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姓寇瑞你,做生意的酪惭。
你說他滿臉橫肉吧,也不是捏悬。賣東西的時候撞蚕,他能把那一坨坨的肉擠成包子褶。那抬頭紋夾著痤瘡誰也不讓誰的往皮里鉆过牙。偶爾一個夸張的皺眉甥厦,額頭正中弄出個歪歪扭扭的川字。這個川字寫得丑的呀寇钉,怎么形容呢刀疙,我敢打包票,隔壁王叔家養(yǎng)的小博美后爪子撓的扫倡,都寫得比這個字好谦秧。當(dāng)然啦,這是在人前撵溃,人后怎么樣疚鲤,我反正是沒見過,也幸好沒見過缘挑。
這么一說集歇,我想到了誰,我想起了白先勇筆下那個永遠(yuǎn)不老的尹雪艷的干爹语淘,不過他倒是沒有沙眼诲宇,所以不存在“眼淚從他爛掉了睫毛的血紅眼圈一滴滴淌落下來”這種血腥場面。不過話說也是奇惶翻,這個寇姓老板還真在眼睛這方面天賦異稟姑蓝,能看見常人所不能見。打個比方吧吕粗,他手底下所有的員工只要做了偷懶的事兒纺荧,他都能準(zhǔn)確的換算出他虧損的價格,然后跟彈幕似的蹦進(jìn)腦子里颅筋。
給你舉個例子虐秋,馬曉佳是公司漂亮的前臺,穿著一身不知道從哪個網(wǎng)店淘來的暗紅色旗袍垃沦,天天撅了個屁股客给,花枝亂顫地站在門口給人飛媚眼兒。當(dāng)然啦肢簿,像我這種屌絲是沒有這么好命在公司能收到馬小姐的媚眼的靶剑。我收到過什么蜻拨,我不告訴你。為啥桩引?在她眼前我都沒敢把頭抬起來缎讼。但是啊,我真喜歡從她身邊走啊坑匠,那是什么香味啊血崭,聞了之后那個腳啊,就像踩進(jìn)了棉花堆厘灼,軟綿綿的夹纫,走不動道啦设凹。
話扯遠(yuǎn)了闪朱,還是說寇老板天賦異稟的眼睛的事兒锄开。
馬曉佳正常撅屁股捏嗓子跟客戶打電話兜圈子的時候,那都正常退腥,寇老板也不會看她享潜,該摳腳摳腳剑按,干嘛干嘛艺蝴。但只要馬曉佳偷偷摸摸一轉(zhuǎn)身用單位電話給她心心念念的郝哥哥一撥號碼姑荷,你瞧好了添寺,寇老師的腰板啊,噌就直了起來票罐,然后那眼珠子前方就跟開了掛一樣開始蹦數(shù)字:1塊,3塊,7塊闻牡,……38 塊8!
寇老板這兒數(shù)字也不翻了割以,原來是馬小姐那兒電話撩了,他穿上黑色布拖鞋,抖著臉上的肉就出動了。“馬曉佳相满,這個月第二次了哈方灾,38.8,我給你記著裕偿,再有一次洞慎,你這個月工資別想『偌”
“寇老板劲腿,你別這樣啊,我這是有急事鸟妙,我焦人,你看我平時也不會蹭你的電話啊,你重父,寇花椭,寇老板……”馬曉佳的眼睛就快滴出水來了,可惜了房午,姓寇的不吃女色啊矿辽,絕塵而去」幔“姓寇的袋倔,你個王八蛋!”馬曉佳咬著牙狠狠瞥了眼她老板的背影折柠,“我呸宾娜!”
其實馬曉佳你還真別說,這數(shù)字還真是蹦的少的了算液走,你看看我吧碳默,一搬磚工人贾陷,天天灰頭土臉缘眶,沒天沒夜的。一天干活下來髓废,搬磚搬得腰都直不起來巷懈,不過您可甭想偷懶了。
你本來該一趟搬25塊的慌洪,你搬了24塊半顶燕,這個月工資少10凑保。
你本來該一上午一趟13趟的,你搬了12趟半涌攻,這個月工資少15欧引。
你本來一中午只能連吃飯帶休息1個小時的,你休息了62分鐘恳谎,這個月工資少15芝此。
你本來上一天班只能去上4次廁所,三小一大的因痛,你違反了其中任意一個數(shù)字婚苹,這個月工資少30。
你本來上一季度班只能生病請假半次的鸵膏,你發(fā)了一次燒膊升,說不去,請假一次谭企,這個季度獎金別想廓译。
你本來上一年班只能請四分之一次假的,你竟然一年請假了一次债查,那對不起责循,今年工資少減半。
以上僅是冰山一角攀操,如有雷同院仿,不關(guān)我事。我是受害者啊速和。
你要問了,我為啥還在這兒干呢颠放?
我就是那個馬曉佳心心念念的郝哥哥芭挪摇!我怕她跟老板好啦碰凶!雖說他有老婆暮芭,可他老婆的姓你聽聽啊:錢坝汀辕宏!
你猜猜他們3歲8個月的兒子叫什么:
寇 錢?
恭喜你砾莱,答對了瑞筐。
不說了,我要去搬磚了腊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