個消息我頓時心中發(fā)痛限次,當時父親該有多難受,而我們竟都不在身邊柴灯,而是幾天后由父親若無其事的告訴我這件事卖漫。說:高血壓是家族遺傳的,沒什么要緊赠群,還反過來安慰我不要擔心羊始。我心中大慟,但當著父親的面也不好哭出來查描。
在我的印象里父親和奶奶其實挺像的突委,他總是辛勤的工作著柏卤,在每年最忙的時間里,他總是傍晚五六點出門干維修匀油,直到八九點才回家缘缚,而這是家里也總會忙得吃不上飯。從前我還會抱怨家里太忙了敌蚜,放學回家都吃不上飯桥滨,其實父母比我更加辛苦,只是我不知道罷了弛车。
父親從不吝嗇自己的愛齐媒,他的愛更加穩(wěn)重,就像山一樣纷跛。他一直就佇立在哪喻括,無論何時回頭總能看見,給我一份安心忽舟。我和媽媽比較親近双妨,父親有時會說媽媽對我過于溺愛,但是其實他對我的愛一分不少叮阅,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罷了刁品。印象中父親好像從來沒有對我發(fā)過火,即便我青春期脾氣最反常的時候也沒有對我動過怒浩姥。
我從來不信神佛挑随,但是如果有的話,請庇佑我的父母勒叠,天底下最好最愛我的父母身體順遂兜挨,幸福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