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過多次這樣的奇遇能曾,
從天堂到地獄只在瞬息之間:
每一朵可愛、溫柔的浪花
都成了突然崛起肿轨、隨即傾倒的高山寿冕。
每一滴海水都變臉色,
剛剛還是那樣的美麗椒袍、蔚藍驼唱;
旋渦糾纏著旋渦,
我被拋向高空又投進深淵……
當時我甚至想到過輕生驹暑,
眼前一片苦海無邊玫恳;
放棄了希望就像放棄了舵柄,
在暴力之下只能沉默和哀嘆优俘。
今天我才有資格嘲笑昨天的自己京办,
為昨天落葉似的惶恐感到羞慚;
虛度了多少年華帆焕,
船身多次被礁石撞穿……
千萬次在大洋里撒網(wǎng)惭婿,
才捕獲到一點點生活的經(jīng)驗,
才恍然大悟叶雹,
安萍ⅰ!道理原是如此淺顯折晦;
你要航行嗎
必然會有千妖百怪出來阻攔钥星;
暴虐的欺凌是它們的游戲,
制造滅亡是它們唯一的才干满着。
命中注定我要常常和它們相逢谦炒,
因為我的名字叫做船;
面對強大于自身千萬倍的對手漓滔,
能援救自己的只有清醒和勇敢编饺。
恐懼只能使自己盲目,
盲目只能夸大魔鬼的猙獰嘴臉响驴;
也許我的樣子比它們更可怕透且,
當我以命相拼,一往無前!
只要我還有一根完整的龍骨秽誊,
絕不駛進避風的港灣鲸沮;
把生命放在征途上,
讓勇敢來決定道路的寬窄锅论、長短讼溺。
我完完全全的自由了,
船頭成為埋葬它們的鐵鏟最易;
我在波浪中有節(jié)奏地跳躍’
就像蕩著一個巨大的秋千怒坯。
即使它們終于把我撕碎,
變成一些殘破的木片:
我不會沉淪藻懒,決不剔猿!
我還會在浪尖上飛旋。
后來者還會在殘片上認出我嬉荆,
未來的詩人會喟然長嘆:
“這里有一個幸福的靈魂归敬,
它曾經(jīng)是一艘前進著的航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