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哎呀顾彰,我給你們說,現在這個菜價太高了胃碾,根本吃不起呀涨享!”
“你們看看,我手上的這些東西仆百,就半只雞加點小菜就花掉了400多厕隧,這葛明前天拿給我的5000多生活費,這兩天買這買那又花完了……”
江小月坐在客廳里正在奶孩子俄周,看了看正在收拾寶寶尿片的丈夫葛明吁讨,再看了看后媽鄭秀碧手上的東西,江小月沒答話峦朗。
她知道這后媽又要跟自己說為了讓自己坐好月子建丧,補好身體,給自己買的菜呀雞呀什么的都是最好的波势,花掉了太多錢翎朱,前兩天拿給她的那五千多又花完了,意思是讓她給生活費尺铣。
江小月看著她手上的哪點東西拴曲,最多也就100多元左右,而她卻說花了400多元迄埃,這后媽是打算明著坑自己了疗韵。
當初這后媽說要來照顧自己坐月子,本來江小月跟老公兩人就不愿意侄非,無奈后媽上門來跟自己說了一大堆蕉汪,加上父親在旁邊幫忙勸說,最后心一軟就跟丈夫兩人同意了逞怨。
自打同意這后媽照顧自己坐月子起者疤,江小月跟丈夫就做好了被坑的準備,但是沒想到這后媽會明著這樣坑自己叠赦,而自己還得受著不能啃聲驹马。
2
江小月的親媽在她十多歲的時候因為車禍去世了,沒多久父親江維生就給她找了個現在的后媽鄭秀碧除秀,這后媽在跟江小月的父親結婚之前是離異糯累,并且?guī)е粋€女兒,比她小兩歲册踩。
結婚后泳姐,后媽當然會對自己女兒偏心一點,因此平時對江小月的態(tài)度都是不冷不熱的暂吉,好在江小月的父親能明白哪點事情胖秒,平時對兩孩子都一視同仁缎患。
而江小月為了不讓父親在自己與后媽之間為難,也就沒將后媽對自己的態(tài)度告訴父親阎肝。
從小沒有得到過母親的關心挤渔,父親又常年在外工作除了在家或者電話里的那點關心,江小月幾乎是感覺不到家的溫暖的风题,因此生活中的很多事情都是自己做主判导,高中畢業(yè)后就外出打工了,很少回家俯邓。
后面后媽的女兒也長大骡楼,江小月就更少時間回去了,與家里的感情也就越來越淡了稽鞭。
好在,前幾年結婚了引镊,有了自己的小家庭朦蕴,江小月心里也沒有那么孤單了。
3
江小月丈夫的命運與江小月有點相似弟头,很小的時候父親就跟自己的母親離婚吩抓,將自己丟給母親跟別人組建了新的家庭。
后面母親也改嫁生了一個弟弟赴恨,對他不管不問疹娶,就連結婚的時候他母親也就只露了一個面而已,吃了飯就走了伦连,婚宴什么的全是小兩口自己一手操辦的雨饺。
別人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江小月小兩口就是這樣惑淳,一不靠父母二不靠朋友额港,完全憑著他們自己努力,兩三年時間便在當地的鎮(zhèn)上首付了一套兩居室的房子歧焦,將生活過得有聲有色移斩!
然而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看著與自己女兒年齡差不多大的江小月結婚后將生活越過越好绢馍,而自己的女兒結個婚卻將生活過得一塌糊涂向瓷,要房沒房要車沒車不說,在婆家還沒地位舰涌,每月的工資不夠花還要靠自己接濟猖任。
因此心里難免會有不平衡,總認為是丈夫拿私房錢在偷偷的接濟他們舵稠,不然小兩口哪有錢在城里買房超升,于是三天兩頭的跟江小月打電話說她父親這不好入宦,那不好看病拿藥沒錢啥的。
4
剛開始江小月聽見后媽在電話里面說自己父親身體這不好那不適時室琢,不疑有他乾闰,想著肯定是父親害怕自己擔心,所以不告訴自己盈滴。
因此掛了電話就給父親江維生轉錢過去涯肩,剛開始江維生不明白情況蒙在鼓里,每次江小月轉過來的錢以為是女兒孝敬自己的巢钓,于是回家就將這女兒給他看病拿藥的錢轉給了妻子鄭秀碧病苗,用來當家用。
由于每次江小月錢都是轉她給父親症汹,父親又轉給后媽硫朦,鄭秀碧便說道:“這果然還是自己家的人比較親,我這后媽呀始終室外人背镇,是信不過的咬展。”
女兒與妻子不和的事情瞒斩,江維生一直都是知道的破婆,但是為了避免矛盾,也沒將她的這些話放在心上胸囱。
但是這后媽三天兩頭的給江小月打電話說她父親江維生不好需要用錢祷舀,不免讓江小月感到奇怪,每次自己給父親的錢雖然不是三五千但至少也有兩千吧烹笔。
而每次給父親轉錢過去裳扯,父親都說不要打錢,自己的身體好得很箕宙,現在手腳方便自己能掙錢嚎朽,剛開始江小月還以為父親是為了讓自己放寬心,安心上班不讓自己擔心才這么說的柬帕,哟忍。
但是每次轉過去的錢不超過一周,后媽就打電話說沒錢了陷寝,這讓江小月為父親的身體感到擔心锅很,便說道要請假回去看看,但是這后媽又趕緊說不用凤跑,讓自己安心上班什么的……爆安。
后媽對自己什么態(tài)度江小月不是不是知道,是恨不得將自己踩在腳底下的人仔引,突然這么好心不得不讓自己感到懷疑扔仓,于是請假便回了老家褐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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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江小月與丈夫回到老家,敲開父親的家門時翘簇,后媽鄭秀碧愣了一下說道:“你們怎么回來了撬码,也不提前說一聲……!”
江小月叫了一聲阿姨說道:“不是我爸生病了嗎版保,回來看看我爸到底怎么樣了呜笑,實在不行就去城里醫(yī)院看看什么的?”
鄭秀碧:“不是說讓你們安心上班彻犁,不用回來了嗎叫胁?家里你爸有我照顧著呢?”
江小月:“沒事汞幢,反正放假驼鹅,這不有時間嗎?就回來看看了森篷“瘢”
聽著開門和談話聲音的江維生,從屋里走出來問道:“誰生病了疾宏,要進醫(yī)院啊触创?”
最后跟父親一解釋坎藐,才知道這一切都是鄭秀碧制造的一場騙局而已。
而鄭秀碧因為事情的暴露自然是面子掛不住哼绑,心也不甘的岩馍,立馬說道:“你當女的拿點錢給自己老子用怎么了?難道不應該孝敬嗎抖韩?這才拿多少就回來興師問罪了蛀恩,不知道我們將您養(yǎng)大用了多少錢呢?”
“現在用這點錢就回來查究竟茂浮,害怕你這當爹的花錢太多了双谆,后面你爸這老胳膊老腿的動彈不了了,還能指望得上你給他養(yǎng)老嗎席揽?”
……
江小月與丈夫聽著她的話顽馋,知道再說下去必然會大吵一架,于是丈夫葛明便說道:“既然爸沒事了幌羞,那我們就放心了寸谜,我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說著便拉起坐在沙發(fā)上的江小月走了。
6
一年多的時間属桦,丈夫葛明的職位有了上升熊痴,工資也稍微高點了他爸,兩人便打算要孩子。
因此在前不久江小月快要生產時果善,由于坐月子沒人照顧诊笤,小兩口想著請人照顧一下,這時后媽鄭秀碧便打電話給江小月說要來照顧她坐月子岭埠。
小兩口雖然正在為月子沒人照顧犯愁盏混,但是這后媽不請自來的要服侍自己坐月子,心里不得不打鼓惜论。還沒等他們同意许赃,第二天后媽便叫著父親一起上門來當說客。
對江小月說道:“你別不將這坐月子的事情不放在心上馆类,我是過來人知道的肯定比你多混聊,我也知道你對我有意見,我要不是嫁給了你爸我才不會操這份心呢乾巧?”
“再說了句喜,你這坐月子沒人照顧說出去你讓人家怎么看我和你爸,雖說你們在城里沟于,但是城里也就巴掌那么大咳胃,遇見的熟人可多了,沒個人照顧你坐月子旷太,到時別人還說我這后媽不心疼你這個沒血緣的女兒呢……”
“我倒無所謂展懈,反正這后媽自古就難當,可你爸不一樣供璧,說你爸眼瞎存崖,找了我這么個沒良心的女人,這不是讓人戳你爸的脊梁骨嗎睡毒?”
江小月聽著后媽這說來說去来惧,好像全都是為自己和父親考慮,但還是不敢相信這后媽會有這么好心演顾,因此總想著找辦法拒絕供搀,但是父親又在旁邊勸說,讓自己給這個后媽一個機會什么的偶房。
最后抵不過趁曼,江小月便與丈夫商量,同意后媽來照顧自己坐月子棕洋,但是他們會按照鎮(zhèn)上月嫂中心的工資給她開工資挡闰,說不能白白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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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這后媽鄭秀碧還客套幾句說:“不用,我這照顧你坐月子也是看在你爸的份上摄悯,既然我跟你爸結婚了赞季,我也是把你當女兒看待的,你這給我開工資不是那我當外人看嗎……奢驯?”
然后真到生產照顧時申钩,什么一家人,拿自己當女兒看待都是假的瘪阁。
每天除了三餐飯之外撒遣,什么忙都沒幫上,月子期間洗衣服管跺,換尿片之類的都是江小月自己做不說义黎,還三天兩頭的在江小月面前提錢,一會這樣花了多少豁跑,那樣花了多少廉涕。
明明每次的給的菜錢幾乎都是2000元起,但是不到兩天就花完了艇拍,就像剛才進門一樣狐蜕,每次買了東西一到家就會跟江小月報備這多少那多少。
其實報賬對洪曉月來說并不反感卸夕,但是每次都虛報就讓人忍受不了了层释,江小月沒生產之前自己做飯買菜對這菜價是了解的,即使再漲價也漲不了那么多呀快集。
每次一百多兩百的菜經過她一說就變成四五百湃累,因此三天兩頭的給菜錢,吃著啞巴虧碍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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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兩口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加上江小月現在剛生了小孩沒上班蒙秒,后面要帶孩子勃黍,上班更是不可能的,因此家里的經濟重擔就落在了丈夫葛明的身上晕讲。
小兩口想著不能這樣坐以待斃的吃著啞巴虧覆获,便想著現在網絡這么發(fā)達干脆在網上購買或者叫市場的菜老板送貨上門,自己親自給菜錢得了瓢省。
兩人怎么想的就怎么干弄息,于是連著一個星期,后媽鄭秀碧都沒有去市場買過菜勤婚,每天就是做了一下飯而已摹量,自熱就打不上這菜錢的注意了。
因此沒多久便對江小月說道:“小月呀疟暖,我看你這月子也坐的差不多了扬舒,很多事情你也可以自己做了杆烁,不需要我在這里照顧了夜郁,你爸一個人在老家劣光,我也不放心脏答,我想我是不是可以先回去了……尖淘?”
江小月聽著后媽說要走萍摊,心里高興得不得了当凡,于是毫不猶豫就答應了山害,并讓她跟他爸在家注意身體之類的。
于是按照原先說好的沿量,她照顧自己坐月子浪慌,自己跟丈夫按照月嫂的工資支付了她工錢,就這樣將這后媽給送走了欧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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