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三個堂弟塔粒,最小的一個是三叔的兒子结借,另外兩個是二叔的兒子。三弟住在長安縣卒茬,打小就淘氣貪玩船老,水渠里游泳能游上一天,曾經(jīng)上樹掏鳥窩被鐵老鴰啄破了頭圃酵。也曾經(jīng)把老鼠尾巴誤當成干菜柳畔,嚼了半天才被發(fā)現(xiàn)。至于捉泥鰍捉到蛇郭赐,抓青蛙抓到癩蛤蟆薪韩,就更是常事。
有一次捌锭,三叔從老家捎了一塊年糕下來俘陷,隨手放在柜子上,準備回頭收拾观谦,轉(zhuǎn)身吃了口飯就找不見了拉盾,結(jié)果是被三弟當做磚頭丟在了豬圈的圍墻上了。
后來日漸長大豁状,這種渾事也越來越少捉偏,卻又開始和酒肉朋友一起胡整,經(jīng)常出去喝酒打架替蔬,有一次居然把人家丟進了魚池告私,也不管人家會不會水。還有一次到我家來承桥,我挺高興驻粟,治了一桌酒菜,喊來二表弟坐陪凶异。不曾想喝了些酒又張狂開了蜀撑,好好的要和二表弟打架,被我臭罵了一頓剩彬,睡覺去了酷麦。再后來當了爹,身體也不復(fù)年少時強健 喉恋,日漸收斂沃饶,再么聽說什么過分的事情發(fā)生母廷。
大弟很小就來了咸陽,曾經(jīng)幫我一起打理過游戲廳糊肤,膽大心細琴昆。一個夏夜,我和其他幾個表弟出去了馆揉,叮囑他煮一鍋綠豆水业舍。等我們回來一看就傻了,那么大號的蒸饃鍋升酣,滿滿登登裝了一下舷暮,五個人一人喝了兩大碗才喝了三分之一。為了防止壞掉噩茄,幾個人猜拳行令下面,終于喝得想吐。結(jié)果誰都睡不下巢墅,那時我們住在鐵道邊上诸狭,幾個人來來回回遛了一晚上的鐵路。
大弟結(jié)婚早君纫,我去引的人,娘家就在坡底下不遠芹彬。次日親朋鬧房蓄髓,一個渾小子央我寫個對子熱鬧一下,我自說不會寫毛筆舒帮,也不會寫對子会喝,大弟揮刀砍了根高梁桿子削了削,說全當特號鋼筆來用玩郊。于是肢执,按那渾小子的意思寫了四句在一張紅紙上,大弟甚喜译红,自己找來醬子貼在他窯洞里预茄。依稀還記得寫的是:
洞房花燭彩云飛
妹妹流淚把燈吹
叫聲哥哥輕一點
妹妹這是頭一回
……
城市的日子并不好過,父親介紹大弟去學修車侦厚,他去了一段時間耻陕,說人家不用心教他,難以學成刨沦。于是又學了開車诗宣,終于學成開了出租。父親擔心他們的日月想诅,隔三差五常去看望召庞,回來經(jīng)常嘆息岛心。侄子出生的時候,我送了一只大土雞過去篮灼,大弟說么地方放忘古,就拿了個臉盆扣在下面,又在上面壓了兩塊磚穿稳,為了防止悶死存皂,又墊了一片瓦在盆口沿下,我也是要為雞淚奔了逢艘。
過了多年旦袋,日子好了,大弟自己買了大貨車它改,我做的保疤孕。我怕他出事,沒事就跟車北上央拖。后來看他還算把穩(wěn)祭阀,我自己也忙起來么時間老跟,就不再隨行鲜戒。哪知道他開車睡著了专控,撞上了前面的車,一個副駕,一個同鄉(xiāng),一下就是兩條人命塞赂。自己也住了院于未,我與弟媳上去照看了一周,好在人并無大礙,折損些錢財罷了。
后來他心血來潮,說要回老家辦廠咳焚,一夜之間就撤得精光。一次返鄉(xiāng)庞溜,聽說他和弟媳鬧矛盾革半,就把兩人叫到一起,歷數(shù)他們在咸陽度過的時光强缘,終于和好督惰。沒過幾年,矛盾升級旅掂,也么人和我說一聲赏胚,在孩子高考前辦了離婚,叫我得知后好一頓臭罵商虐,真是腦子燒壞了觉阅。好在侄子早熟且堅強崖疤,成績雖然下降,依然考到西安一本院校典勇,他寫了一篇催淚美文《給爸爸媽媽的一封信》劫哼,感動了全校師生家長。
再說二弟割笙,自小還算乘巧权烧,我回鄉(xiāng)時常跟在我后面要聽收音機,送了給他卻兩天弄壞伤溉。長大來咸陽和大弟學了開車般码,后來卻弄得親兄弟都不來往。前些日子喝醉了酒乱顾,上樓梯時摔成了腦出血板祝,進了重癥監(jiān)護室,次日下午才清醒走净。我接到大弟的電話前去探望券时,他嚷著要出院,問他干啥去伏伯,答說掙錢還車貸……讓他把卡上的錢先拿出來看病橘洞,他說么錢,剩點還要給車加油说搅,為這和他婆姨么少吵震檩,哥也是醉了。他婆姨就更二蜓堕,頭天我去探望就么見人,打發(fā)她侄女在門口盯著博其,一天也不管人家套才,第二天人家就說家里有事回去了。二天又去探望慕淡,已經(jīng)轉(zhuǎn)到了普通病房觀察背伴。醫(yī)生說二弟不能下床,更不能走動峰髓,也不可強坐傻寂,怕引起顱內(nèi)出血,那婆娘卻照常上班回家携兵。我從下午三點坐到晚上九點都么見人來問一聲疾掰,還放言說他哥他媽要是不管她也不管。你自家的日月徐紧,自家的男人等別人來管静檬?真是病的不輕炭懊。俺是越想越氣,索性甩手再么去過拂檩。
有些人總是腦殼子不對侮腹,怎么敲打都么一點聲響,要么就裝的是漿糊稻励,不知道一天咋想的父阻。哥是徹底醉了,不知你們看完醉了么望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