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畫完了一幅曼陀羅,好久好久沒畫了育叁,雖然每天都惦記要畫迅脐。我花了大概1個半小時畫這幅曼陀羅,時間真的很久豪嗽。這大概就是我總是沒法讓自己畫曼陀羅的原因谴蔑,因為需要花很多的時間。
畫完的瞬間想到的一個詞是BLOOM龟梦。其實那個瞬間我并沒有很清楚這個單詞的中文意思是什么隐锭。剛才才去查了一下是盛放,旺盛计贰,開花钦睡,青春的意思。大概我想到這個詞的時候的感受更加激烈吧躁倒,像是炸裂荞怒。所以其實洒琢,我們與語言,詞語的連接挣输,并不(首先)是意思纬凤,或者用語言詮釋,而首先是感覺撩嚼,自己的感覺停士。
我花了一個半小時,畫了我心心念念很久的一幅曼陀羅完丽,但當(dāng)我開始畫的時候恋技,我并不曉得自己要畫什么,甚至在開始畫的頭十五分鐘里逻族,一直覺得自己畫的好難看蜻底,真的是太久沒有動過畫筆了,手都生疏了(頭腦啊聘鳞,創(chuàng)造情景薄辅,講故事的能力太強了,其實我們分不清真假抠璃,真的不要怪自己站楚。不經(jīng)過長時間的練習(xí),覺察搏嗡,真的難分真假)窿春。
后來,就很有感覺采盒,有一種東西旧乞,充滿了整個畫面,逐漸形成結(jié)構(gòu)磅氨,飽滿尺栖,鮮艷,她活了起來烦租。是我在畫她决瞳,還是她在畫我?不重要左权,也許都是。這時候痴颊,我才意識到赏迟,其實表達并不是一定要通過語言,通過說清楚蠢棱,通過寫清楚锌杀,有時候甩栈,僅僅是靠說或者寫是沒有辦法充分地表達自己的。畫糕再,或者唱量没,或者演奏,也許沒有辦法通過語言去詮釋突想,但是殴蹄,也是需要的一種表達,非常需要猾担,至少對于我如此袭灯。
其實,這下邊隱含著我對于語言表達的執(zhí)念绑嘹,以及恐懼稽荧,為什么我一定要能說清楚,能寫清楚工腋,我才覺得我的收獲是真的姨丈,我才覺得我感受到的是真的,是可以屬于我的擅腰。比方說蟋恬,我現(xiàn)在在碼這篇字,在我畫完曼陀羅后惕鼓,心中洶涌很多話語筋现,就好像,我如果不找個人說說箱歧,或者不寫下來矾飞,這些話語,這些收獲呀邢,這些感覺洒沦,就會消失一樣。會消失嗎价淌?還是對消失的恐懼申眼?對自己沒有進步的恐懼?
甚至于蝉衣,我會抗拒我書寫的欲望括尸,我分辨不出我是真的需要寫,還是一直執(zhí)念與強迫病毡?
我看住這幅曼陀羅一陣子濒翻,回味這一個半小時的充盈,以及同時在我內(nèi)在存在的這些焦慮與疑問。
我自問有送,每天給自己安排很多的事情要去完成淌喻,我到底想要什么?是什么樣的動力推動(或者逼迫)我如此“努力”雀摘?Wow裸删,我聽到我內(nèi)在的一個答案,我想要無所事事阵赠,我認為只有無所事事的時候涯塔,我才知道我真正想要做的事是什么,因為那個時候豌注,這件事就不是必須完成的伤塌,不是拿來交換的,是不需要目的轧铁,不需要符合某種意義的每聪。
我在用“忙完必須要做的事情のList” 交換 “無所事事の狀態(tài)”,同時齿风,我認為只有在“無所事事の狀態(tài)”下药薯,我才能知道我真正想要做的事情是什么。好吧救斑,我有這樣的認知童本,或者,我內(nèi)在的信念邏輯脸候,是這個樣子的穷娱。但,這是一定的么运沦?或者這是真的么泵额?
其實那種理直氣壯的去做毫無意義的事情的爽和輕松,我是體會到過的携添,就是我以前上班的時候嫁盲。上班的時候,“忙完必須要做の事情のLIst”是別人給的烈掠,來源于工作羞秤,來源于交換工資的必須,那不是需要我自己去決定和定義的瘾蛋,我,被動執(zhí)行就好了矫限。結(jié)束以后瘦黑,屬于我的時間,精力幸斥,哪怕我透支我的睡眠甲葬,拉屎经窖,開車等紅綠燈的時間画侣,我都覺得我是有這個權(quán)利的配乱。
但是,但是皮迟,后來搬泥,我沒有工作了,我要完全自己安排自己的時間伏尼,其實我沒有辦法相信“我必須要做の事情のList”是對的嗎忿檩?是全的嗎?我沒有辦法信任自己爆阶,或者說我不會主動燥透。
我甚至?xí)盐艺嬲胱龅氖虑橐伯?dāng)做KPI指標(biāo)安排進“我必須要做の事情のList”,然后我就迷失了辨图,陷入死循環(huán)班套,我就再也沒有無所事事的時間了,沒有徒役,因為總是在還沒有完成那個List的狀態(tài)里孽尽。
我好像體會到了那種習(xí)慣在籠子里的人,一旦他從籠子里出來忧勿,就好像進入了一個巨大的籠子杉女,沒有邊界的籠子,因為他會一直尋找邊界鸳吸,一直尋找到最后一口氣熏挎。自由,就像是一個笑話晌砾。
逃難模式坎拐,不能停啊。一直活在企圖離開的動力里。就算沒有啥要離開的哼勇,頭腦也會生生造出種種要離開的幻象都伪,同時還要不停的甄別這到底是不是真的。累死個人积担。
對陨晶,我就是突然醒了,我不需要尋找那個邊界帝璧,來確認我的自由先誉。我不需要尋找那個邊界,來確認我有知道自己真正需要的烁,感覺自己的條件和資格褐耳。我就是有。
我不需要做任何事情交換我可以無所事事的權(quán)利渴庆。也并不是铃芦,我真正的喜歡,需要把曼,一旦有了目標(biāo)杨帽,有了意義,需要結(jié)果嗤军,就不能是我的喜歡或者需要注盈。
沒有這些,統(tǒng)統(tǒng)都沒有了叙赚。那些不好和壞老客,丑陋,不配統(tǒng)統(tǒng)消退震叮,我依然在胧砰。如果我依然在,那這些不好苇瓣,壞尉间,錯誤,丑陋击罪,不配也都在哲嘲,都在。沒有什么會消失媳禁。有一種本來就存在的存在感眠副,是不會被任何的任何所影響的存在。我觸碰到她了竣稽。
想起今天早上抽的彩虹卡囱怕,說“I am full of wonder at the incredible abilities of my body.我對我身體的不可思議的能力感到贊嘆”霍弹。還有另外一張“宇宙給我撐腰卡”上寫到的“I witness the darkness and call on the light with my prayer. Thank You, Universe , for guiding me to perceive this fear through the eyes of The Teacher of Love,我見證黑暗娃弓,并以我的祈禱召喚光明典格。感謝宇宙,指引我透過愛的老師之眼忘闻,看穿恐懼”钝计。
就是,你知道嗎齐佳?那些四分五裂重新回到了一起,我不再需要修正债沮,修復(fù)炼吴,改正,不再需要尋找失落的拼圖疫衩。那力量硅蹦,生命本身,是沒有好壞對錯闷煤。站在此地童芹,活著,向前走鲤拿。Enough假褪。
Hooper
2020年12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