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思自己絕對算不上吃貨画侣,甚至于連“貪吃者”都應(yīng)該不是。盡管我個人很樂意下廚堡妒,也能做幾個色香味俱全的小菜配乱,時不時的曬上幾張照片娛樂眾兄弟姐妹,但這并不能作為我“貪吃”的理由皮迟。這倒并不是因為我矯情搬泥,實在是因為,我需要對自己的身體負責伏尼,我想多活幾年忿檩,為自己多賺點養(yǎng)老錢。
身體狀況不允許我毫無顧忌的大吃大喝爆阶。比如說燥透,那個該死的糖尿病——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患這個病,但很多的“癥狀”跟老爺子生前幾乎一模一樣辨图。所以班套,跟“糖”有關(guān)的或是含糖量比較高的水果、食物故河,我就得忌口吱韭。再比如說,痛風鱼的、高血壓……凡此種種理盆,都得有所選擇。
所以很多時候凑阶,面臨飯局猿规,我大抵能推就推。實在推不了的晌砾,多看坎拐,少吃。——也只能如此了哼勇。
但我實在又不能算是一個“能徹底拒絕誘惑”的人都伪。特別是,我無法拒絕我家老芊向我發(fā)出的用餐邀請积担。
這不陨晶,本周二的事,讓曾經(jīng)的“悲劇”再一次上演……
話說帝璧,禮拜二下午臨下班時先誉,按時收到老芊打來的電話〉乃福“大叔褐耳,下班了嗎?”
“快到點了渴庆。咋了铃芦?”千篇一律的對話。
“要不襟雷,今天晚上我們自己就不做飯了吧刃滓?去外面吃,咋樣耸弄?”看似征詢意見咧虎。但我知道,每次只要她這么這話计呈,那這事肯定就是她已經(jīng)決定了砰诵。——這只是一個通知震叮。
“什么情況胧砰?”就算餓了或撐死,也不能不明不白苇瓣。
“今天我們小組的同事去云石山那邊的華克山莊聚餐,說是晚上弄個烤全羊啥的偿乖,還說是可以帶家屬的哦击罪。”又開始誘惑我贪薪。
老芊小組的同事媳禁,我倒是都認識的。她們小組七個人画切,已經(jīng)在我們家“團建”竣稽、聚餐過好幾次了。但認識歸認識,人家同事聚會毫别,我去蹭飯娃弓,感覺還真不太好。所以略顯遲疑岛宦。
或許是見我沉默了整整一會兒台丛,老芊又搬出了第二條幾乎讓我無法推卸的理由。
“我自己去也可以砾肺。但你也知道挽霉,晚上開車對我來說是個大問題,再說了变汪,云石那種山路侠坎,狹窄不說,又這么拐來拐去的裙盾,想想都可怕……你放心我獨自一人駕車出去嗎实胸?”
最后那句話擊中了我。別說是晚上了闷煤,就算白天讓她開車童芹,你坐她的車里,我都沒有安全感鲤拿。晚上讓她獨自一人駕車假褪,這種情況我真不敢想像。
“那好吧近顷,我就勉為其難生音,給你當一次車夫≈仙”
見我答應(yīng)了缀遍,這家伙可開心了”バ耄“車子我已經(jīng)開過來了域醇,我在學校的地下停車場里等你。你下了班我們就直接走蓉媳∑┲浚”
“OK!”就這么說定了酪呻。
下班鈴聲響起减宣,走人。
到云石山的時候玩荠,老芊的同事早就已經(jīng)到了漆腌,圍坐在一起喝茶聊天贼邓。見我們進來,紛紛和我們打招呼闷尿,非常熱情塑径。
“今天我是來蹭飯的∮蒲猓”我想我說的是實話晓勇。
“沒有沒有」嗑桑”老芊的組長回應(yīng)道绑咱。“按Y老師你以前的說法枢泰,我們這純粹只是‘家宴’描融。‘家宴’是可以帶家屬的衡蚂×耍”
話雖這么說,但我發(fā)現(xiàn)毛甲,除了我之外年叮,整個小組成員沒有第二位“家屬”了。
不多久玻募,“家宴”開始只损。所有的菜品差不多都是正宗的農(nóng)家菜,綠色純天然七咧,菜是自己種的跃惫,比如薺菜,光看色澤就讓人喜歡得不得了艾栋。魚爆存、蝦等都是山后小溪里養(yǎng)著的,抓來就可以烹制蝗砾。大廚的手藝也不錯先较,醋溜魚做得很地道。還有用野豬的胃熬的湯悼粮,可真的太鮮美了……山里人實誠拇泣,菜裝得很滿。各種菜肴不是用碟子裝矮锈,而是用盤子、盆子等器具盛著睁蕾,量多不說苞笨,看著就誘人食欲债朵。
主食是烤羊,最后才上桌瀑凝。說是全羊序芦,實際上只烤了半只。用錫箔紙包著粤咪。端上桌的時候谚中,那一股子的清香,讓人直流口水寥枝。
打開錫箔宪塔,烤羊露出了真容∧野荩“真香某筐!”大家情不自禁的感慨。
“刀呢冠跷,刀在哪兒南誊?”一大幫子的人,在那里嚷嚷著蜜托,隨后著急忙慌的在餐桌及其周圍尋找著
龍飛是小師弟抄囚,一個很開朗很陽光的小伙子,自告奮勇的戴上透明的一次性手套橄务,直接開撕幔托。他是樓塔人,那地方民風彪悍仪糖,是區(qū)域內(nèi)最佳的“品嘗狗肉”之外柑司。我猜想他原先應(yīng)該是做狗肉生意的吧,要不然锅劝,怎么動作這么熟練攒驰?
既然開吃了,一大桌子的人故爵,在這個時候都撕掉斯文的面孔玻粪,毫無顧忌的大快朵頤。
因為還得開車回家诬垂,所以這一頓劲室,我特意沒有喝酒。以綠茶就羊肉结窘,雖說“滋味”有點清淡很洋,但還可以接受。最著急的問題是隧枫,“酒后駕車”可不是小事喉磁,萬一被查到了谓苟,我這“鐵飯碗”恐怕就不保了。所以這事不能開玩笑协怒。盡管老芊的同事們一再起哄要求我喝上一點涝焙,哪怕只喝半杯啤酒。但這次孕暇,老芊倒是堅決站在我的立場上仑撞,“別說一杯了,一滴都不許妖滔∷硐”什么時候開始,我成“妻管嚴”了铛楣。暈死近迁。
可能正是因為精美的菜肴,就著快樂的用餐氣氛簸州,所以不知不覺當中鉴竭,把自己給吃撐了。
回到家岸浑,感覺特口渴搏存,于是乎,燒了一壺開水矢洲,沏上了前段時間我家老三送我的上好的鐵觀音璧眠,在沙發(fā)上慢慢的坐下來,一邊看電視读虏,一邊慢慢的品茶……什么時候在沙發(fā)上睡著都不知道责静。
半夜時分,肚子咕咕叫盖桥,感覺很不爽灾螃,于是起來就往衛(wèi)生間跑。直覺上揩徊,應(yīng)該是受涼了腰鬼。但又奇怪,就算是受涼塑荒,也不至于拉肚子吧熄赡?
洗漱以后,就想進房休息齿税。但看到老芊睡得呼呼的彼硫,考慮到她睡眠比較淺,稍有動作即醒,想想還是算了乌助,到樓上客房挨一晚吧溜在。
不成想,睡下沒多一會他托,肚子還是照樣出了問題,害得我一次次往衛(wèi)生間回來跑仆葡。一個晚上赏参,起來了七八趟吧⊙刂眩——好在沒睡在臥室把篓,要不然,這一晚腰涧,這樣一趟趟的上廁所韧掩,肯定得吵醒老芊了,那她這一整個晚上就不用休息了窖铡。
周三早上起來疗锐,老芊見我面色蒼白,問我怎么了费彼。我回答滑臊,可能是吃壞了肚子了。她感到很驚訝箍铲,“怎么可能呢雇卷?我們大家都沒事啊〉吆铮”爾后关划,又很關(guān)切地問,“要不要上醫(yī)院翘瓮≈郏”
“算了吧,等一下上班的時候春畔,我去小區(qū)門口的藥房買點藥吃就可以了脱货。”我想律姨,不就是個拉肚子嗎振峻?有什么大不了的。
老芊不放心择份,非得接我去醫(yī)院扣孟。所以上午就請兩節(jié)課的假,搭老芊的便車荣赶,去人民醫(yī)院轉(zhuǎn)轉(zhuǎn)凤价,也可以讓她放心下來鸽斟。各類抽血結(jié)束,乘公交回單位上班利诺。
中午的時候富蓄,老芊回來了,帶來了化驗結(jié)果慢逾,也帶來了醫(yī)生的話立倍。化驗結(jié)論是:急性腸胃炎侣滩。醫(yī)生建議口注,“住院治療”!
KAO君珠,又是“急性腸胃炎”寝志?又沒有一點新鮮玩意?——堅決不住院策添。
想今年上半年材部,有一次和孩子一起去銀隆一家韓味自助燒烤店用餐,可能也是因為暴飲暴食舰攒,吃壞了肚子败富。去人民醫(yī)院檢查,結(jié)論是“急性腸胃炎”摩窃。住院四天兽叮,各種該做的不該做化驗、檢測猾愿,都做了鹦聪,弄到最后,化了四千多蒂秘,愣是沒找出病癥泽本。出院證明上寫著的結(jié)論變成了“感染性腹瀉”。我暈姻僧」胬觯回到家后,還是在我們當?shù)匾晃煌诵堇现嗅t(yī)那里拿了不到30塊錢的藥撇贺,一吃就靈赌莺。——實事求是松嘶,并沒有黑人民醫(yī)院的故意艘狭。
所以周三傍晚,和老芊一起再一次去了這位老中醫(yī)的家拿了點藥〕惨簦——我現(xiàn)在能坐在電腦前碼以上文字遵倦,至少說明病癥已經(jīng)大大緩解」俸常——這也是事實梧躺。
……
都是“嘴饞”惹的禍啊歧寺!
以上文字燥狰,想表達什么意思呢?我想斜筐,主要想表達的是,身處這個塵世蛀缝,有很多美麗的誘惑顷链,得學會拒絕;有一些原則性的界線屈梁,得懂得把握嗤练。圖一時之“快”,最終受害的在讶,往往是自己煞抬。
只是,真的忍心拒絕身邊親人/親朋好友的一些合理訴求嗎构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