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邦妮
昨晚說起我的初戀梯啤,我的初戀是轟轟烈烈的。現(xiàn)在想想,簡直是慘烈而线。
那個人比我小一屆,是學弟恋日,在十年前膀篮,還不流行姐弟戀,所以算是很出奇岂膳。那是一個好看的男孩子誓竿,現(xiàn)在想想,還是那么覺得谈截。最要緊的是我們精神層面特別契合筷屡,聽一樣的日本流行歌曲,看一樣的漫畫簸喂、散文和小說毙死。我后來再也沒有找到一個這樣的人。我記得他喜歡安達充和《銀河英雄傳說》喻鳄,我不喜歡扼倘,但是分手之后我看完了所有這些書。
因為是早戀除呵,被父母發(fā)現(xiàn)以后再菊,我記得,他們抓起我的頭發(fā)颜曾,把我的頭往墻上撞纠拔,鐵骨的雨傘打到斷,不覺得多么疼痛泛啸,連一滴眼淚也沒有掉绿语。因為,那是偉大的愛情候址,不是嗎吕粹?他呢,罰跪玻璃渣岗仑,小腿全是傷疤匹耕。老師們早已拿我們沒辦法,三天兩頭地找我們談話荠雕,晨會的時候稳其,被拎到第一排罰站……好吧驶赏,我們都習慣了。
現(xiàn)在想想既鞠,怎么我們就那么高調啊煤傍。但是我這個人,從來都學不會低調嘱蛋。每天都一起上學和放學蚯姆,每天都給對方寫情書,后來洒敏,我是說很后來龄恋,還有學妹跟我說:“你還記得嗎?有一次你們在操場上遇到凶伙,就對視了一眼郭毕,默默地走開。你知道那時我覺得你們有多么美好嗎函荣?”我記得那時显押,周圍的人都說我們倆像童話。
在我十七歲的時候偏竟,我最痛恨的一句話就是:你們太小了煮落,不懂愛情敞峭。如今踊谋,我已經二十七歲了,我還是很痛恨這句話旋讹。誰說十七歲就不懂愛情了殖蚕?我們懂,只是沒有能力承擔愛情罷了沉迹。如果說愛情必須導入穩(wěn)妥的婚姻與人生睦疫,那十七歲的不叫愛;如果說鞭呕,愛情是兩顆星球在茫茫宇宙中相遇并且碰撞蛤育,那十七歲,已經足夠了葫松。
我現(xiàn)在還記得當時撞擊出多么壯觀的景象瓦糕,在我心里,就像是瑰麗的星云一樣腋么。
很多年以后咕娄,我發(fā)現(xiàn)他也看我的博客并且會留言,他說珊擂,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我們會分手圣勒;而這時费变,我已經不再像一個死不瞑目的冤魂一樣,渴望知道原因圣贸。他還記得很多瑣碎的細節(jié)挚歧,記得當時的少女,那就夠了吁峻。
現(xiàn)在的我昼激,還不夠有足夠的智慧,如果我嘗試解釋原因锡搜,我只能說橙困,當時我們太小了,還不懂得耕餐,愛情除了有激情和燦爛凡傅,還有無奈、沉重肠缔、無聊和平淡夏跷,就像這個人生,總有青春之外的部分明未。那時的我槽华,就像濃度最高、溫度最高的火焰趟妥,全然不懂得這些猫态。只知道拼命地燃燒,拼命地燃燒披摄,燒成雪白的灰燼亲雪。
也好,現(xiàn)在有時我想疚膊,我們的戀情就像鼎盛時猝死的少年义辕,留下的永遠是少年的形象,而死去的東西寓盗,是永遠不老也永遠不死的灌砖。就像是猛烈噴發(fā)的火山,巖漿凝固的姿態(tài)傀蚌。有時回憶起來基显,就是一個悶熱的夏天,汗水淋漓喳张,太陽炙熱续镇,我不停地不停地不停地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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