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月29日,周三活翩,雨轉(zhuǎn)晴烹骨, 大年初五
一大早起來,天低沉陰暗材泄,大雨瓢潑沮焕。
我在黑漆漆的早晨駕車送兒子上學(xué)。平時賈斯汀坐校車去學(xué)校拉宗,前兩天他扭到腳踝峦树,今天不忍他走路一拐一拐,便送他上學(xué)旦事。
就如其他任何一個平凡的早晨一般魁巩,送完賈斯汀我決定到學(xué)校旁邊的沃爾瑪去逛逛,實地考察一下口罩和清潔用品的供應(yīng)情況姐浮。
沃爾瑪7點就開門谷遂,可諾大的超市沒幾個客戶。
我來到藥品部肾扰,四處找尋。一早知道口罩在沃爾瑪是脫銷商品蛋逾,一定早沒了集晚,我決定專心尋找干洗洗手液,大包裝小包裝都行区匣。轉(zhuǎn)了一圈沒見著偷拔,便問售貨員。一個印度裔小伙子笑著說,“洗手液早就沒貨了条摸,哦悦污,口罩也是《て眩”
我沒問他口罩切端,沒想到他主動告訴我,怕是最近來問的華人多了顷啼。 前兩天學(xué)校家長群里有熱心家長在群里問踏枣,要不要團(tuán)購洗手液,我根本不當(dāng)一回事钙蒙,怎么可能搶洗手液茵瀑?
“請問洗手液何時到貨?”
“抱歉躬厌,我也不清楚马昨,最快要下周】甘”
今天才周三鸿捧,看來一時半會沃爾瑪是缺貨的。
為了不白來一趟疙渣,我拎了一瓶可用于消毒的酒精去結(jié)賬匙奴。
回家路上,我去客戶家里拿東西妄荔。
客戶家的大姐剛從國內(nèi)回來沒幾天泼菌,正認(rèn)真地進(jìn)行自我隔離。原本我要請她吃飯給她接風(fēng)啦租,結(jié)果大姐深明大義地說不要聚了哗伯,過了隔離期再說。
大姐原本想在二樓窗戶上遠(yuǎn)遠(yuǎn)地看我在她家門口取走東西篷角,可因為很久沒見我笋颤,她終于忍不住站在一樓門口,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我内地。
“我站在這里看看你伴澄,沒事!”大姐朝我呼喚阱缓,“前院大而空曠非凌,即使有病毒,也傳不到你那荆针〕ㄎ耍”
我開心地站在前院的大鐵欄門前颁糟,朝大姐揮手,“保重大姐喉悴!咱們過幾天再聚棱貌!”
大姐笑了,“我特別自覺箕肃,這幾天都是女兒做好飯菜送到我房間門口婚脱,原本我想做好吃的給她,她都婉言拒絕了勺像,讓我先好好休息障贸。據(jù)說隔離兩周就可以了∫骰拢”
“是的大姐篮洁!兩周很快過去,到時我們一定聚起來殃姓,不好意思了袁波。 ”
“我懂我懂,沒關(guān)系的蜗侈。你先去忙吧篷牌。”
看著隔著我們的大鐵門宛篇,和在寒風(fēng)中笑得像迎春花一樣燦爛的大姐,我有點感動也有點好笑薄湿,感動的是大家對疫情的重視和對生命的敬畏叫倍,好笑的是也不知我們是不是過于緊張,畢竟大姐不是湖北人豺瘤,家鄉(xiāng)離湖北很遠(yuǎn)吆倦。
從大姐家出來經(jīng)過倫敦藥房,我好奇心忽然泛上心頭坐求,決定進(jìn)去瞧瞧什么情況蚕泽。
找了一圈沒找到,便找來售貨員桥嗤,”請問须妻,洗手液在哪里有賣?“
西裔小伙子回答很干脆泛领,“沒了荒吏。”
“那什么時候來貨渊鞋?”
“不知道绰更∏萍罚口罩也沒有貨±芡澹”
我吃驚地瞪大了眼睛特恬。吃驚的原因不是因為口罩沒貨,而是因為他再一次主動告訴我口罩沒貨徐钠,即使我并沒有問他這個問題癌刽。這兩個售貨員好有默契!
看來微信朋友圈所傳聞的到處斷貨的消息并非空穴來風(fēng)丹皱,我一連跑了兩個不同商店妒穴,在兩個不同城市里,結(jié)果居然一樣摊崭。
下午辦完事讼油,決定去趟華人超市大統(tǒng)華,一是因為不服氣呢簸,二是想碰碰運氣矮台,越買不到,我越想買洗手液根时。這個物件此刻正深深地刻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瘦赫。倘若今天我買不到,定會坐立不安一整天蛤迎。
大統(tǒng)華旁有個診所确虱,診所的隔壁就是藥店。先到藥店看看替裆。
誰知在藥店門口就看到貼在玻璃門上的指示校辩,“口罩已經(jīng)賣光了”。 踏入藥店辆童,藥劑師們個個戴著口罩宜咒,如臨大敵般。環(huán)顧四周把鉴,來拿藥的病人們?nèi)齼蓛晒屎冢皇呛芏啵總€人都戴著口罩庭砍。我沒戴口罩场晶,立馬感覺肺好像有點癢,喉嚨也有點癢怠缸,積聚在喉嚨的那聲咳嗽呼之欲出峰搪,我清了清嗓子,把咳嗽咽了回去凯旭,非常時期概耻,可不要自己嚇自己使套。
“請問有洗手液賣嗎?”
“沒有鞠柄≌旄撸”藥劑師神情嚴(yán)肅。
“請問什么時候來貨厌杜?”
“不知道奉呛。”
他話音未落夯尽,我已經(jīng)急急奔出門外瞧壮,仿佛無數(shù)可疑的病菌正虎視眈眈地盯著我。
快步奔到大統(tǒng)華匙握,但沒直奔主題咆槽,先到生活用品專柜轉(zhuǎn)悠。正轉(zhuǎn)著的時候圈纺,忽然看到對面兩個身穿商店制服的中年女性員工一人手拿一大瓶洗手液興沖沖地經(jīng)過我身邊秦忿。好在眼尖,我連忙大聲問蛾娶,“請問灯谣,您手上的洗手液哪里買的?”
正問著蛔琅,一個購物者懷抱三支大瓶洗手液從我身邊低頭走過胎许。我的眼睛好像看到金子般熠熠發(fā)光。商店女員工徑直走開罗售,根本沒理睬我辜窑。購物者更是速速離去,不搭理我莽囤。
“你要買嗎谬擦?最后一支切距!”一位中年男性售貨員的提問如天籟之音傳來朽缎。
抬頭一看,他遞過來一支大的洗手液谜悟,我連忙接過來话肖,如獲至寶般放入手提籃。他笑著對我說葡幸,“這是最后一支了最筒,給你了。 ”那神情好像我中了福利彩票蔚叨。
“謝謝你床蜘。請問什么時候來貨辙培?”
“這不剛來貨嗎?不到五分鐘就被拿光了邢锯。下次要等好幾天了扬蕊。”
今天親自跑了四個不同地方火的,我切身體會到了南蓬,第一念链,口罩一定是售罄的。第二再愈,洗手液無論大小也被買完了。
這是一種什么感覺护戳?隱隱感覺疫情好像同我們忽然一下接近了翎冲。
別人都戴口罩你不戴?那你一定會有心理作用感覺自己很想咳嗽灸异。
溫哥華發(fā)現(xiàn)確診的第二天府适,路上行人沒見幾個戴口罩,但去到醫(yī)務(wù)所或藥店肺樟,清一色的口罩大軍檐春。
夜幕降臨了,我已將口罩準(zhǔn)備好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