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了一篇文章泣特,作者是一個絕對不差錢的人浩姥,她講了自己的媽媽來上海看她状您,然后在她住的小區(qū)里找了一份綠化的工作勒叠,別人都跟她媽媽講,你女兒都在這個小區(qū)里買房了膏孟,你還干這個活干嘛眯分?或者,你干這個活柒桑,你女兒知道嗎颗搂?
作者覺得她媽媽做這份工作后生活更充實了,也更開心了幕垦,她也不用為自己沒時間天天陪伴媽媽而感到內(nèi)疚丢氢,很是為自己的媽媽感到自豪。
不知怎么的先改,我就想起了我爸疚察。
我爸今年虛歲68了,去年的疫情算是讓他從建筑工地上退了休仇奶,回歸了地地道道的莊稼人的身份貌嫡,專職在家種地,結(jié)束了以前的兩棲生活(農(nóng)閑時在工地砌墻该溯,農(nóng)忙在家播種岛抄、收割)。
以前我給家里打電話狈茉,碰上我爸在家夫椭,他偶爾會接過電話跟我聊幾句。
現(xiàn)在氯庆,起碼今年蹭秋,我打電話回家我爸沒有接過電話跟我說過一句話。
以前堤撵,我跟我媽聊天時問一句仁讨,我爸呢?我媽就把電話給我爸实昨,我爸會接過電話跟我聊一會兒洞豁。
現(xiàn)在,我問,我爸呢丈挟?我爸已經(jīng)不會接過電話跟我聊天了刁卜,有時,我媽把電話塞給他礁哄,他也不接长酗,只是遠遠地說,你們說的我都聽著呢桐绒。就只有這句話夺脾。
我反思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錯事,惹得我爸生氣了不愿意跟我說話茉继。想來想去好像并沒有咧叭。
今天的這篇文章,給了我一個思路烁竭。
我們真的是心疼爸操勞了大半輩子菲茬,現(xiàn)在兒女都已成家,自己一把年紀(jì)了派撕,還一身病痛婉弹,才總是勸他不要去工地那么辛苦干活了。
他一直不同意终吼。他說在家歇著這疼那也不舒服的镀赌,干活還舒服些。
我們都不能理解际跪,認為他是在說謊商佛,哪有干活舒服,歇著反而不舒服的道理呢姆打,他干的那些活良姆,可不是誰都能受得了的。
也許幔戏,我們都不理解他的內(nèi)心感受玛追。
經(jīng)年的操勞已經(jīng)讓他養(yǎng)成了習(xí)慣,繁重的勞作已經(jīng)成了他每天生活的一部分评抚。每天有活兒干豹缀,他每天才有盼頭、有目標(biāo)慨代、有動力,才覺得自己能創(chuàng)造價值啸如,內(nèi)心充實侍匙,這些抵消了干活的勞累。
就像去年疫情最嚴重的那段時間,全民居家防疫想暗,不用每天上班妇汗,這曾經(jīng)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啊,然而说莫,居家3個月杨箭,有人不是已經(jīng)無聊到在家比賽豎雞蛋甚至豎褲子嗎?
何況储狭,我爸互婿,從幾歲開始干活,十幾歲就已經(jīng)是個大勞動力了辽狈。真的是干了一輩子的活慈参。
以前大集體,干活才有工分刮萌,有飯吃驮配;后來田地分包到戶,好好干活着茸,家人能吃飽飯壮锻,還能有余糧;再后來涮阔,除了家里的糧食猜绣,出去打工,還能掙到賣糧食以外的錢澎语,為家庭收入開源途事。
干活,讓日子越過越好擅羞,一份付出一份收獲尸变,生活充滿希望,人有力量减俏,一天不干活召烂,心里都發(fā)慌。
我爸已經(jīng)不再提出去打工的事兒了娃承。他跟我也越來越?jīng)]話說了奏夫。
從去年開始,我們又想著勸他們不種那么多田地了历筝,但是他們不為之所動酗昼。他們舍不得丟下種了一輩子的那些田地。
以后梳猪,我覺得自己不會再勸爸媽他們不種地了麻削,他們要是愿意種,能種得動,就種吧呛哟。
沒有能力讓爸媽不用勞作就衣食無憂叠荠,但他們自食其力并樂在其中,我為他們感到自豪扫责,并會以他們?yōu)榘駱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