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玥靈兒
小時候颅停,很多東西都可以用酒瓶子換剥哑,白酒瓶便宜,啤酒瓶子貴一點,一般是一個頂三毛錢噪裕。我和哥哥經(jīng)常會偷偷把爸爸喝剩的啤酒瓶藏起來蹲盘,有時候我們也會在外面撿到別人不小心丟掉的酒瓶子,那就算意外之財了膳音。
“糖棍召衔,糖棍!”“冰糕祭陷!冰糕苍凛!”每當賣糖棍的、賣冰糕的來我們村里叫賣兵志,我和哥哥都立馬化身賽跑健將醇蝴,一人抱著一個酒瓶子就往外跑。
因為那時候啤酒瓶子是可以成捆退回小賣部的想罕,我倆偷偷自己拿走了啤酒瓶悠栓,我爸爸就總是不能湊夠一捆啤酒瓶子去退,為此他經(jīng)常說我們弧呐,可也沒辦法闸迷,因為我們嘴饞又沒有錢嵌纲,只能打酒瓶子的主意啦俘枫!
那時候下鄉(xiāng)賣小吃的小販特別多,今天來了賣冰糕的逮走,明天又來了賣糖棍的鸠蚪,后天賣冰糕賣糖棍的一起來吆喝,我倆總這么往外跑著換吃的师溅,再多的酒瓶子也經(jīng)不住我倆這么造茅信。
有一天暑假的下午,太陽炙熱地烤著大地墓臭,坐在屋里就跟在蒸籠里一樣蘸鲸。我和哥哥在堂屋里寫作業(yè),熱得汗珠子吧嗒吧嗒往地上掉窿锉,而我們家那臺鳳凰牌搖頭風扇也不知怎么了酌摇,轉(zhuǎn)得特別慢,一點也不涼快嗡载。屋外的梧桐樹上窑多,知了也不嫌熱,一聲接一聲地叫得我倆更熱洼滚。
“哥哥埂息,好想吃冰棍啊!”
“我也想吃扒Э怠享幽!你還有啤酒瓶子嗎?”
“我……”我突然想起來我昨天還有最后一個拾弃,都換了冰塊了琉闪。那時候一個粉紅色的冰塊三毛錢,正好是一個啤酒瓶子的價錢砸彬。
哥哥見我說話吞吞吐吐颠毙,他就知道咋回事了,“我還有一個砂碉,一會兒來了買冰糕的蛀蜜,你可別吃我的啊≡霾洌”
“哼滴某!小氣鬼!”我氣呼呼地說滋迈,“我才不吃呢霎奢,我自己還有酒瓶子”樱”
“我才不信呢幕侠!”哥哥洋洋得意地笑了。
“冰糕碍彭,冰糕晤硕!”
正當我倆打嘴仗的時候,賣冰糕的阿姨來了庇忌。我哥哥騰地從座位上跳起來舞箍,就像他屁股底下有個彈簧似的,然后跑到他放啤酒瓶子的地方去了皆疹。而我卻不慌不忙地起身疏橄,悄悄往廚房走去。
昨天我在廚房的飯櫥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媽媽用來裝醬油的啤酒瓶子略就,里邊的醬油已經(jīng)用完了捎迫。我到了廚房里,拿起啤酒瓶子残制,正當我轉(zhuǎn)身的一剎那立砸,手里的啤酒瓶子一下子被人奪走了。我一看初茶,原來是哥哥颗祝,他不知啥時候過來了浊闪,搶了我的啤酒瓶子就跑。
“你自己不是有嗎螺戳?干嘛搶我的搁宾,快還給我!”我急得都要哭了倔幼。
“我剛記起來盖腿,我的啤酒瓶子昨天就沒有了,這個在我手里损同,就是我的翩腐!”哥哥一點也不講理。
我哇地一聲哭起來膏燃。
在里屋午休的媽媽被我吵醒了茂卦,起來一看我倆又為了酒瓶子干仗,就嚴厲地說:“我這個瓶子還要留著盛醬油呢组哩,你倆真行等龙,藏那么深都能找到。天天吃那么多冰糕伶贰,肚子都吃壞了蛛砰!今天別吃了∈蜓茫”
“媽泥畅,太熱了,要不給我倆一人一毛錢们豌,我們一人買一支豆沙冰糕就行涯捻。求求你了浅妆,媽媽望迎!”哥哥也不害臊,一個男孩子凌外,又跟媽媽撒起嬌來了辩尊。我眼里含著淚,也可憐巴巴地瞅著媽媽康辑。
“你讓著妹妹點兒摄欲,別老惹她哭,”媽媽批評哥哥疮薇,我心里正樂呢胸墙,媽媽又把話鋒轉(zhuǎn)向了我,“你也是按咒,動不動就哭迟隅,眼淚咋那么不值錢呢!”說完她回里屋了,留下我倆大眼瞪小眼智袭。不一會兒媽媽拿出兩毛錢遞給哥哥奔缠,“帶妹妹買冰糕去吧,今天吃了明天不許吃了昂鹨啊校哎!”
“謝謝老媽!”哥哥還滑稽地沖媽媽鞠了個躬瞳步,把媽媽逗樂了闷哆,“這孩子,快去吧单起,別自己吃了啊阳准。”
“好馏臭!”哥哥答應一聲野蝇,一溜煙跑出去了。
“哥括儒,等等我绕沈!”我也顧不上擦眼淚了,追著哥哥就跑起來帮寻。
“慢點兒乍狐,別摔了!”跑出老遠了固逗,我還聽見媽媽在院子里喊呢浅蚪。為了吃冰糕,摔了也值烫罩!我心里邊這么想邊跑得更快了惜傲,我擔心跑慢了哥哥再把我的冰糕也吃了,哼贝攒!他又不是沒干過盗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