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在東南沿海一帶际度,宗教信仰之風(fēng)盛行,幾乎人人有之涵妥,不是佛教即是基督乖菱。
? ? ? ? 老爺一家原本都是佛家弟子坡锡,一次偶然的機會,老夫人邂逅了真神窒所,成了虔誠的基督徒鹉勒。子隨母愿,少爺和五位小姐也相繼走進基督吵取,尤其是少爺禽额,悟性頗深,還成了神職人員皮官,是老夫人最大的驕傲脯倒。唯獨老爺不為所動,數(shù)十年來一直固執(zhí)地堅持著自己的立場捺氢,在兩大宗教的夾縫中艱難地生存藻丢!
? ? ? ? 從上海轉(zhuǎn)回溫州之前,少爺曾給我介紹過家里的情況摄乒,說他們姐弟會贊美上帝悠反,而他的叔叔和姑姑們會念叨佛祖,讓我做好心理準備馍佑,我笑了笑如是回答:“只要您按時支付工資斋否,就是再多一個安拉也無所謂,我唯一的信仰是毛爺爺(人民幣)拭荤!”
? ? ? ? 在上海的時候茵臭,少爺經(jīng)常誦讀圣經(jīng),清唱圣歌穷劈,每天早晚為老爺禱告笼恰;轉(zhuǎn)回溫州后,老爺?shù)牡艿苊妹脗儊硖酵臅r候歇终,嘴里念叨的不是“觀音菩薩”就是“阿彌陀佛”社证。這些舉動對我是沒有絲毫影響的,畢竟與我的信仰沒有任何的沖突评凝!但在那個時候追葡,對這些所謂的祈禱,我內(nèi)心是排斥和厭惡的奕短,常常覺得可笑宜肉。
? ? ? ? 回到家后,一日三餐都會聽到少爺?shù)亩\告翎碑,連三歲的小少爺也時常念念有詞谬返,家里隨處可見神學(xué)書籍,每逢周末全家都會去教堂做禮拜日杈,就連不滿百日的小公主也很少缺席遣铝;家里隔三差五會組織聚會佑刷,少則五六人,多則十余人酿炸,讀經(jīng)文唱圣歌瘫絮,論教義談人生,滔滔不絕填硕,熱鬧非凡麦萤,住院的老夫人向來都是會議的主角,每次都是會前匆匆回家會后再匆匆回院扁眯,其虔誠可見一斑壮莹!
? ? ? ? 少爺說這是我的幸運,可以很全面的了解基督徒的生活姻檀,也曾給我推薦過入門書籍垛孔,我看過也讀過,卻是毫無感覺施敢,我也曾很認真地拜讀過《圣經(jīng)》,其感受卻像在讀《故事會》狭莱。佛教常說“普度眾生”僵娃,卻又說“佛度有緣人”,基督亦是如此腋妙,雖說“神愛世人”默怨,卻并非隨便一個人就能明其教義得其真?zhèn)鳎仓v究個緣字骤素。
? ? ? ? 身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匙睹,起初我很苦惱,可這是自己的選擇济竹,就算再討厭也是無可奈何痕檬!為了活得舒坦,我只能努力去改變自己送浊。當然并不是強迫自己去走進基督梦谜,而是冷靜下來,尋找他們身上的可貴可敬之處袭景。有句話說得好:戰(zhàn)勝敵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他當作朋友唁桩。
? ? ? ? 當我調(diào)整心態(tài)再次去看待他們時,頓時心生欽佩耸棒,他們對信仰的虔誠荒澡,對世界的感恩,對愛的表達与殃,無一不是我的缺憾单山!我捫心自問碍现,慚愧萬分:你沒有宗教信仰,有人生信條嗎饥侵?它夠清晰夠準確嗎鸵赫?你對它夠虔誠嗎?你懂得感恩嗎躏升?你真正做到感恩了嗎辩棒?你懂愛嗎?你心里有愛嗎膨疏?你會表達嗎一睁?這一系列的問題,我似乎都沒有肯定的答案……
? ? ? ? 在不知不覺中我又一次經(jīng)歷了心靈的洗滌佃却,命運這個在前半生不斷捉弄我的惡魔者吁,在后半生伊始之際卻成了我的良師,時時提醒饲帅,處處教誨复凳!
? ? ? ? 后來,再看到《圣經(jīng)》灶泵,再聽見禱告育八,我心里不再是排斥和厭惡,反而是滿滿的感激赦邻!我感激命運的垂青髓棋,消除了我內(nèi)心對信徒的偏見!我感激信徒的虔誠惶洲,喚醒了我麻木的靈魂按声!我也感激自己的醒悟,凈化了我污濁的內(nèi)心恬吕!
? ? ? ? 我時常翻閱自己的日記签则,在字里行間回味每次啟航的初心和抵達的彼岸,那支撐我歷經(jīng)驚濤拍岸的勇氣币呵,或許就是我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