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在美國留學(xué)的普通人出爹,依舊懷抱夢想的我們該如何在異國他鄉(xiāng)追求自己的成功呢?過往的“天之驕子”們缎除,迫不及待地走向平庸又是為什么呢严就?我們的失敗,究竟是源自世道不公的懷才不遇器罐,還是根植于我們內(nèi)心的懦弱和莫名的恐懼呢梢为?
來美國五年了,見過太多奇奇怪怪的人轰坊,也目睹過荒誕怪離的事情層出不窮铸董,這是一個充滿機遇和激情的天堂,這也是一個無情吞噬人們夢想的地獄肴沫。孩提時代的遠大理想袒炉,被一間臥室,一輛車樊零,甚至一部酷炫的手機壓在地上我磁,然后像洗手間里的用過的衛(wèi)生紙,伴隨著各種污穢之物驻襟,沖進下水道中夺艰。有人說大部分人上完廁所至少還回頭看一眼自己的“杰作”再去按那個按鈕,可是我們當中又有幾個人慨嘆過理想的丟棄呢沉衣?我們會整理衣褲郁副,打起精神,對著鏡子里的自己說 “你長大了”豌习, 可是內(nèi)心卻依舊忐忑存谎,像犯了錯誤的小孩子,蜷縮在一個角落肥隆,或辛苦或僥幸拿到的offer就像幼兒園阿姨的腿既荚,我們緊緊抱住不放。
過去的兩個暑假栋艳,無論是在LA 的G恰聘,還是在灣區(qū)的F, 我見到了太多帶著開心面具的“成年人”們。我在國內(nèi)大部分地方都沒有見到這么高密度的985畢業(yè)生吸占,我有時在想隨便從房頂上掉下一個路由器晴叨,都能砸到幾個師兄師姐,中午吃飯的時候矾屯,這些在國內(nèi)家人們口中的“人才”兼蕊,就像眾多工廠里的普通工人一樣,排著隊件蚕,拿著飯盆孙技,快速吃完飯惧所,接著回到自己的“流水線”,重復(fù)著永無盡頭的“高技術(shù)”工作绪杏,唯一跟生產(chǎn)iMac電腦的富士康的不同可能就是飯盆都是一次性的,電腦前面的我們不是在組裝零件纽绍,而是輸出軟件蕾久。
每當你說起報效祖國,回饋社會拌夏,大家就會像看見外星人一樣看著你僧著,目光里混雜著同情,可憐障簿,哀傷或者憎恨盹愚,你的好朋友或者師兄會走過來拍拍你的肩膀,勸你幾句站故,然后布置更多的工作皆怕。不過我依舊能感受到那種草木枯萎的無奈,只不過有的人的內(nèi)心早已是荒漠西篓,而有的人還有一點點綠色的痕跡愈腾,還有的人如吐魯番灼熱的土地,想要把別人心中的一切也都燃燒干凈岂津。
住房虱黄,醫(yī)療,教育吮成,普通人的人生總是步履維艱橱乱,我們一邊罵著社會的不公,可是又想過著比肩上等人的生活粱甫,就像從農(nóng)村來的農(nóng)民泳叠,還沒進城,就得抖掉身上的土茶宵,扯扯衣角析二,像個“城里人”一樣淹沒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回過頭來就對還在村里干活的人瞧不上眼节预。
可是我們真的就這么不堪嗎叶摄?我們年少時高聲喊出的理想就是我們的絆腳石嗎?成長就一定意味著放棄自己的夢嗎安拟?快樂真的就會隨著大房子蛤吓,特斯拉,環(huán)球旅行到來嗎糠赦?
家里的大部分人來自中部的農(nóng)村会傲,沒有磚瓦的房子锅棕,沒有高大上的醫(yī)保,沒有鋪天蓋地的科技產(chǎn)品淌山。爺爺今年快九十歲了裸燎,剛剛過世的奶奶也過了傳統(tǒng)的喜喪年齡,雖說一輩子過的辛苦泼疑,可是老兩口依舊過的坦然德绿,比起我見到那些硅谷華爾街“精英”,也不見得痛苦幾分退渗。由此移稳,我常常叩問自己,我們的選擇真的是由于“被逼無奈”嗎会油?我們真的是見到了黃河个粱,撞到了南墻才放棄了自己的理想了嗎?
我覺得不是的翻翩。我們幻想出無窮無盡的困難都许,來給自己的隨波逐流找到理由。我們太害怕失去“精英”的生活了嫂冻,比起那些保守的資本家和地主還厭棄風(fēng)險梭稚,我們精心地挑選好包裝紙,把自己千瘡百孔的內(nèi)心包裹的嚴嚴實實絮吵,每年回家的時候拿出來給親戚朋友看弧烤,在一眾羨慕中充足下一年的電,可是裹在里面的東西早就爛掉了蹬敲,就像驪山的秦始皇陵暇昂,空有一副殼子,里面卻是土和灰伴嗡。
在這樣一個要立業(yè)年齡急波,我依然“天真”地覺得理想真的不是我們的絆腳石。她在考驗的我們瘪校,看看我們到底愿意為她放棄多少虛榮和身段澄暮。也許會有回報,也許最終依舊一場空阱扬,可是究竟快樂與否泣懊,除了自己,誰又能說得清呢麻惶。古今多少事馍刮,都付笑談中。
成功與失敗窃蹋,就像是刀尖的舞蹈卡啰,不要去羨慕別人能夠從草根處崛起静稻,他們的成功之路是用自己的鮮血來獻祭的。對于我匈辱,實在不行就回家種地振湾,隔壁北大都有養(yǎng)豬的呢,我做一個二逼典型又有何不可呢亡脸?
謹愿此文博君一笑耳押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