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大多數(shù)夫妻一樣,七年的柴米油鹽足以把熱戀時候的“兩看相不厭”變成“我想靜靜”。我就是那個靜靜蕾额,但老公說這話的時候,想的那個人并不是我彼城。這天我們又因?yàn)橐患∈掳l(fā)生了爭執(zhí)诅蝶,我不想陷在爭吵的漩渦退个,打算去參加同學(xué)的生日聚會。臨出門時调炬,他說语盈,“別去了,萬一又遇到前兩次那樣的事情……”不等他說完缰泡,我摔門出去刀荒,靠,這是在詛咒老娘嗎棘钞?
我是聚會最后到的缠借,十幾個人,有我認(rèn)識的宜猜,也有不認(rèn)識的泼返。同學(xué)家也經(jīng)過了一些簡單的裝飾,聚會的元素一應(yīng)俱全姨拥,彩燈符隙、鮮花、水果垫毙、點(diǎn)心霹疫,歡聲笑語,還有熟悉或陌生的臉上的微笑综芥,這樣的環(huán)境讓我放松了許多负乡,也確定剛才的離開是正確的選擇延塑。一陣清脆悅耳的門鈴聲把歡樂的氛圍推向了高潮,應(yīng)該是快遞送來了蛋糕,馬上進(jìn)入生日會的核心環(huán)節(jié)郁岩。開門后看到快遞小哥捧著蛋糕,突然一個趔趄褥芒,連人帶蛋糕摔倒在地上酒贬,門被鎖住了,從他的身后竄出來一個人虾啦,手里拿著槍麻诀,從那張熟悉的殺氣騰騰的臉上,我知道我們遇上了入室搶劫傲醉。
對蝇闭,這就是老公說的“前兩次那樣的事情”,而且都是同一個人硬毕。其他人都嚇得抱頭蹲在了地上呻引,只有我還站著,仿佛我才是這場生日會的主角吐咳,這也讓劫匪一眼就認(rèn)出了我逻悠≡“呦,老熟人巴恕单旁!”他說話的時候帶著一股“他鄉(xiāng)遇故知”的味道,而臉上狡黠的笑容和眼角的殺氣卻讓人感到冰凍般的恐怖惠啄∩骱悖“既然你在,咱們就玩你熟悉的游戲唄撵渡,”我熟悉他的套路融柬,而這種熟悉更加深了我的恐懼,“你這次再來猜一猜趋距,誰是第一個吃花生米的人傲Q酢?”我看了看周圍抱頭蹲著的人們都偷偷地微抬起頭节腐,眼神中充滿了一樣的恐懼外盯、擔(dān)憂和乞求。那一刻翼雀,仿佛所有人的生命都攥在我的手中饱苟,而我的一指或?qū)Q定他們的人生時鐘是否就此停止。而我也清楚地知道狼渊,這不過是劫匪的游戲箱熬,無論我選擇了誰,我都會和被選中的人平分這最后的概率狈邑。而我說話或不說話城须,這次可能都在劫難逃。人生還有什么能比生死的選擇題更困難米苹、更讓人感到絕望的呢糕伐?這時看到身邊有一位已經(jīng)嚇暈過去了,便說蘸嘶,“已經(jīng)有人昏死過去了良瞧,就不要讓我再猜了吧!”劫匪顯然對我的答案不滿意亏较,也或許覺得我三番五次的出現(xiàn)是對他智商的羞辱莺褒,徑直上前把槍塞進(jìn)了我的嘴里,猙獰地瞪著我雪情,“你不說,那今天你就是第一個你辣!”
我從來沒想過會以這種方式結(jié)束巡通,我不怕結(jié)束尘执,怕結(jié)束的時候沒有好好告別。想想剛才跟我拌嘴的那個人宴凉,那個我總是嫌他啰嗦的人誊锭,竟是那樣可愛。今天以后弥锄,他再說“我想靜靜”丧靡,那個人該會是我了吧。還有我可愛的小女兒籽暇、年邁的父母……
我感覺有液體涌了上來温治,充滿了咽喉、氣管戒悠、鼻腔和耳道熬荆,我快被自己嗆死了。我劇烈地咳嗽起來绸狐,試圖為呼吸打開一條通道卤恳,一大口口水噴在了被子和面前的老公的臉上。那個“詛咒”我的男人正拿著紙巾為我擦拭著淚水寒矿,一臉惶恐突琳。“做噩夢了吧符相,怎么叫都叫不醒你拆融,跟你說了好多次,不能趴著睡主巍,趴著睡就是容易做噩夢冠息,你看你還流了一河灘的口水……”不等他說完,我翻身下床孕索,背身的時候淚水已經(jīng)決堤逛艰。“你干嘛去搞旭?”“去給你和寶寶做早餐散怖。”我能想像身后的老公一臉懵逼肄渗,而他可能很難想像此刻對我來說镇眷,能為家人做一頓早餐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事!
Ps翎嫡,今天是我的生日欠动,寫下一篇重口味的文章算是長一歲的感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