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興沖沖的給我媽打電話仁连,告訴她,我要回去幫她插秧阱穗,誰料老太太說:你回來干嘛饭冬?你忘記上次回來插秧累得 朝田埂上爬了?
好吧揪阶,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昌抠,盡撿我的糗事說。
有時候想想鲁僚,這老太太咋這么討厭呢炊苫。
比如裁厅,小時候我不喜歡干活兒,一干活兒就哭鼻子侨艾。她說执虹,曉得干活累了是吧,不好好學習唠梨,以后干活累得哭的時候多著呢袋励,一輩子就得這么過!
比如姻成,小時候每次干活前都喜歡問,這活還得多長時間干完吶愿棋?她說科展,還沒開始干呢,就問啥時候干完糠雨,這活啊是老鼠拉木锨———大頭在后面呢才睹!
再比如,有時候我給她打電話甘邀,跟她說琅攘,媽,我想你了松邪。她會笑著說坞琴,想我干嘛,以后再想我了逗抑,就想想以前我怪你剧辐、打你的情形,就不想了邮府。
跟她說我想家荧关、想回家的時候,她也是這樣:想家干嘛褂傀?家里有啥好的忍啤,下雨時泥巴多深,晴天灰多深仙辟;冬天凍死人同波,想洗個手都沒有現(xiàn)成的熱水;夏天熱死人叠国,一挨黑兒蚊子成堆参萄,咬死人,洗澡干嘛的都也不方便煎饼。買東西還得跑老遠的地方讹挎,在外面多好校赤,干啥都方便,對吧筒溃。別想家马篮,你一家人都在那兒,還想啥怜奖?
有時候浑测,我問她:你想我們嗎?她總說:我才不想歪玲,你們哪個我都不想迁央,想你們氣我啊滥崩!好不容易把你們都盼大岖圈,離我遠遠的,我好清凈清凈钙皮,我才不想你們呢蜂科!
信她才怪。我們姊妹三人結(jié)婚的那天短条,偷偷抹眼淚的是她导匣;每次我們回家,離家時裝著高高興興地送我們走的是她茸时,把我們送走后贡定,躺在床上不吃不喝的,也是她可都。
這個太太真的有點怪厕氨,有點兒“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