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正在熟睡中突然被列車員喊醒“換票,還有半小時下車!”我急忙匆匆爬起收拾東西。本來不想叫醒“奶奶”(其實我一直叫的都是奶奶不是楠楠岳瞭,哈哈哈),最害怕自己招架不住她的眼淚大絕招蚊锹,但她還是醒了瞳筏,坐在旁邊和我一起等待進站。我不敢多話牡昆,生怕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對她來講都是在醞釀氣氛姚炕。我像往常一樣開著玩笑,像往常一樣大笑,我想要有一個不讓永喜師兄落淚的告別柱宦。因為我是石頭哥些椒,就要比她更堅強。
? ? 下車時掸刊,我依舊大笑著摊沉,就像心里樂開了花一樣沒心沒肺地大笑著,緊緊相擁后也依舊大笑著揮手喊“大永喜痒给,我走啦哈”,其實我并不傷感骏全,因為我總覺得一定會再見苍柏!這感覺強烈到我絲毫沒有可以反駁的余地,就像我們在洱海遇見了兩個“格格”和趙鑫誠姜贡,在古城遇見了丹瑩和“湖建人”试吁,在“名副奇石”遇見了Luna、倩倩和普明師兄……我不顧家人萬千阻撓執(zhí)意孤身前往楼咳,注定與大家結緣相識熄捍。“奶奶”總是說“石頭哥母怜,你說怎么這么巧余耽,來到無為寺的人竟然都這么志趣相投!”苹熏。是吧碟贾,冥冥之中,我們于千里之外到佛前虔誠轨域,于是看到了千萬個自己袱耽。
? ? 我以為我成功完成了一次不落淚的分離,可相擁后她依舊紅了雙眼干发,可轉身后我依舊淚眼潸然朱巨。我拉著行李邊走邊哭,凌晨三點的空氣枉长,深吸起來滿滿的都是分離愁苦冀续,在黑夜中總給人莫名的難受,鼻涕眼淚一起流必峰,沒有閑手的我只好吸著鼻涕狼狽地往前走沥阳。。自点。出了站桐罕,總感覺不知所措,于是扭頭去便利店買了一桶泡面,然后又撕開一袋袋裝泡面功炮,(我曾和“奶奶”說這是我發(fā)明的出門在外最懶吃法溅潜,沒想到她說自己也兩袋一起吃……)我不顧形象地蹲在路口邊,一邊大口吃著泡面薪伏,一邊感慨著滚澜,我回想著火車上那個和我穿著一樣衣服一樣鞋子卻比我更加心善比我更愛哭的姑娘,那個在南華和彝族姐姐一起跳舞時被認為是我親姐妹的姑娘嫁怀,那個一起喊開心師父吃藥设捐、一起念消除孽障咒語、一起逃停車費塘淑、一起為了買一雙和Luna一樣的草鞋逛遍了古城還不忘討價還價以學生身份求優(yōu)惠的姑娘……
? ? 下山前“老中醫(yī)”師兄曾對坐在樓梯的我們仨說過一句話“一切有為法萝招,皆是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存捺,應作如是觀槐沼。不必執(zhí)著“浦危”水房里那個不茍言笑的師兄對我們說的唯一一句話亦是“自己就是自己的活菩薩岗钩,千萬要學會愛自己,阿彌陀佛肖油〖嫦牛”臨走時師父一揮手“我的徒兒們,你們就下~山~去~吧”森枪,也曾讓活蹦亂跳的我們仨一下淚流滿面周蹭。在山上每天寫日記時我總是撓頭搔耳寫不出,寫著寫著就想跑出去玩疲恢,現(xiàn)在來到了娑婆世界凶朗,恍然發(fā)現(xiàn)山上的寸寸時光,都是滿滿的幸福和回憶显拳,即使衣服三四天不干棚愤,即使被褥破洞百出又發(fā)潮,即使每天5:30起床迷迷糊糊就到大殿念早經(jīng)杂数,我依舊懷念和“奶奶”手牽手一起表演各種只有我倆才大笑的梗宛畦,懷念被組長說單純,被“格格”說求知若渴揍移,我依舊懷念和“奶奶”次和、Luna三人行被師父掐指一算說“前世今生親姐妹”,懷念二組小伙伴每次把菜都吃盡嚇壞了靜誠師兄……
? ? 仿佛這一路都是在結緣那伐,嘎納鎮(zhèn)的路上莫名地遇見了另一個“石頭”踏施,回家時40個小時的火車上有林大俊一樣的“郭哥”和愛放屁的“樂樂”一路逗笑石蔗,臨走時樂樂爸爸還沒睡,笑著說了句“沒事畅形,我送送石頭哥养距。”我突然鼻子一酸日熬。
? ? 其實人生就是這樣棍厌,每一天都是感動,可每一天也都在錯過和分別竖席,就像熟睡中“郭哥”和他媽媽悄然下車耘纱,醒來就不見了蹤影,或許“樂樂”醒來也會問媽媽“鐵齒鋼牙的石頭哥是不是又去廁所了”毕荐,可我們終究要擦肩束析,甚至永不會相見,這就是緣东跪,這就是生活罷。
? ? 于是鹰溜,我最終學會了坦然看待每一次分離虽填,也學會了珍惜每一次相遇。
? ? 阿彌陀佛曹动!
? ? ? ? ? ? ? ? ? ? ? 2016.09.13 06:34
? ? ? ? ? ? ? ? ? ? ? ? 寫于徐州火車站
PS:
在車站低頭寫了很久斋日,想啊想?yún)s總是寫不完,于是匆匆結尾墓陈,可能就像“奶奶”有次在書房寫日記匆匆結尾一樣的心情恶守,正要發(fā)朋友圈卻看到“奶奶”也發(fā)了好多文字,啊哈哈贡必,我們曾說最討厭自己矯情了兔港,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又一起矯情起來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