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23年11月8日11:30? ? 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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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讀完遲子建的小說《額爾古納河右岸》,合上書拾枣,眼前是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人坐在額爾古納河畔,述說著一支鄂溫克氏族百年來的歷史姨蝴。這是一個神奇的民族授帕,他們居住在深山密林之中,以馴鹿為舟芥映,以打獵為生,繁衍不息霎苗,而神奇之處唁盏,在于他們引起了我對生與死,神與人的思考刽严。
大自然的生老病死,仿佛一個輪回∑槠“野火燒不盡缀踪,春風(fēng)吹又生驴娃,”正是有了這輪回蔗草,生命才得以繁衍至今,而鄂溫克人生于自然模叙,長于自然厂庇,他們的命運(yùn)似乎也參與到了這自然的輪回當(dāng)中替蛉。
作者寫了一支氏族近百年來的歷史,這其中最不乏生命的來與去。主人公經(jīng)歷了父母、親人、愛人盟劫、兒女的離去塘装,對生死也許看得淡了些猴娩。我剛開始看到主人公失去父親卷中,或那個與狼搏斗的老達(dá)西死的慘烈议忽,心中還有些痛惜侦镇,后來漸漸看到主人公的兒女也離她而去,心中已不再起波瀾。鄂溫克人喜歡風(fēng)葬,好像這樣死后也能融于自然嗅钻,繼續(xù)過鄂溫克人的生活赂蕴。
鄂溫克人信仰薩滿教嚣伐。書中主要出現(xiàn)了兩位薩滿船万,他們有同樣神奇的功力舱呻。比如神奇的預(yù)知能力柿冲,每當(dāng)氏族中有人去世宿饱,薩滿總是第一個知道的;還有最著名的祭祀跳神。當(dāng)氏族中或別的氏族有一些棘手的疾病片橡,就會請薩滿去跳神经瓷,薩滿穿上神衣舞蹈色冀,打起神鼓唱起歌,疾病就會離那個人而去索守,但是神總要帶走一條生命级遭,一條生命留下了丢郊,另一條生命就要替他走干茉。尼都薩滿為列娜跳神時,代她走的是一只馴鹿仔;妮浩就沒這么幸運(yùn)了,每當(dāng)她跳神救回一條命時携狭,就要失去自己的一個孩子单默,用自己的親骨肉換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境蜕,這對于一個母親來說是多么痛苦巴曷帷秩彤!但是妮浩每次都選擇去跳神珊拼。薩滿就像是人與神之間的使者剑辫,也許在他們眼中,眾生皆是平等的,都是需要拯救的。
鄂溫克人崇敬火神拂酣,無論去哪里都帶著火種虽另。他們不能往火中吐痰族展,灑水恰画,不能往里面扔不干凈的東西端盆。當(dāng)鄂溫克人打到熊或堪達(dá)罕的時候访敌,薩滿就要祭瑪魯神。還有“白那查”山神,獵人行獵時看見刻有山神的樹,就要給他敬奉煙和酒车酣,還要摘槍卸彈窄坦,下跪磕頭祈求山神保佑。從山神旁邊經(jīng)過,不能大吵大嚷漾橙。鄂溫克人崇敬各種各樣的神藕各,但這些神歸根結(jié)底是來源于自然,這是對生命的敬畏。正是這信仰才讓鄂溫克人形成了自己的風(fēng)俗文化。
命運(yùn),在書中是讓人捉摸不透的蓝翰。比如達(dá)西死后光绕,瑪利亞就懷孕了,或者妮浩給自己的孩子取植物的名字慧起,結(jié)果他們的生命都像植物一樣脆弱册倒,而且死亡也與相同的植物有關(guān)屈尼,又或是主人公的愛情鞭执,始于熊,終于熊。讀著讀著,會覺得每個人的命運(yùn)都是安排好了的页徐,他走完了該走的路赃梧,就離開了滤蝠。一個人的故事結(jié)束時,總會想如果他的命運(yùn)不是這樣授嘀,故事又該如何發(fā)展物咳。但命運(yùn)似乎是不可抗拒的,它該如何蹄皱,就如何览闰。
跳神救人,一命償一命巷折,這些情節(jié)在現(xiàn)代人看來似乎有些迷信压鉴,但世界總不是我們想象的樣子,還有許多未知锻拘,也不是在等待著人們?nèi)ヌ剿饔涂裕撬宰约旱姆绞酱嬖冢槐话l(fā)現(xiàn)署拟,也不被打擾婉宰,我們也沒有必要去探究它的真假。就像這世世代代生活在額爾古納河畔的鄂溫克人推穷,奔騰的河水帶走了時間心包,沖刷了歷史的印記,帶不走的馒铃,是堅(jiān)守蟹腾。
這本書給我的印象是充滿堅(jiān)韌痕惋、溫暖和愛的故事,如同燃燒的火把岭佳,在大自然遼闊的天地間釋放著光和熱血巍,用那無限的能量,給人以安定的勇氣去生活珊随、去奮斗述寡、去坦然面對這原本平凡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