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美霞是安杰在島上唯一的知己兼閨蜜菱鸥。
一上島,安杰就因為驚人的美貌和洋氣被視為另類躏鱼,偏偏安杰還要穿上裙子和高跟鞋招搖過市地去挑水氮采。
在井邊竟出了洋相,好半天撈不上一桶水來染苛,一群半大孩子圍著安杰看笑話鹊漠,誰都不肯上手幫忙。最后還是葛美霞正好也來挑水躯概,上來幫她解了圍,提起水來畔师。
兩人自此互生好感娶靡。
安杰沒來島上之前,葛美霞應(yīng)該算是這個孤僻海島上的“島花”茉唉,且在她身上貼有兩個標簽固蛾,一個是美女结执,一個是大齡剩女度陆。
葛美霞也認命了艾凯,誰讓自己出身不好,是漁霸的女兒呢懂傀?
可是安杰的出現(xiàn)讓她驚喜地看到了生活的另一種可能性:
同樣是美女趾诗,成分比自己的還嚇人--是城里的資本家的女兒,就因為嫁給了江司令蹬蚁,竟然活得比誰都幸福恃泪。
可以穿洋裝,可以喝咖啡犀斋,可以用精致的瓷器贝乎,可以養(yǎng)花弄草,過有滋有味的小資生活叽粹。
所以即使安杰的生活她夠不著览效,她也樂意和安杰交好。
安杰則陶醉于她羨慕的目光虫几,吹捧的話語锤灿,島上又實在知音難覓,所以兩人各取所需辆脸,成了無話不談的好閨蜜但校。
其實作為閨蜜,葛美霞并不真心欣賞安杰啡氢,并愿意為安杰設(shè)身處地的著想状囱。
反而會經(jīng)常不經(jīng)意地給安杰和身邊人制造一些誤會,離間安杰和別人的關(guān)系倘是,為安杰的美滿生活添點堵心的事亭枷。
不為別的,只因為安杰太好命辨绊,太順遂奶栖,太將自己和自己所過的日子映襯得黯淡無光。所以自己只有不時打壓她一下才能撐起自己那點可憐的自尊心门坷,兩人之間才能維系一種表面的平衡宣鄙。
因為對安杰性格拿捏的比較準,所以葛美霞只要出手默蚌,便能招招擊中安杰的軟肋冻晤,成功地讓安杰和她的身邊人互生猜忌,她則一臉無辜的提前退場绸吸,讓安杰來收拾這剩下的一地雞毛鼻弧。
挑起安杰和安欣姐妹倆的矛盾
安杰生下了雙胞胎设江,葛美霞來探望,安欣正好在這伺候妹妹月子攘轩,見妹妹朋友來訪叉存,奉上了一杯茶,順口說“您請用茶”度帮,安欣退出后歼捏,葛美霞開始將安欣一頓猛夸:
首先說安欣:“你姐長得可真好看”颗瘢”
這時的安杰還有點小虛榮心瞳秽,又在島上鶴立雞群慣了,所以聽到葛美霞這樣夸自家姐姐已經(jīng)暗自不爽率翅,醋意滿滿地說:“比我還好看嗎练俐?”
誰知葛美霞對安杰的醋意視而不見、充耳不聞冕臭,自顧自地說:“你倆的好看哪腺晾,不一樣≡【拢”卻又說不出哪里不一樣丘喻,聽到安杰耳內(nèi),倒更像是覺得安欣漂亮又不好意思當著安杰面說的推托之詞念颈。
然后繼續(xù)夸:
“你姐說話可真好聽泉粉,我只在電影里見過,大戶人家的人才這么說話”榴芳。
葛美霞和安杰在一起嗡靡,常常夸的是安杰好命窟感。
所以這一番對安欣的贊美落到安杰耳內(nèi)立時起了化學(xué)反應(yīng)讨彼,雖然是自己的親姐姐,可畢竟比自己年長了幾歲柿祈,且平時總讓著安杰哈误,從不和安杰爭這搶那,更不會搶著出風(fēng)頭躏嚎∶圩裕可現(xiàn)在落在外人眼里竟然哪哪都比自己強。
立馬安杰便賭氣地說:
“好聽什么啊卢佣,這是大戶人家的傭人端茶倒水時說的話”重荠。
而這話又正好被為安杰端湯過來的安欣聽個正著,好脾氣的安欣正好人生境遇處在低谷期虚茶,禁不住多了心戈鲁。
來島前丈夫歐陽懿就對安杰兩口子讓安欣去伺候月子表示了不滿仇参,覺得媳婦被當成了傭人、老媽子婆殿,心里很不舒服诈乒,現(xiàn)在看來別說還真是,安欣不禁暗自神傷鸣皂。
安杰卻沒意識到自己的言語如何不妥抓谴,也沒料到這話竟讓安欣聽到了暮蹂,她還沉浸在被姐姐比下去的意難平里不能自拔寞缝,只想著怎樣打壓一下姐姐好出出自己這股子嫉妒之氣。
安欣大度地將被安杰膈應(yīng)到的情緒收起來仰泻,卻聽到德華說安杰和葛美霞走得太近恐怕影響不好荆陆,讓她勸勸安杰。
安欣聽了也覺得很有道理集侯,于是找了個機會在安杰前提到葛美霞時便順嘴提了一句被啼,完了說:“不怕被影響嗎?”
話說得相當委婉棠枉,并且是本著為妹夫前途著想的好意浓体,誰知安杰并不領(lǐng)情,反而刻薄地說安欣:“這人哪辈讶,就是奇怪命浴,有嘴說別人,沒嘴說自己贱除∩校”
這話一下子就把安欣忍了多時的情緒給調(diào)動起來了。
從來到島上月幌,安杰的舒適生活就把自己的生活更襯得灰頭土臉碍讯,偏偏安杰還不收起自己的傲嬌之氣,照顧一下落魄姐姐的情緒扯躺,反而又是傭人了捉兴,又是提醒你這樣的身份還有嘴說別人了,儼然忘了她們本是一奶同胞的姐妹录语,是一樣的資產(chǎn)階級小姐來著倍啥。
妹妹好命嫁給了妹夫,剛過上了幾天好日子钦无,就把當年灰溜溜的被另眼相待的境遇全忘了逗栽,而變得如此的不知天高地厚,還身在福中不知福失暂。
姊妹兩人唇槍舌劍地吵了一通彼宠,還是安欣照顧安杰月子中的情緒鳄虱,偃旗息鼓,一個人躲在灶間偷偷抹眼淚凭峡。
安杰還嘴硬著不服氣拙已,最后還是江德福回來知道事情原委后立逼著安杰去向安欣道歉才收了場摧冀。
葛美霞明知安杰小心眼倍踪,偏要在她跟前猛夸別人,即使這個別人是她的親姐姐索昂。
葛美霞因何不夸安杰呢建车?
因為她從沒真心覺得安杰比自己強,一來是熟悉的地方本沒有風(fēng)景椒惨;二來是閨蜜情本就是塑料友誼缤至,“我希望你過得好,但不希望你過得比我好的心態(tài)”總?cè)綦[若現(xiàn)康谆。
所以對別的不相干的人往往還可以大度地不吝惜溢美之辭领斥,對閨蜜則恨不能時時借機打壓一下她的銳氣,殺殺她的威風(fēng)沃暗,好彰顯兩人半斤八兩月洛,誰也不比誰差多少。
這與品性無關(guān)孽锥,與人性有關(guān)嚼黔。
所以她鐵定知道安杰會遷怒于安欣,不過那已經(jīng)不是她操心的事了忱叭,誰讓安杰如此的好命隔崎,老公好、生活好韵丑,生個孩子吧還是雙胞胎爵卒,且有兒有女地花著生,不打壓打壓她簡直難平自己心頭的憤懣之氣撵彻。
引發(fā)了安杰和江德福的沖突
島上來了一個男畫家钓株,在這窮鄉(xiāng)僻壤的海島上,夏畫家看到了安杰陌僵,驚為天人轴合,天天追著安杰給畫畫。
安杰開始還很享受這種感覺碗短,好像又回到了羅曼蒂克的少女時代受葛。可她畢竟是已婚婦女,還是島上一把手江司令的愛人总滩。
“江司令的愛人給省城來的畫家當了模特”立馬成為島上的一條爆炸性新聞纲堵,“模特是啥玩意?”“藝術(shù)又是什么東西闰渔?”估計這島上沒幾個人能整明白席函,更有或一知半解,或別有用心的人將模特定義為“就是脫光了讓人畫”冈涧,于是這事越傳越有鼻子有眼茂附,越傳越邪乎。
江司令肯定也聽說了督弓,可他即使了解實情也堵不住悠悠之口营曼,所以在家中對安杰做模特這件事表示出了強烈的不滿。
爾后德華也將聽到的流言轉(zhuǎn)述給了安杰咽筋,安杰頓覺意興闌珊溶推,開始對畫家的盛邀找借口推辭。
葛美霞對夏畫家獨獨對安杰青眼有加這件事又開始嫉妒心作祟而憤憤不平奸攻,聽了島上的傳言,作為好閨密不說替安杰著想虱痕,讓她避嫌睹耐,維護她已婚婦女且是司令夫人的形象,反而勸安杰不要相信那些流言部翘。
還說什么“島上說得越難聽越不是真的硝训,說得越邪乎越?jīng)]人相信”,什么“為藝術(shù)獻身不丟人”新思,反正是鼓勵安杰身正不怕影子斜窖梁,不要推掉做模特這件美差。
畫家捧著一簇花來辦公室找安杰夹囚,安杰為避免閑言碎語讓將花放到未婚女葛美霞的桌上纵刘,且借口下午家中有事推掉了夏畫家的邀約。
誰知葛美霞連這也不愿意為安杰兜著荸哟,立刻起身將花又移到了安杰的桌上假哎。并對畫家獨獨青睞安杰這件事表現(xiàn)得醋意滿滿。
安杰邀請葛美霞下午來家喝咖啡鞍历,葛美霞在去安杰家的路上碰上了夏畫家舵抹,人家本準備去寫生,隨口問葛老師這是要去哪兒劣砍?
葛老師明明知道安杰為避嫌借口下午有事推掉了夏畫家的邀約惧蛹,這會兒不說圓安杰的慌言尋個借口開溜,竟上趕著告訴夏畫家她要去安老師家喝咖啡。
且故意說安老師家布置得可好了香嗓,又干凈又雅致爵政,勾起了夏畫家的興致,葛美霞又沒眼色地順便將夏畫家也邀上一起去安老師家喝咖啡陶缺。
其實钾挟,島上再沒有人比葛美霞更切身地感受過流言的威懾力,可她就是為安杰的過于好命而不忿饱岸,在家被身居高位的丈夫?qū)欀舫觯谕獗蛔约喊祽偃思胰思覅s不正眼瞧自己的優(yōu)秀之人青睞著,獨得了女人渴望得到的一切偏寵苫费。
安杰被流言搞得焦頭爛額她都看在眼里汤锨,她卻偏偏還要引火過來,就想故意看看江司令對安杰有多大的容忍度百框,還專門換外匯券給買咖啡闲礼,瞧把你得瑟的。
果然铐维,喝咖啡的工夫柬泽,江司令出差回來了,一見這場景黑著臉就回屋了嫁蛇,安杰進門哄了半天也不肯幫她圓這個臉锨并。
葛美霞在外面看似緊張無措,其實在暗搓搓地偷著樂睬棚,因為她一點也沒為自己帶夏畫家來而內(nèi)疚自責(zé)第煮,反而看到安杰為難的神色有幸災(zāi)樂禍的感覺。
離間安杰和女兒亞菲
葛美霞終于在快步入老年時搭上了幸福的末班車抑党,嫁給了王副政委當續(xù)弦包警。可以和安杰一起住到干休所底靠,住一樣寬敞漂亮的房子害晦,還能邀請安杰來她家喝咖啡,也算過上了一輩子夢寐以求的好日子苛骨。
葛美霞自己沒有孩子篱瞎,只有王海洋這個繼子,加之繼子條件優(yōu)越痒芝,這兩人沒有經(jīng)濟和利益的沖突俐筋,關(guān)系處得相對融洽。
王海洋離異帶一孩子严衬,他的婚姻問題便成了葛美霞的心頭大事澄者。
為公心計,她希望王海洋找一個情投意合、通情達理的好媳婦粱挡,獲得幸福赠幕;為私心計,如果幫他促成一段好姻緣询筏,不僅老公王振彪感念自己的好榕堰,會對自己更好,繼子也會和自己親近許多嫌套。
所以葛美霞老早就盯上了安杰尚待字閨中的大齡女兒亞菲逆屡。
亞菲是她看著長大的,雖然牙尖嘴利踱讨,但心地善良且通情達理魏蔗,肯定會將王海洋兒子視如己出,而且亞菲仕途順暢痹筛,是干休所的文職干部莺治,以后成了一家人對自己的老年生活也多有裨益。
現(xiàn)在不確定的是這兩人來不來電帚稠,誰知這倆孩子并不用人牽線搭橋谣旁,自己倒先聯(lián)系上了,葛美霞不禁喜不自勝翁锡。
可她先前試探過安杰的態(tài)度蔓挖,和安杰一提這個話茬,那是掉頭就走馆衔,一點情面都不給她留≡剐澹可見安杰并不樂意讓亞菲嫁王海洋這個”二婚男”角溃。
現(xiàn)在既然見這倆孩子你情我愿,葛美霞第一時間便跑安杰那里通風(fēng)報信去了篮撑,本來她完全可以暫時先按下不表减细,讓子彈先自己飛,等兩人快水到渠成了自會親去向父母稟明婚事的赢笨。
可葛美霞一來早已習(xí)慣了給安杰添堵未蝌,看安杰為之著急上火,上竄下跳茧妒;二來萧吠,自己即將是亞菲的婆婆,當個現(xiàn)成婆婆哪如和她曾站在一個陣營里桐筏,為她搖旗吶喊過更添對方好感纸型。
果不其然,比起亞菲在母親處受到的圍追堵截、多方阻撓狰腌,葛阿姨的噓寒問暖除破,熱情周到更深慰人心,婆媳倆很快就處得親如母女了琼腔。
婚后瑰枫,正逢葛美霞六十六歲生日,亞菲還惦記著為婆婆割一刀本應(yīng)母親才享有的特殊待遇--一刀肉丹莲,葛美霞還偏偏要提肉上門送安杰一塊光坝,顯擺說這是亞菲給她割的,她的得瑟神態(tài)和語氣又讓安杰生了好大一場悶氣圾笨。
在劇中教馆,葛美霞本無壞心腸,可就因?qū)咸鞝敻裢饩祛櫚步芊薹薏黄嚼薮铮詴r不時就想跳出來為安杰添些堵土铺,為她順遂的生活添點重口味的佐料,雖無傷大雅板鬓,卻偏能激起人的小情緒悲敷,讓兩人的閨蜜情變得很是耐人尋味,難怪安杰有一次賭氣地說:什么狗屁朋友俭令。
其實后德,人有兩件事要盡量少干:一是用別人的腦子思考自己的人生;二是用自己的嘴去干擾別人的生活抄腔。
雖快意一時卻得不償失瓢湃,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