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家庭聚會贤姆。
眾長輩又開啟了催婚模式场仲,語重心長地從生老病死講到人類繁衍萌丈,大有一副“不結(jié)婚就對不起全人類”,“老了病了沒人在身邊照顧晚景凄涼”的架勢赎瞎。
我和妹妹們此前經(jīng)歷了 N 次相親未果,從“剩斗士”一路升級融柬,直到今年有兩位終于修煉成“齊天大仕类拢”。
最小的妹妹最近又吹了一個粒氧,理由不外乎是“沒有共同語言”越除、“找不到對方有什么優(yōu)點”云云。
抬頭看看靠欢,說教的兩位長輩的孩子的確名正言順廊敌,孩子們結(jié)婚的結(jié)婚,生娃的生娃门怪,再看看此時小輩臉上的表情,也頗為復雜锅纺。
旁邊有位長輩大概看不過去掷空,想打打圓場,她說到了妹妹剛吹了的那個對象囤锉,她認為對方身上至少得有一個閃光點讓你心動坦弟,不然婚后生活豈不一地雞毛?
這個觀點馬上被兩位正在說教的的長輩瘋狂炮轟官地,中心思想就是——生活不過柴米油鹽酿傍,哪來那么多的心動時刻?
我埋頭苦吃驱入。
之前一次聚會赤炒,我曾經(jīng)歷過他倆的狂轟濫炸氯析,剛開始五分鐘我還能維持風度,覺得長輩是為了我好莺褒,十分鐘之后我就不耐煩了掩缓,笑容也維持不住了。
那次的經(jīng)歷我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遵岩,此時你反駁他們你辣,他們只會無限拉長說教的進度條,而今天與那天的臺詞重合度高達80%尘执,只不過游說的對象換了—個罷了舍哄,所以此類話題我習慣明哲保身。
婚姻的意義
聽他們的意思誊锭,婚姻就像是養(yǎng)老保障表悬,老了病了不至于身邊沒有一個照顧的人。
如果只是找個“養(yǎng)老險”炉旷,那萬一還沒老了病了签孔,對方先掛了怎么辦?我含辛茹苦地打理小家窘行,做飯帶娃饥追,沒享受到一天的照顧,最后仍然子然一身罐盔。
如果只是找個“養(yǎng)老險”但绕,那萬一還沒老了病了,對方先拋棄妻子怎么辦惶看?最要命的是我忙里忙外捏顺,還沒享受到一天的照顧,從今以后卻肝腸寸斷纬黎。
如果只是找個“養(yǎng)老險”幅骄,你老了病了,對方卻是個甩手掌柜本今,你還得拖著孱弱的身體拆座,仍然要像個老媽子一樣幫他做飯、洗衣冠息、打掃挪凑、帶娃,而你付出的一切只會被當做一位“妻子”逛艰、“母親”理所當然的義務躏碳。
千萬別說這是小概率事件,在家里看一圈散怖,60菇绵、70歲時家庭完整的只剩1/3肄渗,而這完整的代價,可能必須很用力地維持脸甘。
這些都姑且不論恳啥,我真的有運氣成為這30%嗎?我從小到大可都沒什么運氣丹诀。
女昏
兩位的炮轟仍然沒有結(jié)束钝的,我再轉(zhuǎn)念一想,這兩位都是家中“飯來伸口”的主兒铆遭,那的確硝桩,可能覺得結(jié)婚挺幸福,他們家的另一位呢枚荣?就不得而知了碗脊。
為何“婚”字由“女”+“昏”組成?
難道古人造字時就認為女人是昏了頭才會結(jié)婚橄妆?一直聽長輩說衙伶,結(jié)婚需要沖動,在我看來害碾,“昏了頭”才會有想結(jié)婚的沖動矢劲。
天平
自我三十來歲被催婚開始,我的婚姻觀好像總建立在一架天平之上——一邊是我對另一半的愛慌随,另一邊則是我愿意在婚姻中付出的種種芬沉。
那時我的回應通常是,我需要多愛他才甘愿從家里的小公主淪為在廚房里的老媽子阁猜?“愛”這一邊要有多重丸逸,才能承受婚后的柴米油鹽,如果不夠深愛剃袍,那天平如何平衡黄刚?
說到這個,有一天不知道辦公室里誰起的頭民效,女同胞們開始抨擊自己的老公隘击,什么老公“專業(yè)癱瘓十年”、“喪偶式育兒”研铆,同事們說起自己的婚姻如同一部部壯烈的婚姻血淚史,已婚婦女紛紛表示州叠,找對象那會兒真是瞎了眼棵红,聽她們越說越 high ,我不禁莞爾咧栗,看來雙眼健在逆甜、視力健全的只剩我一人了虱肄。
突然有點慶幸自己修煉成了“齊天大剩”交煞,不用成為不幸的70%咏窿。
再想想跟我一樣大,已經(jīng)在家干了20年的老媽子素征,我不禁抹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集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