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同學,你的鞋底和鞋墊掉出來了
高中的日子僻弹,是我最放飛自我的日子阿浓。在無數(shù)個書聲朗朗的早晨,我坐在倒數(shù)第二排的座位上醉生夢死蹋绽;我沒有什么目標芭毙,也沒什么理想,班主任把我當做典型的叛逆教材卸耘,只要他興致高昂的時候就把我拉出來批斗一會退敦,我倒是沒什么感覺,最多也就是個聽覺上的折磨而已蚣抗,兜兜卻總是為此憤憤不平侈百,總覺得是自己連累了我,我朝她隨和的笑笑,世界哪個父母不愛自己的孩子呢钝域?只是除了我讽坏。
早上起的有點晚了,隨便穿了雙棉鞋例证,簡單的梳洗一下我就出門了路呜。我一直相信自己的車速,停在校門口的時候我就知道织咧,我這次沒遲到胀葱。拖著車我悠閑的吹著口哨往車棚走去,不是沒覺得鞋底的異樣笙蒙,我一直覺得鞋底越走越薄的感覺都是我心理所有抵屿,就聽到身后傳來一道男聲:“同學,你鞋底和鞋墊都掉出來了手趣∩胃茫”
我轉頭一看肥荔,可不是我的鞋底鞋墊绿渣!淡定的回頭把淘氣的它們撿回書包,淡定的停好車燕耿,我也就淡定的離開了車棚中符,當然,我沒忘記對那個一臉震驚的好心的男同學道謝誉帅。我剛上第二層教學樓淀散,那個男生就追了上來,他笑著就開始自我介紹:“我是前兩天剛轉來的蚜锨,我就坐在你后面档插。葉苗,我叫莊明亚再」牛”這小伙子真熱情,我回他一個一定弧度的微笑作為回答氛悬,提醒道:“我的旁光看到班主任進教室了则剃!“
2.嗯,他只是同情我
女生的友情是建立在上廁所的路上如捅,而我和莊明的友情是建立在一起遲到被罰站和此刻他笨拙的拿著透明膠帶幫我綁我脫落的鞋底鞋墊和鞋面棍现。別說,款式還是很潮流的镜遣。
我曾經(jīng)一度的懷疑莊明是不是垂涎美色己肮,可是每當我看到鏡子里那個因為先天唇裂而扭曲的面容時,我就忍不住安心了,除非莊明是個盲胞窖剑。兜兜總是抑制不住春情的和我表達出對于莊明的仰慕之情,她和我說他的三分籃很準戈稿,她和我說他是省青少年演講比賽一等獎的獲得者西土,她還和我說他家很有錢還做慈善,最后她和我說他很善良很愿意幫助殘疾人鞍盗。嗯需了,我知道,他只是同情我般甲。
期中考試是我最討厭的事情肋乍,一張四十分鐘就能做完的卷子卻硬要做滿160分鐘敷存,我還總是要裝作什么都不會的應付答兩題墓造。我正睡覺的時候锚烦,一個小紙條扔進了我的衣領里觅闽,摸出來一看是一張寫滿答案的紙條涮俄,我一轉頭就看到了莊明對我擠眉弄眼蛉拙。真是謝謝你,不過我真的懶得寫了彻亲。
3.我的父母
還沒到放學的時候孕锄,班長告訴我校門口有人找我苞尝,我大概也猜到了是誰畸肆。我的爸爸宙址,頭發(fā)凌亂轴脐,兩眼通紅,胡子拉碴的朝我走來曼氛,他抓著我的胳膊豁辉,面部猙獰:“你媽媽跑了。你媽媽跟野男人跑了舀患。你媽媽不要你,因為你是個畸形聊浅。就是你现使!就是你旷痕!”雨點般的拳頭落下來碳锈,我的眼前是一片血色欺抗。我不會呼救,也不會喊疼绞呈,更不會求饒贸人。是的佃声,我想死。
我的父母是自由戀愛圾亏,十八九歲的年紀能懂什么?在沒有結婚證的前提下志鹃,他們稀里糊涂的造就了我,我的媽媽在生下我之后驚恐的發(fā)現(xiàn)我是個先天唇裂之后弄跌,就一直回避正眼看我,終于在我滿100天的時候铛只,她跟著一個垂涎她已經(jīng)的男人跑了糠溜。后來我就跟著爸爸還有奶奶生活淳玩,不過我的爸爸依舊保持著十八九歲的心性非竿,從來不正經(jīng)工作,每天狐朋狗友的各處奔走红柱,有時候十幾天或者一個月他都不會回來。再后來锤悄,奶奶走了,把一輩子的積蓄都存在卡上偷偷的給了我零聚,她說那是她省給我上大學用的袍暴,她說她不能看到我嫁人了些侍,她還說苗苗你很漂亮政模。
4.莊明說:你怎么不哭啊淋样?
我是在醫(yī)院醒來的,醒來的時候只有我一個人趁猴,談不上什么失落或者難受,只是慶幸自己竟然又活了下來躲叼。我不知道是誰幫我交了一個星期的住院費,如果我知道我一定求他給我現(xiàn)金枫慷,我寧愿回家。
莊明在中午的時候提著一籃子水果進來了或听。老實說他長得不遜色時下的什么小鮮肉,只是我一直害怕承認而已誉裆,只要我不承認,他在我眼里就不是帥的足丢。莊明坐下來問了我一個問題,他說:”為什么地中海(班主任)總是愛罵你斩跌?“我詫異于他這樣的好孩子會叫出老師的外號,他詫異于班主任對我批判的持之以恒耀鸦。我拿起果籃里的香蕉,像是回憶久遠的年代:”兜兜是班主任的獨生女袖订,所以對于兜兜的要求一直很嚴格÷骞茫可是越是嚴格的教育越是讓兜兜學會了偷偷的叛逆,她開始偷偷上網(wǎng)吏口,偷偷的扎耳洞冰更,還偷偷的吸煙。那天午休蜀细,她拉著我躲在廁所的后巷子偷偷的抽煙,不知道誰去她爸爸那里告狀奠衔,后來,她爸來的時候煙頭在我手上归斤。你懂吧!“
我因為笑牽動了臉部的受傷處脏里,不經(jīng)發(fā)出”嘶~“,大概是我的摸樣太滑稽迫横,莊明竟然笑了起來,和我第一次看到的笑容一樣矾踱,太炫目了。我有點尷尬的低下頭疏哗。”葉苗你怎么不哭一哭贝搁?“莊明突然的問我。我摸摸鼻子徘公,看著蓋著的被子:“因為知道沒有人會安慰我。也沒有人會在意我哭不哭。其實坦袍,忍一忍也就過去了∥嫫耄”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