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之前磅网,建議打開音樂播放陳小春的《友情歲月》
1
老蔡要出國了谈截。
我本來不這么叫她,但是我想親切一點涧偷,最近就開始叫她老蔡簸喂,我一般不這么稱呼別人,只有一個跟我從幼兒園同桌到初三的好哥們兒燎潮,我會這么叫他喻鳄。
老蔡是例外。
我跟她認(rèn)識才三年不到一點兒确封。大概是兩年半吧除呵。
不太記得了唉锌。
主要是認(rèn)識的時候沒怎么在意,所以沒記下日子竿奏。
你看得沒錯,老蔡是個女的腥放,不說長相泛啸,人真挺好。這個挺好不是那種對誰都和和氣氣的好秃症,我心里的挺好就是講義氣候址,重情義,有點兒像梁山上的扈三娘吧种柑。
還別說岗仑,我這么一舉例,還真覺得挺像聚请。
脾氣像荠雕,性情更像。
2
前兩年我做過大學(xué)里的雜志社主編驶赏,老蔡是副主編炸卑。
那會兒開始我倆就水火不容,沒少吵架煤傍,今天為了這個編者按盖文,明天為了那個開篇故事,經(jīng)常吵得她在電話那頭哭蚯姆。
是不是真哭我也不知道五续。但是我一說,請你吃飯龄恋。
好疙驾,你說的。她會這么回我篙挽。
但是我好像一頓也沒請過荆萤。
窮。這大概是老蔡每天都在聽見我說的詞兒铣卡。
我確實窮链韭。有一次雜志社辦活動去采購禮物,我看上一個十塊錢的手鏈都沒錢買煮落,老蔡手一伸就是張毛爺爺敞峭。
媽的當(dāng)時我真慶幸跟她是朋友。
我倆最不對付的時候就是雜志剛開始選稿子的時候蝉仇,我覺得挺好的稿子旋讹,她就覺得很爛殖蚕。
我記得她這么說過一個大一學(xué)妹的稿子:媽的這什么玩意兒我他媽用腳趾頭想都比她寫得好!
老蔡沉迹,你膨脹了睦疫。
老蔡不僅講義氣,還感性鞭呕。認(rèn)識她幾年沒少見她哭蛤育,被社長罵了哭,跟朋友吵架了哭葫松。
女人真是水做的瓦糕。
老蔡是開水做的,一急就沸騰了腋么。
但是誰都知道咕娄,有什么事兒她還是站出來挺你。
從雜志社退下來那次例會上珊擂,大家互相告別圣勒,老蔡在上面說著說著哭得不行,最后情到深處還給我鞠了一躬未玻。
美其名曰:謝謝你們的照顧灾而。
我躲廁所去了,褲子一脫扳剿,尿不出來旁趟,眼淚卻下來了。
這一別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相逢庇绽。
3
老蔡跟我說過的最多的話锡搜,就是拆伙。
從剛開始進雜志社認(rèn)真地說瞧掺,到后來開玩笑地天天說耕餐。
其實我剛開始聽到的時候很難過,因為她一跟我拆伙雜志社的所有擔(dān)子就落在我身上了辟狈,我特?zé)┏Φ蓿f實話,當(dāng)時的雜志社不怎么好帶哼转,大家都是學(xué)生明未,打不得罵不得,又不給人發(fā)工資壹蔓。
所以我很惆悵趟妥,總是小心翼翼地伺候著老蔡。
誰叫她寫東西那么厲害呢佣蓉?
但是后來我就一點兒也不難過了披摄,老蔡跟你說拆伙亲雪,是瞧得起你,是把你當(dāng)哥們兒疚膊。
她要是真想拆伙义辕,才他娘的不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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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jīng)失戀過一段時間寓盗,不長终息,23天。
我記得當(dāng)時可憂郁了贞让,每天空間刷屏到別人罵我傻逼。
老蔡說柳譬,要不陪你說說話吧喳张,看你那慫逼樣兒,失個戀跟死了一回似的美澳。
于是她就逃課了销部,你大概覺得逃課不算什么吧。但是我猜你肯定沒有為了朋友傷心逃課陪他過制跟。
有些事情我們總以為做起來很容易啊舅桩,但是真的輪到我們應(yīng)該去做的時候,我們總是習(xí)慣性地逃避和退縮雨膨。
像我一樣擂涛。
有一次老蔡不知道因為什么事兒傷心了,在秦淮河散步說盧白要不你過來我掐死你好不好聊记。我當(dāng)時坐在教室里撒妈,除了在QQ上開導(dǎo)開導(dǎo)她,也沒有勇氣直接沖出去陪她說說話排监。
我挺內(nèi)疚的狰右。
直到今天也是。
所以從那之后我都有點兒怕老蔡舆床,怕見到她總是覺得我自己不夠朋友棋蚌,太慫。但是老蔡從來沒提過這件事兒挨队。
實在是太講義氣了谷暮!但是也讓我更加難受了。
老蔡瞒瘸,我佩服你坷备。在人格和寫作兩個方面,我都對你五體投地情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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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少跟人談心省撑,除了女朋友和親人赌蔑,就只有那個好哥們兒和老蔡。
和老蔡談心到最后總是莫名其妙地會有吵架的趨勢竟秫,她那個嗓門永遠(yuǎn)低不下來娃惯。連我們當(dāng)時的雜志社社長也說hold不住她,看見她就頭疼肥败,所以每次溝通都是我去趾浅。
其實我知道她就那三板斧,小心臟不知道多脆弱呢馒稍。
大概重情義的人就是這樣吧皿哨,像個生雞蛋,只有殼兒是硬邦邦的纽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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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寫的很多证膨,老蔡說看不哭她她不罷休。
但是突然不想說曾經(jīng)的很多事鼓黔。
往事說得再多央勒,留不住老蔡。
我不是忘恩負(fù)義澳化,是因為那些事情都已經(jīng)化成沙子崔步,攢在我心里了。
畢竟我記性不太好缎谷,容易忘記事情——這是我最后一次提記性的事兒井濒。
以后再也不提了。
我一開始提起做公眾號的時候列林,老蔡一知道就立馬給我發(fā)了消息眼虱,大意就是媽的你開了公眾號我免費給你寫稿子,我的稿子你都拿去席纽!
我感激涕零地恨不得給她跪下捏悬,真是活神仙!
但是老蔡要去日本了润梯。
她要走了过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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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蔡,想說的突然記不得了纺铭。
感謝的話我不怎么會說寇钉,告別的話也不再說了,都已經(jīng)說了一萬次舶赔,省的你哭扫倡,連散伙飯也吃了好幾次了。
也不知道你回來的時候竟纳,我還是不是那個盧白撵溃。
但是我知道疚鲤,你會永遠(yuǎn)是那個老蔡。
對了缘挑,回來時候多給我?guī)c特產(chǎn)集歇,日本特產(chǎn),你懂的语淘。
本來想去給你送機的诲宇,但是你在上海,我還得為了生活到處奔波惶翻。
多遺憾啊姑蓝,我還想再當(dāng)面喊你一聲老蔡呢。
算了吕粗,等你回來的時候告訴我吧它掂,我爬著也會去接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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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點點溯泣,就想起來這么一點兒了,想說的榕茧。
朋友是種很奇怪的詞語垃沦,有時候說出來毫不經(jīng)意,有時候說出來鄭重其事用押,也有時候說出來覺得帶著一種悲傷空無一物的感覺肢簿。
我想大概每個人,都需要一個老蔡蜻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