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老油條翅溺,老江湖(上)
龍君他們來到余焦的舊貨市場饵史,余焦正忙著,那一排老舊的鋪子里嘴拢,稀稀嚷嚷的顧客正在議著舊貨價格桩盲。各種舊貨胡亂地堆在一起,一片散亂的景象席吴,很扎眼正驻。
“余焦,在忙什么扒栏?”徐力老遠就沖正在地上清理貨物的余焦大聲喊襟交。
余焦抬起頭見是龍君他們迈倍,馬上扔掉手里的東西,站起身說:“哈哈捣域,瞎忙啼染!你們怎么來了?”說完焕梅,他直接迎著兄弟們走去迹鹅。
龍君這時滿面笑容地說:“呵呵,余焦贞言,今兒咱兄弟一起出去轉(zhuǎn)轉(zhuǎn)斜棚!”
余焦說:“現(xiàn)在?”
文峰催了起來:“對!你快點兒弟蚀,咱們兄弟好久沒一起走走了蚤霞!”
“好呢,馬上义钉!”余焦說著拍拍身上的灰昧绣,又朝三兒喊,“三兒捶闸,三兒夜畴,今天你別去電游室了,在這兒看一下删壮!”
“哎贪绘,好!”三兒滿身油污地從鋪子里間出來醉锅,手里正拿著沾著機油的摩托車零件兔簇。
林輝一看三兒污糟糟的這樣子,有點好奇硬耍,他走上前問:“三兒垄琐,你在干嘛啊,怎么搞成這副模樣兒经柴?”
三兒笑了笑說:“呵呵狸窘,前些天搞了一輛黑摩托,正在里面改裝呢坯认!”
“搶的翻擒?”龍君忙問。
“不是牛哺,是別人順的陋气,其實壞得不成樣子了,三兒說湊湊還能用引润,就在里面改裝一下巩趁。”余焦邊整理身上的衣服淳附,邊回了一句议慰。
文峰這時對三兒夸獎?wù)f:“三兒,不錯嘛奴曙!你還有這本事氨鸢肌!呵呵洽糟÷疲”
三兒聽了還有點兒不好意思堕战,他說:“嘿嘿,好久沒摸颁督,有點手生了践啄!”
柱子替三兒插了句話:“三兒以前修過摩托,手藝還不賴沉御!”
文峰說:“行啊屿讽,三兒!以后再有黒貨吠裆,留一輛給我伐谈!”
三兒聽了一臉興奮地說:“好嘞!保證弄輛好的給峰哥试疙!”
文峰朝三兒點點頭诵棵。
這會兒,徐力看余焦換個衣服弄了半天有點兒心急祝旷,他催促說:“余焦履澳,好了沒有,又不是去相親怀跛,還打扮個J巴毛熬啻!”
“好了吻谋,好了忠蝗!走吧!”余焦說著終于出來了漓拾。
龍君兄弟五個阁最,湊在一起,說說笑笑出了舊貨市場骇两。他們先是到西街上溜了一圈速种,后來實在走累了,然后就又去了音樂酒吧低千。龍君他們走進酒吧時配阵,梁立波正和馬山喝著酒,于是大伙兒就一起過去和梁立波坐在了一塊兒栋操。
莉莉眼尖,一看龍君兄弟們來了饱亮,馬上就端著一箱啤酒跑了過來矾芙,然后一臉笑容朝龍君問:“龍君大哥,今兒怎么有空過來敖稀剔宪?”
龍君笑著說:“好久沒和兄弟們一起聚聚了,隨便走走,就過來了葱绒!呵呵感帅。”
莉莉手腳麻利地開了酒地淀,又給大伙兒全部滿上失球,說:“那各位大哥喝著,有事兒叫我帮毁!”
龍君點點頭說:“好实苞!你去招呼客人吧!”
莉莉于是挺著曼妙的身子轉(zhuǎn)身走了烈疚。她迅速游走在酒吧的各個角落黔牵,處事能力相當(dāng)?shù)拈e熟。在音樂酒吧里爷肝,她算是撐起了半邊天猾浦。
等莉莉走遠了,馬山這時站起身灯抛,對龍君恭敬地說:“龍君大哥金赦,久仰!”
龍君問:“你是牧愁?”
馬山說:“馬山素邪!”
龍君望著馬山,第一感覺他就是老江湖猪半,他昂昂頭說:“你就是馬山巴秒!坐吧磨确,都是兄弟沽甥!來來,咱一起干一個乏奥!”
“干摆舟!”大伙兒都舉杯相碰一飲而盡。
等大伙兒都放下酒杯邓了,徐力就兩眼左顧右盼恨诱,追著莉莉的身影瞅。他邊瞅邊說:“喂骗炉,老大照宝,你這兒招的服務(wù)員都挺漂亮的啊句葵!”
林輝聽了瞧著徐力色瞇瞇看莉莉的樣子厕鹃,就忍不住笑他:“哎哎兢仰,你小子別起什么壞心眼兒啊剂碴!瞧你這兩眼直冒綠光的把将,活脫脫一條狼,呵呵忆矛!”
文峰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察蹲,他對林輝說:“徐力這小子,我估計他看誰都是美女吧洪碳,哈哈递览。”
這時瞳腌,大家一聽完文峰的話绞铃,都忍不住望著徐力大笑了起來。
等大伙兒笑完了嫂侍,林輝對徐力說:“徐力儿捧,莉莉是好女孩兒,你就別糟蹋人家了啊挑宠,改天兄弟給你物色一個菲盾,行不!”
余焦也附和說:“對對對各淀,梁立波在這兒認識的女孩兒多懒鉴,要他找找!”
梁立波聽了忙朝徐力說:“那行碎浇,告訴你哦临谱,這兒來的可凈是美女,包你滿意奴璃!”
“哈哈--”大伙兒一聽又都哈哈大笑起來悉默。
“嗨嗨嗨,還是兄弟嗎苟穆,都拿我開唰是吧抄课!”徐力一臉的難為情。
“好了雳旅,好了跟磨,別笑他了≡苡”龍君幫徐力解了個圍抵拘。
“接著喝酒!”文峰說著舉起了杯沦童,大家一起又干了一個仑濒。
“啪!”龍君他們剛一起舉杯喝完酒偷遗,隔壁桌上就傳來了酒瓶砸在地上的聲音墩瞳。龍君他們望過去,只見桌上一個滿臉橫肉的男子氏豌,正拿著酒瓶在那兒摔喉酌,看樣子是喝醉了。
莉莉早已跑了過去泵喘,她問:“先生泪电,你怎么了?喝多了嗎纪铺,需不需要幫忙相速?”
“去你媽的,滾開鲜锚,老子沒醉突诬!”莉莉被他一把推開了,差點兒摔倒在地芜繁。
莉莉望著眼前的男子旺隙,他又砸了一個酒瓶子,地上酒水玻璃一地骏令。她尷尬地站在一邊蔬捷,不敢冒然上前。
“草你媽榔袋,吵什么吵周拐!”徐力突然站起身,對著那砸酒瓶的人大吼了一聲摘昌。他朝他吼完速妖,有點憐惜地看著一旁的莉莉。
“誰聪黎,誰昂比荨?敢罵老子稿饰?”那男子提著酒瓶晃晃悠悠地朝徐力走了過來锦秒。
“就罵你了,怎么啦喉镰,再吵老子還打你旅择!”徐力板著臉,繼續(xù)吼道侣姆。
那人這時走到徐力面前了生真,用酒瓶指著徐力說:“哼沉噩!告訴你啊小子,敢打老子的人還沒有呢柱蟀!”
“草你媽川蒙!”徐力沒廢話,抓起桌上一個酒瓶子就狠砸到了他頭上长已。
這一下砸得不輕畜眨,那人估計被徐力這么一砸,酒也醒了大半术瓮。他似乎也意識到了康聂,他面前的這幫人不是善類。他看到眼前這幫人除了砸了他一酒瓶的這位外胞四,其他的人都坐著跟沒事兒似的恬汁,紋絲不動。他也算是老江湖了辜伟,明白今天面前的這幫人不好惹蕊连。于是,他走到桌邊拿了個杯子倒了杯酒游昼。
“諸位兄弟甘苍,剛才多有得罪,都是道上混的烘豌,喝杯酒這事兒就算了载庭!”那人說得很客氣。
“滾廊佩!”徐力怒道囚聚,順手抄起桌上的一杯酒就潑在了他臉上。
那人臉上被潑了酒标锄,沒有動怒只站了一下顽铸,然后就付了錢一聲不吭地走了。
“徐力料皇,你是不是太過了谓松,人家都道歉了啊践剂!”龍君覺得徐力的做法有些過鬼譬。
“是啊,這也太讓人難堪了逊脯,你這事兒真做過了优质!”大家也覺得徐力做得不妥。
“老子就見不得這種喝了酒耍酒瘋的人!”徐力還發(fā)著怒巩螃。
馬山這時忍不住對龍君說了句:“龍君大哥演怎,這個人不簡單,這回怕是要惹出麻煩了避乏!”
龍君平靜地問:“怎么說颤枪?”
馬山說:“剛才那人可是南城的李進,我還來不及說淑际,徐力兄弟就把人砸了,我也不好作聲了扇住〈郝疲”
“他就是李進?”龍君聽了挺驚訝艘蹋。
馬山繼續(xù)說:“是的锄贼,他還有個兄弟叫李忠,在南城那片兒勢力可大著呢女阀!”
龍君聽了馬山的話宅荤,沉思許久,只說了一句話:“是福不是禍浸策,是禍躲不過冯键!”
那天,龍君他們在酒吧喝完酒庸汗,臨走前龍君特地要梁立波叫馬山去調(diào)查李進的動向惫确,好事先做好準(zhǔn)備。因為他早聽說了蚯舱,南城的李進李忠兩兄弟是出了名的狠角改化,這回李進頭上被徐力砸了一瓶子,臉上當(dāng)場還被潑了酒枉昏,豈會善罷甘休陈肛?
李進從音樂酒吧回到南城后,跟李忠講起在酒吧發(fā)生的事兄裂,李忠聽了當(dāng)場就狠狠地掐滅了手里的煙句旱,憤怒得直砸東西。
李忠問:“草晰奖,那酒吧是誰開的前翎?”
李進說:“聽說是龍君一伙人開的!”
“是他!媽的,老子還沒找他肋僧,他倒先惹上我們了赦肋!”李忠把手里的煙頭一甩敌卓,又接著說千绪,“這小子池摧,有種袄笥尽橙数!搶酒水和果蔬批發(fā)市場的生意尊流,老子還正想跟他算帳呢!”
李進問:“哥灯帮,打算怎么做崖技?”
李忠說:“叫黃老三帶人先去搞搞他的批發(fā)市場給個警告,咱這回跟他慢慢算帳钟哥!”
“好迎献,我這就去找黃老三!”李進說完就出去了腻贰。
如果說龍君他們還有點俠義和道義精神的話吁恍,那西門南城的李進、李忠兩兄弟就是十足的敗類播演。當(dāng)時冀瓦,李進、李忠兩兄弟勢力非常的大写烤,是混社會較早的一批混子翼闽,曾幾進幾出監(jiān)獄,出來后仍然重操舊業(yè)洲炊。那時他們兩兄弟糾集一大幫混混凈干些令人不恥的勾當(dāng)肄程,危害社會。
李進李忠兩兄弟选浑,除了壟斷了果蔬和酒水批發(fā)市場外蓝厌,還搞起了另外一件他們認為賺錢的路子,那就是娛樂S情業(yè)古徒。那時的年代拓提,對于賣Y P娼者處罰是非常嚴(yán)重的,被抓住以后通常J女要罰上千元并且還要拘留隧膘,而P客則至少罰五百也同樣要拘留代态,嚴(yán)重的還要收監(jiān),是警方嚴(yán)歷打擊的違法犯罪疹吃。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蹦疑,而且只要和分局或派出所搞好關(guān)系,就不斷有人敢去以身試法萨驶。那個年代里的S情業(yè)歉摧,雖然會為民眾所不齒,但在金錢和利益的驅(qū)動下,越來越多的人都參與到了其中叁温。
李進李忠兩兄弟選的地方也很隱蔽再悼,當(dāng)時在西門,S情業(yè)的地點主要集中在車站膝但、進入城區(qū)的幾條國道入口處冲九、工廠聚集區(qū)以及旅館飯店。李進李忠兩兄弟指使混子流氓通過各種手段渠道找來了很多姑娘跟束,多數(shù)是以郊區(qū)周邊的農(nóng)村姑娘為主莺奸,而這些農(nóng)村姑娘有大部分是被半恐嚇半誘騙弄來的。
那時候冀宴,賣Y的人是會被人極度鄙視的灭贷,如果哪家姑娘做這個被人知道了,那她家祖上三代都會被人罵死花鹅,就連街上的小混混都瞧不起這樣的人。有很多姑娘枫浙,被李進李忠兩兄弟這么一弄刨肃,幾乎都身敗名裂。那時候只要不致于餓死箩帚,是絕對不會有姑娘自愿來干這個的真友。
李進李忠兩兄弟所干的S情業(yè),極大地敗壞了社會風(fēng)氣紧帕,雖然他們不干也不能阻擋住該行業(yè)發(fā)展的腳步盔然,但他們的所作所為當(dāng)時為所有的百姓所唾棄。他們通過組織賣Y迅速賺了不少錢是嗜,不斷地積累起了財富愈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