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叁巨、副鎮(zhèn)長下海成大老板
正在郁郁不得志的老王(此刻,他的副鎮(zhèn)長已經被組織上擼掉了)接到了鎮(zhèn)上知名企業(yè)主的電話吞杭,“王鎮(zhèn)長盏浇,晚上賞臉來公司吃個便飯如何?”
“劉總啊芽狗,我早已不是王鎮(zhèn)長了缠捌,你的事情還是找現(xiàn)任領導解決吧!”老王的本性還是那樣译蒂,不能耽誤別人的事情。
“王鎮(zhèn)長谊却,就單純的請哥哥吃個飯柔昼,又不是去大酒店,自己公司的食堂炎辨,相當于家里吃個便飯一樣捕透。我還喊了其他幾個兄弟〔晗簦”看來劉總是真心相邀的乙嘀。
“好吧,反正哥哥現(xiàn)在是無官一身輕破喻。我準時到虎谢。”老王掛了電話之后曹质,又給家里的老伴打了個電話婴噩,說晚上不回家吃飯了。
這不是老王第一次到劉總的公司羽德,以前都是工作關系几莽,更多的是督查工作、視察車間宅静,他也聽說過劉總公司的食堂很好章蚣,但苦于有規(guī)定一直沒能在那吃過一頓飯。
這天下班后姨夹,老王騎著電動車過去的纤垂,因為考慮到要喝酒矾策,不能駕駛機動車輛——摩托車。
劉總帶著老王在公司院內轉了一圈洒忧,然后穿過辦公區(qū)域走進一個大廳蝴韭,像極了學校的大食堂,“這是員工食堂熙侍,員工的晚餐在下午5:30之前全部結束榄鉴,然后公司酌情會在晚上10:30給加班的員工提供一個宵夜。來蛉抓,王鎮(zhèn)長庆尘,我們里面請!”劉總邊走邊介紹巷送,“里面是公司高層的餐廳驶忌,對外不開放的⌒︴耍”
這個晚餐付魔,老王興致特別高,原來企業(yè)老總的生活這么豐富飞蹂,他們賺著自己的錢几苍,還享受著政策的照顧,平時的時間也是特別自由的陈哑,凡事交給副總去打理就可以了妻坝,自己似乎只需要吃吃喝喝的搞好各方面關系就可以了。逢年過節(jié)惊窖,給工人買個大禮包刽宪、發(fā)個小紅包,工人就山呼萬歲呢界酒!
臨走的時候圣拄,劉總怎么也沒讓老王再騎電動車回去,而是安排公司的駕駛員直接送王鎮(zhèn)長到家里休息毁欣。
一路上售担,老王的腦袋有些大,思維或許有些模糊署辉,但有一條卻很清晰:劉總族铆,錢多、事少哭尝、責任輕哥攘,關鍵是時間特別自由;而自己,工資是固定的逝淹,事情一件接一件耕姊、一件壓一件,他媽的還事事要追責栅葡。一想到追責茉兰,老王就來氣,有本事你縣委書記來把這個事情辦妥給我看看欣簇!
駕駛員將老王安全的送至其老伴手里后规脸,又送上了一份劉總特意囑咐的禮品,然后才駕車離開熊咽。而老王回家后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莫鸭,任老伴怎么推搡也醒不過來,好在呼吸聲比較均勻横殴,一夜無事被因。
不對,也不能說一夜無事衫仑,這一夜發(fā)生了好多事梨与,第二天醒來時,老王的身份又變了文狱,西裝革履的他成了名副其實的“王總”粥鞋,早上8:00,公司駕駛員準點開車到門口來接他如贷,引來左右鄰居的羨慕眼光,這種眼光是他當副鎮(zhèn)長時所沒有的到踏。
到公司之后杠袱,漂亮的女秘書早已泡好了一杯綠茶放在辦公桌上,負責生產的副經理簡單的跟他報告了今天的生產安排窝稿,并請他在相關表格上簽了個字楣富。
這生活才愜意,才輕松呢伴榔!
可是纹蝴,上午十點鐘不到,秘書走進辦公室踪少,小聲的對王總說:“質檢部門剛打電話來塘安,下午要來公司抽檢產品質量。您看這個事是不是由方副總出面援奢?然后您是不是跟質檢部門的主要領導溝通一下……”
“來抽查就抽查吧兼犯,有什么好溝通的。你把方副總叫來!”王總說道切黔。
“好的砸脊,王總,我這就去叫纬霞!”
五分鐘不到凌埂,負責生產的方副總就出現(xiàn)在王總的辦公室,“王總诗芜,你有所不知瞳抓,我們并不是擔心產品質量問題,而是有些單位和部門的那些工作人員的確不好惹绢陌,所以挨下,您看是不是……”
這樣的生活過了兩天,方副總主動來找王總匯報工作了脐湾,原來是公司原材料進貨渠道出現(xiàn)了問題臭笆,剛開始的時候還只是價格上漲,但基本還在公司接受的范圍秤掌,可這兩天直接就斷貨了愁铺,問其原因才知道是環(huán)保督查的力度空前,很多上游廠家被迫關門停產整頓闻鉴,而這一關門事小茵乱,對下游的企業(yè)就事大了∶系海“你就不能和其他上游廠家聯(lián)系嗎瓶竭?難道就一棵樹上吊死嗎?”
“王總渠羞,你有所不知斤贰,如今環(huán)保大督查,誰都不敢頂撞次询,所以我們的上游商家基本都處在停產整頓之中荧恍,個別的大企業(yè)供貨也得排隊,我跟他們商量了屯吊,最早也得等半個月才能輪到我們公司送巡。”方總小心翼翼的說盒卸,“王總骗爆,半個月停產,我們公司損失至少得上百萬氨谓椤淮腾!”
“這樣吧糟需,你跟我們的客戶溝通一下,取得他們的諒解谷朝,推遲供貨期洲押,損失我們公司承擔一部分。另外圆凰,我看得加強公司的研發(fā)部門力量杈帐,產品不能單一化,要多元發(fā)展专钉。你們幾個副總商議一下挑童,拿個方案給我,下周公司例會上研究跃须≌镜穑”王總說得頭頭是道。
“王總啊菇民,我是鎮(zhèn)里的老李尽楔,晚上有幾個重要的客人,在你公司食堂安排一下第练,我自己過去陪阔馋。”下午四點鐘娇掏,王總的手機響了呕寝,一看就知道是鎮(zhèn)里的黨委李書記打過來的。
“好的婴梧,書記下梢,您放心,我一定安排好塞蹭。您看安排什么酒水呢孽江?”
“等下,我們何主任會具體跟你聯(lián)系的浮还,謝謝熬固场闽巩!”當書記的就是不一樣钧舌,凡事都有人安排的妥妥的。
“他媽的涎跨,又來白吃白喝洼冻,一年到頭也不知道要吃老子多少錢,要不是看著面子關系隅很,老子去紀委舉報去撞牢!”王總在心里恨恨的說,但嘴里說出來的卻是另外一番話,“小謝屋彪,你跟廚房說一下所宰,晚上安排一桌客餐,按最高標準搞畜挥∽兄啵”
吃就吃吧,喝就喝吧蟹但,只要公司還在運轉躯泰,利潤還是有的,吃喝的錢頂多算是毛毛雨了华糖÷笙颍可讓老王沒想到的更嚴重的問題是,他們真的停產了客叉,而且即將面對客戶的起訴诵竭,他們要承擔巨額的違約賠償金。
看來十办,這老總也不好當靶闫病!一夜之間向族,老王的頭發(fā)全白了……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