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篇:這次搭車恰起,圓了我一個夢
今天是3月21日修械,窮游第32天。
在版納連呆八天检盼,我感覺游得差不多了肯污。
代表休閑生活的江邊、夜市我都看了,代表傣族文化的總佛寺蹦渣、曼丟古寨我也去了哄芜,代表熱帶雨林風(fēng)情的花卉園、曼聽公園柬唯、望天樹景區(qū)我也參觀了认臊。
美食方面,我已習(xí)慣吃米線锄奢、米干了失晴,很好吃;傣族大餐我窮游無法享受拘央,但估計那種酸辣口味我也不適應(yīng)涂屁。另外版納雖盛產(chǎn)水果,但總體上還是我們熟知的芒果灰伟、木瓜拆又、香蕉、波羅蜜等比較好吃栏账,新奇點的水果只有牛心果還行帖族。
我知道我這八天停留、根本無法真正了解版納发笔,但窮游嘛盟萨,只能是淺嘗即止。要想深入了解了讨,在版納需花大把的銀子捻激。比如基諾山寨,它是我國最后一個民族--基諾族的文化體驗地前计,也是全國唯一胞谭;我很想去參觀一下,但160元的門票讓我望而卻步男杈。
抱著一絲遺憾丈屹,我準(zhǔn)備搭車離開去紅河州。但對這次搭車我有點沒信心伶棒。
一是現(xiàn)在進出版納查核檢很嚴(yán)旺垒,這肯定會限制車流;二是紅河州不是旅游熱門肤无,去那的車輛應(yīng)該不多先蒋;三是由版納到紅河交通不便,要從普洱宛渐、玉溪繞行竞漾。四是兩地高速距離近600公里眯搭,想一次性搭這么遠肯定不易。
但結(jié)果卻出乎我意料业岁。
我在昆磨高速路口僅站了十幾分鐘鳞仙,一輛轎車就停在了我身邊。身材高大的齊先生從后排座走出來笔时,問我到哪棍好?我說只要去紅河方向就行。他說他們要去玉溪允耿,我說那也行梳玫。
就這樣我搭上了齊先生的車。一聊才知右犹,齊先生一行三位男士都是河南人提澎、同屬一家鍋爐公司,此行是剛在版納辦完公事念链、返回玉溪辦事處盼忌。
途中,我和齊先生他們相互遞煙掂墓、天南海北神聊谦纱,相處很愉快。但后來他們開始談?wù)摴珓?wù)君编,我就不便插嘴了跨嘉。不知不覺,我迷糊地睡著了吃嘿,醒來已是下午兩點祠乃、搭車已兩小時。
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兑燥,我們并沒走高速亮瓷、而是走國道,走國道到玉溪要十個多小時降瞳。而且嘱支,我感覺車?yán)餁夥找灿悬c不對,他們?nèi)丝赡苷劰抡劦牟挥淇煺跫ⅲ驯舜瞬辉僬f話除师。我見狀趕緊給他們遞煙,但都被他們婉拒了扔枫。
剛巧這時車子開到了西雙版納北大門--普文鎮(zhèn)汛聚。由于齊先生的核酸報告已過期、被要求重檢茧吊,我們因此而來到了普文鎮(zhèn)的昆磨高速路口贞岭。
做完核檢,我跟齊先生說這普文鎮(zhèn)不錯搓侄、我想留下里看看瞄桨,于是和齊先生他們握手道別。
搭車也需要眼力見讶踪,咱不能制造尷尬芯侥、同時也要避免尷尬啊。
此時已是下午3點乳讥,留給我搭車的時間頂多還有一小時柱查。我已向檢查站的警察問清楚,如果搭車不成云石,我可步行一公里乘公交到普文鎮(zhèn)里唉工。
但實在沒辦法啊,我今天的運氣實在太好汹忠。
僅站了十多分鐘淋硝、一輛皮卡在我面前戛然而止。透過車窗宽菜,身著格襯衫谣膳、皮膚黝黑的師傅問我去哪?我說到墨江铅乡,墨江已是紅河州的地界继谚,我想一步一步走入紅河。師傅聞聽阵幸,告訴我他要到寧洱花履,寧洱與墨江已相距不遠。
就這樣挚赊,我又搭上了一輛皮卡臭挽。
普文鎮(zhèn)距寧洱僅70公里、一個小時的車程咬腕,我想著和師傅隨便聊聊欢峰,也就差不多到地方了。但一聊才知涨共,這位長我三歲的王先生居然是基諾族纽帖,是我早晨還在抱憾無緣拜訪的神秘民族。
這下我可有的聊了举反,一路喋喋不休懊直、問東問西。王先生也特別直爽火鼻,充分滿足了我的好奇室囊。
據(jù)王先生介紹雕崩,他們是在1979年被政府認(rèn)可,正式成為我國56個民族最后一個民族的融撞。他們迄今大概僅有幾萬人盼铁,基本都生活在西雙版納一帶,而基諾山寨則是他們族人一個重要聚居地尝偎。
在基諾山寨饶火,他們都自己種菜、種花致扯、種果肤寝、飼養(yǎng)家禽,餐桌上幾乎全都是自己種植的無公害食品抖僵,因此他們很少外出購物鲤看。
在未列入56個民族之前,他們一直是族內(nèi)通婚耍群;改革開放以后刨摩,他們才開始與其它各民族交融。
王先生從小就在普文鎮(zhèn)長大世吨、沒住過基諾山澡刹,用他自己的話講基本已被漢化,連他自己進基諾山寨都要花20元門票耘婚。他覺得除了基諾山以外罢浇,其他基諾人與漢人的生活已沒什么不同,比如同樣說普通話沐祷、同樣過漢人的節(jié)日嚷闭。他們現(xiàn)在僅保留了兩個傳統(tǒng)節(jié)日,一個是“特懋克”節(jié)赖临,即集體湊錢買牛胞锰、剽牛;一個是“好希早”兢榨,即新米節(jié)嗅榕。
王先生今年57歲了,有兩個兒子都已結(jié)婚吵聪。我問他兩兒子要是在漢族負(fù)擔(dān)可挺重凌那,娶媳婦一定花了很多錢吧?王先生嘴里叼著煙吟逝、看了看我帽蝶,隨即一手開車、一手連續(xù)打出1块攒、2励稳、6的手勢佃乘。難道是126萬?王先生打開車窗驹尼,把煙頭扔出窗外趣避,忍不住告訴我是12600,兩個兒子扶欣、每個兒子都只出了12600元的彩禮。
我十分吃驚千扶。這是不是有點太少了料祠?可王先生卻告訴我,當(dāng)初娶媳婦時親家還一文不要呢澎羞,親家說“我不是賣女兒”髓绽。是他再三堅持,親家才勉強開口要8600妆绞,而他主動給了12600顺呕。
我繼續(xù)刨根問底:“那婚房婚車怎么辦?誰買袄ㄈ摹株茶?”
王先生眼睛一瞪:“他們自己去創(chuàng)造啊。我養(yǎng)他們到18歲已盡到責(zé)任了啊图焰∑羰ⅲ”
我還不死心,繼續(xù)問:“那您的兩個兒媳是基諾族還是漢族技羔?”王先生回答:“都不是僵闯。大兒媳婦是彝族,二兒媳婦是哈尼族”藤滥。
還未等我全部了解鳖粟,皮卡已駛離高速、直奔寧洱城區(qū)拙绊。
王先生貌似有急事向图,開始不停掛電話,我聽不懂标沪、也不再開口打擾他张漂。途經(jīng)寧洱客運站,我想下車谨娜、住在附近航攒,但覺得應(yīng)該等王先生到達目的地,我倆合個影趴梢∧螅可惜下車時币他,王先生行色匆匆,我提出合影留念被他拒絕了憔狞。
這段搭車蝴悉,王先生的豪爽、直率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瘾敢。我剛一上車拍冠,他就給我遞煙,我倆一路吞云吐霧簇抵;我問各種問題庆杜,他都沒有避諱,回答得直接了當(dāng)碟摆。他身著格子襯衫晃财、戴著太陽帽、皮膚黝黑典蜕,簡直就像個北方漢子断盛;他還急速飆車、一路播放勁爆音樂愉舔,但車子開得又快又穩(wěn)钢猛。
這就是現(xiàn)代基諾人。我已無需再去基諾山寨了轩缤。
我要衷心感謝王先生厢洞。感謝他不只讓我搭車,還圓了我的一夢典奉。是他躺翻,為我的西雙版納之行,畫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卫玖。
【今日花銷:早餐油條8元公你、公交2元、核檢10元+10元(前天的忘記帳了)假瞬、寧洱酒店單間50元陕靠、晚餐大排檔啤酒23元。合計103元脱茉〖艚妫總計超支108元∏傩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