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做回學生,宛如小時候一樣付燥,抱著本子手寫課堂筆記,認真聽講键科。不同于學生時代的是漩怎,老師在網(wǎng)絡的那一頭,也許是南國勋锤,也許是北疆。而我們在網(wǎng)絡的這一頭叁执,也許站著,也許趴著谈宛,也許進食,也許喝水吆录。全然沒有和老師面對面時該有的嚴肅端正,課堂氛圍隨意又放松琼牧,時不時聽到老師要求“大家截個圖,下去好好揣摩巨坊。”
聽著記著抱究,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不會寫字了。老師講頭部結構鼓寺,臉上有顴骨,哎妈候,等等,顴骨的“顴”怎么寫呢苦银?右半部分是個什么偏旁呢?曾幾何時幔虏,這樣平凡普通的字也會難倒我?正琢磨著想括,老師講的內(nèi)容像水一般嘩嘩流過去了。只好用拼音標之,先以聽課為主烟逊,課后再查。
然后宪躯,又發(fā)現(xiàn)老師也不會寫字了。板書石膏兩字访雪,老師把“膏”字涂了抹抹了涂,怎么看都覺得那個字鬼頭鬼腦冬阳,暗含譏諷之色党饮。最后肝陪,老師自嘲地打著哈哈刑顺,把“膏”字換成了“gao”氯窍。
某位同學發(fā)言“老師的字真好看蹲堂。”老師呵呵一笑“你這是諷刺我柒竞,我知道我的字不好看⌒嗷”實話實說,老師的字確實不大好看稼虎。與現(xiàn)在的年輕老師們一樣,字體歪歪扭扭霎俩,字形或松散或拘謹或僵澀哀军,不像老師的風格打却,倒像剛學會寫字之手的拙作。
回想我們小時候,大部分任課老師的字都寫得規(guī)整漂亮秘遏。那時候屉更,最喜歡老師們的板書彤守,不管是語文老師、數(shù)學老師具垫、英語老師,還是美術老師筝蚕、音樂老師、體育老師起宽,人人寫得一手好字,遒勁灑脫坯沪,令人賞心悅目。每個老師的字都值得被借鑒被臨摹「溃現(xiàn)在的學生很少有這種福氣了。
低頭端詳自己的筆記藻糖,字跡似乎好不到哪里。上學的時候巨柒,曾經(jīng)為班里出過板報,也算是被同學們認可的字寫得較好的一個洋满。后來有了電腦疹鳄,再后來智能手機普及芦岂,手指頭在手機上那么一劃拉,字禽最、詞、句唰唰地蹦出來川无,快捷方便呛占,省卻握筆之勞懦趋,也省卻寫字之苦。
多年來,除去刻意練習帜篇,用筆在紙上寫字成了奢侈的行為。重金購置的鋼筆躺在抽屜里冬眠笙隙,不知何時會被喚醒。不會寫的字愈來愈多了竟痰,字體難免愈來愈丑陋了。
嗚呼哀哉坏快!嗚呼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