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紅葉拂水
兩個月的“陰雨”連綿,不要說衣服上都浸滿了“霉氣”悠反,人們的身體里都充斥著“霉味”残黑。
于是乎,響應號召:人們盡量少出去问慎,或者不出去萍摊,窩在自己的一方小天地,或讀書如叼、或看電視冰木,實在無聊的話,夫妻間也可以吵吵架笼恰。
如果必須要出去踊沸,比如說要出去采購一些物資,那就戴上各式各樣的“口罩”社证,一方面是怕別人聞到自己身上的“霉味”逼龟,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聞到別人身上的“霉味”。
當然追葡,這是不得已腺律,但又是必須的奕短,因為這既保護了自己,又保護了別人匀钧。
不過翎碑,讓人欣慰的是,在“陽光”與“陰雨”經歷了兩個月的拉鋸戰(zhàn)后之斯,英勇的“陽光”終于剝下了“陰雨”的外衣日杈,人們也終于可以出門溜達了。
小區(qū)的長凳上佑刷,也慢慢地恢復了生機莉擒,兩位母親分坐在長凳的兩端,顯得既親密又疏遠瘫絮。但臉上始終充滿著黑墨水般的“愁云”涨冀,這也似乎在暗示著,同在一片藍天下檀何,世界各地的“天氣”卻有所不同蝇裤。
仔細聽她們聊天的內容,原來都在討論自己在國外留學的孩子是否回國的問題频鉴。
一個說:“我當初就勸你栓辜,不要把女兒送到國外去上小學,她還那么小垛孔,中國文化還沒學明白藕甩,一旦送出去,估計就很難回來了周荐∠晾常”
另一個說:“我也不同意,還不是她爸概作,看著別人家的孩子一個個往國外送腋妙,就像你家的孩子一樣,他也想讓自己的女兒早點獨立讯榕,接受一些‘新’的教育骤素,尤其可以避免將來走‘高考’這條獨木橋,多花點錢也無所謂愚屁〖弥瘢”
一個又說:“我家兒子跟你女兒不一樣,他是本科畢業(yè)公派到國外留學的霎槐,如果不是公費送浊,我的家庭條件是無法承擔的∏鸬”
她停頓了一會袭景,接著又說道:“在你們看來唁桩,我兒子是很‘爭氣’,但是我知道我的兒子是白養(yǎng)了浴讯,公派的留學朵夏,他不回來了蔼啦,違約了榆纽。”
另一個沉默不語捏肢,不知道是在思考還是沒聽見奈籽。
一個接著說道:“這次滿網絡說傳聞,說要包機接回海外留學生鸵赫,我兒子主動打電話回來衣屏,說他也想回國。我就問了他兩個問題辩棒,‘你是回來就不走了狼忱?還是回來避難的?’我兒子也被我問住了一睁∽昱”
接著她又補充道:“說實話,作為母親者吁,我希望能接回我的兒子窘俺,我想你也一樣想接回你的女兒,但是這接回來下一步怎么辦复凳?繼續(xù)隔離在家里‘發(fā)霉’瘤泪?或者再把全家人都感染?何況路上的各趟航班育八,簡直就是移動的‘醫(yī)院’对途,比原地不動說不定風險更大。”
另一個終于長嘆一聲髓棋,道:“聽你這么一說实檀,我也看開了,接不接回來無所謂了仲锄,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劲妙,就要讓他們體會一下真正的‘外國’生活,不能只享受生活的美好儒喊,而不經歷生活的磨難镣奋,不能一遇到事情就往‘家里’躲,這樣就違背了留學的初衷了怀愧。”
聽到這里侨颈,我默默地走開了余赢,似乎看到了烏云散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