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岳瞭,你見到你的相親對象了嗎?」
今晚蚊锹,哥哥就要聽從家里的安排瞳筏,去相親,還要和對方共享晚餐牡昆。
想到這姚炕,程雪的心里就不禁泛起一陣醋意。
「已經(jīng)見著了丢烘≈拢」
時間不長,單天賜那邊便回了微信播瞳。
這也是哥哥溫柔的地方掸刊,不管自己什么時候找他,他都能立刻給自己回應(yīng)赢乓。
這讓程雪覺得痒给,哥哥似乎一直都在自己身邊。
但現(xiàn)在骏全,這個突如其來的相親對象苍柏,已然成了他們之間的一個變數(shù)。
這讓程雪有種自己的東西要被搶走的感覺姜贡。
「她好看嗎试吁?身材好不好?」
其實楼咳,程雪真正想問的熄捍,是她長得有我好看嗎?身材有我好嗎母怜?
「長得挺好看的余耽,身材也不錯,但不是我喜歡的類型苹熏〉郑」
看完單天賜的回復(fù)币喧,程雪不禁走到一面全身鏡前,轉(zhuǎn)著身子打量著鏡中的自己袱耽。
我長得也不賴吧辈汀!
身材除了瘦了點兒朱巨,矮了點兒史翘,應(yīng)該會討男孩子喜歡吧。
那哥哥他會喜歡我這種類型的女孩子嗎冀续?
程雪抿著嘴唇琼讽,拿著手機,先是敲出了一句話:「那哥哥喜歡什么樣類型的女孩子呀洪唐?」
嗯……不行不行跨琳,意圖太明顯了。
「那她長得有多好看桐罕?身材有多好?為啥哥哥會不喜歡她這種類型呢桂敛?」
嗯功炮,就這么發(fā)!
但這回术唬,單天賜那邊卻久久沒有回復(fù)薪伏。
程雪的腦海里,不禁自動腦補出此時單天賜粗仓,正和相親對象有說有笑嫁怀,相談甚歡的畫面。
「哥哥借浊,你們今晚在哪吃飯呀塘淑?」
「我也想吃,下回能帶上我嗎蚂斤?」
「哥哥……」
「……」
程雪先后發(fā)了將近十多條微信存捺,單天賜一條都沒有回復(fù)。
這不禁讓程雪有些泄氣曙蒸,沒準(zhǔn)哥哥真的和她相處得很好呢捌治。
自己應(yīng)該祝福他!
「哥哥纽窟,在忙著和相親對象聊天嗎肖油?那妹妹還是不打擾你了”鄹郏」
程雪發(fā)完這句話后森枪,便將手機翻面放在枕頭邊上视搏。
而她則臉朝下,一頭埋進枕頭里疲恢。
「叮咚——」
不過幾秒鐘時間凶朗,手機便傳來微信的響聲。
程雪反應(yīng)的速度極快显拳,手機剛響棚愤,她便立刻拿起手機查看。
「沒有杂数,她有事先走了宛畦。」
看到這條微信揍移,程雪的心里不禁松了口氣次和。
但同時,也有一個問題那伐,一直縈繞在她的心里踏施。
究竟哥哥和相親對象發(fā)展到什么程度了?
更確切地說罕邀,哥哥對她有意思嗎畅形?她對哥哥又有意思嗎?
程雪想問诉探,但問不出口日熬。
她害怕自己把對單天賜的好感表現(xiàn)得過于明顯,反而把人給嚇跑了肾胯。
畢竟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竖席,只是一名陪玩。
通過這些天敬肚,接觸過的各種形形色色的老板毕荐。
她知道,陪玩在大眾的眼里艳馒,似乎是一個見錢眼開东跪,為了錢什么都能做的一個群體。
她不知道單天賜是不是也是這么想的鹰溜,因此虽填,她沒有勇氣去捅破這一層窗戶紙。
就在單天賜吃過晚餐曹动,正在回宿舍的路上時斋日,程雪也接到了老板的單子,她只好暫時把這些復(fù)雜的情緒壓抑在心里墓陈。
或許恶守,去接單子掙錢第献,能讓自己暫時忘掉這些煩惱。
單天賜回到家中兔港,一如既往地給自己發(fā)微信庸毫,報平安。
只可惜衫樊,自己正忙著和老板打游戲飒赃,沒空陪他聊天。
等到她好不容易打發(fā)走了老板科侈,又輪到單天賜在忙著碼字载佳,沒空回她微信。
過了許久臀栈,碼完字了蔫慧,單天賜來找自己了,自己又忙著陪新的老板。
每天都這樣!我倆的時間永遠都對不上搅方!
眼瞅著要到十二點了,哥哥都跟自己道晚安了黍析。
天知道,我有多想跟哥哥說一聲:「哥哥刁俭,今晚能晚點睡嗎?我有話想對你說韧涨‰蛊荩」
原來,忙著掙錢并不能將這些復(fù)雜的情緒忘掉虑粥。
自己越不想去思考這些事如孝,這些事越在自己的心里生根發(fā)芽。
但哥哥明天還得上班呢娩贷!
自己又要以什么樣的身份第晰,去要求哥哥晚點睡,陪自己呢彬祖?
以陪玩的身份去要求老板妥協(xié)嗎茁瘦?
凌晨一點多,老板要睡覺了储笑,退出了游戲甜熔,程雪卻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的腦子里想的都是關(guān)于單天賜和今晚相親對象的事突倍。
有一就有二腔稀,哪怕這次的相親沒成盆昙,那下次呢?下下次呢焊虏?
只要程雪想到這些事淡喜,她的心里便不安到了極點。
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诵闭,程雪像上回一樣炼团,再次重溫了一遍單天賜寫的那些小說。
可這回涂圆,卻不奏效了们镜。
不安的情緒幾乎要將她整個人吞沒,瀕臨爆發(fā)的情感润歉,讓她不得不做出一個決定模狭。
程雪打開微信,撥通了一個語音電話給單天賜踩衩。
現(xiàn)在嚼鹉,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多了,單天賜應(yīng)該早早就睡了驱富。
但電話撥出去不過十幾秒時間锚赤,他居然接聽了。
這么晚吵醒哥哥褐鸥,哪怕他脾氣再好线脚,應(yīng)該也會罵我吧!
程雪的心里不禁暗暗打起了退堂鼓叫榕。
「喂——」
電話那頭浑侥,傳來了單天賜略帶沙啞的聲音。
「哥哥——」
程雪怯怯地說道晰绎。
「妹妹寓落,有事嗎?」
出乎程雪的意料荞下,單天賜并沒有因為被打擾到休息伶选,而大發(fā)雷霆。
他的聲音尖昏,聽上去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仰税。
「哥哥——」
要說嗎?要把自己的心意說出來嗎抽诉?
程雪深吸了口氣肖卧,老娘豁出去了!
「哥哥掸鹅,我喜歡你塞帐!」
程雪剛說完拦赠,她的臉蛋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像是顆熟透的紅蘋果葵姥。
她的手依舊舉著手機荷鼠,但她的臉卻埋進了枕頭里。
此時她的行為榔幸,就像是一只鴕鳥一般允乐,想要找個縫把自己給埋進去。
「妹妹削咆,你喜歡哥哥什么呀牍疏?」
電話那頭的單天賜沉默片刻,問道拨齐。
「我鳞陨,我喜歡哥哥……覺得哥哥跟別人都不一樣……」
說到這,程雪已經(jīng)說不下去了瞻惋,直接把手機放進枕頭底下厦滤,自己則把臉埋進枕頭里。
電話那頭單天賜的聲音歼狼,完完全全被枕頭給隔絕了掏导,聽不太清楚他說了些什么。
而情緒得到宣泄的程雪羽峰,心情已經(jīng)完全放松了下來趟咆,倦意卻突然來襲,竟直接睡著了梅屉。
表完白就跑值纱,可真刺激呢!
到了第二天醒來履植,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多了计雌。
這時悄晃,程雪才猛然想起昨晚自己迷迷糊糊的玫霎,竟大膽地和單天賜示愛。
她找了一圈手機妈橄,方才在枕頭底下找到庶近。
剛解開手機的鎖屏,哦豁眷蚓,一大堆的微信彈窗鼻种,全是單天賜發(fā)過來的。
她深吸了幾口氣沙热,方才將微信打開叉钥,逐一翻看單天賜給自己的留言罢缸。
「妹妹,我失眠了投队,已經(jīng)好久好久沒有試過枫疆,這個點數(shù)都還沒睡覺,不知道這算不算通宵了呢敷鸦?」
「我覺得主要是我妹妹的表白息楔,讓我高興得睡不著覺,其實扒披,我也喜歡你呢值依,很早很早之前,就對你很有好感了碟案≡赶眨」
「我感到很抱歉,我一直沒有察覺到妹妹的心意蟆淀,讓妹妹鼓足勇氣拯啦,先踏出了這一步,明明表白應(yīng)該是由我來做才對的呀熔任!」
「所以褒链,為了表達我的歉意,我唱了兩首胡歌的歌疑苔,給我妹妹聽一下甫匹,別嫌棄我唱得不好就行!」
接下來惦费,便是單天賜分享的兩個唱吧的鏈接兵迅。
程雪看著留言,臉上不禁露出甜蜜的笑容薪贫。
再看時間恍箭,已經(jīng)是五六點發(fā)來的微信了,看來哥哥真的一晚上都沒睡著瞧省。
哈哈哈扯夭,都是被我害的。
程雪知道了單天賜對自己的心意后鞍匾,心情一下子輕松了不少交洗,開心地回了一句微信,道:「哥哥橡淑,早呀构拳!」
單天賜還是一如既往的秒回,道:「早,妹妹……」
還沒等程雪說話置森,單天賜便又發(fā)了一句微信斗埂,說道:「妹妹,昨天晚上凫海,我一直想問你一句話蜜笤,你還沒答復(fù)我呢⊙渭睿」
「什么話呀……」
那時把兔,程雪已經(jīng)睡著了,沒聽到單天賜后面說了些什么瓮顽。
「就是……從現(xiàn)在開始县好,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了嗎?我只是想確認(rèn)一下暖混÷乒保」
噗……這個傻瓜,這還用問嗎拣播?
「那肯定的呀晾咪!我的傻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